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人随地狼進入堂屋時,元朗有些錯愕。他立刻起身,試探性地問道:“奎狼将軍?”
司命抱拳行禮:“我等都是為魔域效命的臣子,堂主不必見外。”
“既然如此,将軍為何還不顯現真容?”
奎狼聞言豪爽一笑:“堂主有所不知。末将正是因為與那司命星君容貌相似,王上才命末将假扮成他。”
“啊,本座明白了。還請将軍入座,本座有些小問題需與将軍商讨……”
元朗自是不信奎狼的,他要找個機會,寫信問問王上。
司鳳從廚房出來,張開雙臂,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空氣這麼新鮮,某人卻還賴在床上睡覺,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惜。
房門被輕輕推開,不速之客蹑手蹑腳地進去,見榻上側躺着的某人還未醒來,無情地一把掀開被褥。
絲絲涼風将某人吹醒,為表達抗議,某人翻了個身,繼續睡回籠覺。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速之客故意在房間裡弄出許多雜音,就差敲鑼打鼓,某人依然一動不動。
司鳳無奈地坐在床邊,問道:“計都,什麼時候起床?”
羅喉計都背對他,伸出兩根手指。
“好,二十分鐘後,我來叫你。”
司鳳回到廚房,準備再做道水果拼盤。
騰蛇來找東西吃,見司鳳在竈台前忙活,咻地溜過去。
“哎,司鳳兒,做飯呢,給我吃點兒呗?”騰蛇的手已經伸了過去。
司鳳毫不留情地一掌打開:“這是給計都的。”
騰蛇吃痛,嘟囔着:“小情侶就是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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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的山洞。
據說這裡是僅次于少陽明霞的危險山洞,用來關押窮兇惡極的罪犯。
大雪鵝毛般落下,将整個山洞都鋪上一層厚厚的白色。在如此殘酷的自然環境下,遠方竟緩緩出現一道身影,那道纖細的白色身影幾乎要與這山洞的白融為一體,卻仍努力挪動着,頗有股不服輸的勁。
她不肯認錯,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對抗不公的天道,就像當年,那個在落仙台怒吼出“我有何罪”的戰神将軍。
幸運,并未眷顧這個懵懂少女。她耗盡了所有體力,隻得癱倒在冰冷的雪地上,靜靜等待死亡。
“真是可憐呀。”來人眼中充滿惋惜,似是在哀歎少女的命運。
他将少女扶起,讓她倚着自己坐下。
“汝還有何未了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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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都,計都,起床了……”一陣溫柔的呢喃将羅喉計都從睡夢中喚醒。
“司鳳,”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真的不能再睡一會兒嗎?”
“人越睡越疲倦的,快起來,外面太陽正好。”
某個還想耍賴的魔尊被強行拖起……
司鳳在院子裡擺了張小飯桌,兩人面對而坐,開始享用早飯。
論廚藝,若司鳳排第二,則無人敢排第一。
若是每天早晨都能品嘗到這樣的美食,羅喉計都覺得,早起似乎也不錯。
如果沒有人來打攪的話。
“玉丹公主,國王陛下有請。”
兩名仆人竟是連庭院小門都不肯敲一下便貿然闖進來,以近乎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羅喉計都手裡的筷子差點被折斷。
司鳳也是忍着脾氣,好心對他們說:“若是沒有急事,兩位不妨轉告陛下,公主不願去見他。”
“王命不可違,公主,得罪了。”那兩仆人竟是要直接來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