話題走向也真是偏了個十萬八千裡。
喻遲音沒多想,“你是看了恐怖片?”
随即她又接着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燒人的,除非是死人,送到火葬場那就沒辦法了。”
小贅婿沒敢追問火葬場是什麼地方,但她記住了,那是她死都不能去的地方,因為隻有那裡會燒人,那麼燒的是死人。
“火燒很疼的。”她喃喃低語,茫茫然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真的很疼很疼的。”
“唔,說得你被火燒過似的。”喻遲音說這話時,腦中閃過了昨天看到的雪白,雖然隻是匆匆幾眼,她确定沈小廢物身上沒有什麼疤痕。
沈寄笑,“我在夢裡被燒過。”
“噢~做噩夢了啊。”喻遲音點點頭,還真看不出來,膽子這麼小,能被噩夢吓成這樣。
但被這麼打了岔,兩人反而開始聊起了恐怖片,喻遲音還說自己其實有點想挑戰這類型的片子,她演的文藝片多,懸疑探案的片子也演過一部。
贅婿小文盲費勁理解金主老婆說的一切,努力扮演好一朵解語花,但她的知識庫告急,隻好一邊偷偷用手機查詢,一邊絞盡腦汁的應對着。
好在喻遲音專心開車,并沒發現這一切。
等兩人來到民政局之時,她提前打了電話讓人安排,作為上到80歲老太太,下到3歲小娃娃都能認得出的國民影後,她要是突然就這麼現身,恐怕會引起騷亂。
喻遲音不想給工作人員添麻煩,于是很配合的帶着沈寄從特殊通道進去,進去之前,她特意在門口停了一下,擡手給小廢物理了理衣領,撫平剛剛坐在車上時擠出的一些褶皺。
“要結婚了,開心點。”她提醒沈寄,小贅婿咧嘴露出個笑容來,有種老娘天下第一可愛的張揚放肆。
喻遲音很滿意,這家夥也就這張臉能唬人。
她牽着人走進去,跟了一路的狗仔拍到内存都要滿了,等到她們兩人再出來時,手上捏着紅本本,在長焦鏡頭裡拍得清清楚楚。
喻遲音還稍踮腳,紅唇落在一路傻笑着的小廢物臉上,心想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接到喻百川的電話了。
被輕薄了的沈小國王乍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贅婿身份,怎好讓金主老婆纡尊降貴的踮腳親自己,雖然真的有點爽,但她還想更爽,在讨好金主老婆的同時,自己也能滿足。
所以她幹脆直接雙手将人橫抱起來,側着臉,很大方的說:“老婆想怎麼親都行。”
“......”
喻遲音被她吓一跳,又聽到她這句話,好像在暗示自己有多麼迫不及待想要親她的樣子。
沒好氣的捏了小廢物手臂内側軟肉一把,“親你個頭,放我下來。”
沈寄覺得,不能一味聽從對方吩咐,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小贅婿,在看到喻遲音臉頰漫上紅暈之時,她覺得金主老婆應當是喜歡的。
“老婆開車辛苦了,我抱老婆走回去。”
簡直要被自己的貼心給暖到,沈寄臉上笑容就沒停過。
偷拍的狗仔留下羨慕的淚水,一邊瘋狂删照片清内存,一拍還要抓緊時間狂拍,第一時間把一手大料放出去。
而喻遲音此時卻在想,原來小廢物除了臉長得不錯,力氣還蠻大的,抱着她一路走到車子邊,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是什麼天生巨力。
沈小贅婿一開始沒覺出不對來,本來她就有一身武藝。
诶?武藝?力氣?
“哇,我好有力氣!!”沈寄大驚小怪。
“...你嗓門也挺大的。”喻大影後捂着耳朵,腦袋嗡嗡的。
“嘿嘿,對不起,對不起老婆~”她将人放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原來自己的力氣還在,之前試圖調用内力失敗還有點喪氣,但有力氣也不錯,起碼能伺候好金主老婆。
喻遲音覺得她對身份轉換的接受度真是奇高無比,怎麼就能這麼自然的一直叫她老婆呢。
坐上車,喻遲音捏着手機等,沒急着走,沈寄也沒催。
“叮鈴鈴”
鈴聲響起,喻遲音低頭,上面果然顯示着來電人是喻百川,她嘴角扯起嘲諷弧度。
接起,“喂。”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解釋清楚!!”裡面傳來中年男人狂躁的嘶吼。
喻遲音一下把手機放得老遠,沈寄好奇看了一眼,時刻遵守小贅婿的本分,并不開口詢問。
“知道了。”
喻遲音淡淡應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挂了。
看向沈寄,不再是嘲諷的笑,倒有幾分真心實意的熱情笑意,隻是沈寄本能裡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暗算了。
暗歎果然拿人手軟,“放心,我打架,很厲害!”
“......”
笨死了!真的!
喻遲音啟動車子,“頂多也就是打嘴仗。”
用嘴打仗這事,沈小國王沒做過,但可以為了自己的金主老婆嘗試。
于是她說:“打什麼架,我都會努力打赢了。”
為了金主,為了老婆,主要是為了生活費。
堂堂長淵國國王,怎會淪落至此。
但她沒有喪氣,甚至還有點興奮,躍躍欲試,“打赢了,加錢嗎?”
“嗯,表現好的話,每個月給你多加五萬。”喻遲音毫不在意的加碼。
小贅婿立馬用手機偷偷浏覽,确定了五萬塊的購買力之後,嘴角咧開的弧度怎麼收都收不住,喻遲音被她感染了,也忍不住一直笑。
不知情的人還真要以為這是一對癡情眷侶,剛領了證春風得意,笑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