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我找了你整整一年,我好想你,你能不能過來,抱抱我?”
“好。”“禹司鳳”不受控制地走過去,将“褚璇玑”摟住,與此同時,一柄劍将他的左肩刺穿。
在“禹司鳳”驚愕的目光下,“褚璇玑”面無表情地将劍抽出,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
“禹司鳳”疼得半跪在地,失望地問道:“璇玑,為何?”
“禹司鳳,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對你動了情?哼,别傻了。”
“禹司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璇玑,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看一眼自己的手臂不就知道了?”
“禹司鳳”擡手去看,就見手臂上,最後一片青羽正在變淡。
他痛苦地痙攣着,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紫,最終一口血噴出,倒在地上,化作煙霧消散。
司鳳撕開青袍,簡單包紮好左肩上的傷,舒了一口氣。
如果他隻是離澤宮首徒禹司鳳,那麼他絕不會用這種看似卑劣的方法取勝。
但他不僅是司鳳,還是擁有全部記憶的曦玄。在天界和十世曆劫的經曆,讓他明白,對自己的敵人,不要心慈手軟。
“禹司鳳,真不愧是本宮的嫡傳弟子啊,這麼快就走出了十三戒。”
大宮主滿意地點頭,随即看着手中的情人咒面具陷入糾結。
司鳳實在是過于聰慧,竟能想出這種方法,讓心魔自己中招,情人咒咒發身亡,而他自己卻因為體内沒有情人咒不會遭到反噬。
那這個面具還有什麼戴的必要?恐怕今天才剛戴上,過幾天就被他自己想辦法摘下來了吧!
元朗仔細觀察大宮主的反應,決定先開口問一問司鳳:“禹司鳳,你可願意戴上這情人咒面具?”
司鳳不假思索地回答:“弟子願意。”
“禹司鳳,你可知這情人咒面具是什麼?”大宮主震驚,隻當是他的一句玩笑,而元朗神情複雜地看着他,猜測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弟子都知,戴上面具,情人咒就會在體内生根,情傷三次,就會血脈倒流而亡。”
“你都知道還要戴!”大宮主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勸司鳳戴上面具的。
“弟子相信,玉丹會幫弟子解開情人咒。”司鳳說到此,神情都變得溫柔起來。
他相信計都,總有一天會明白他的心意。
“你……”大宮主此刻十分後悔将那雙夏長公主收進離澤宮。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果然,他這師弟就是沒安好心!
“逆徒!”大宮主隻覺自己心力憔悴,将面具扔給元朗,離開十三戒。
元朗撫着面具上的紋路,道:“禹司鳳,你當真想好了?”
“當真!”
元朗将面具抛過去,司鳳接住,将其戴上,一道金光閃過,情人咒在體内生根。
司鳳撩起衣袖,手臂上竟已有三枚青羽印記成形。
元朗這下是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司鳳愛了小修羅千年,早已情根深種。
“好……”元朗撫掌歎道,“你與阿羅的事,本座說到做到,不再阻攔,可他能否為你解除情人咒,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去找他罷。”
司鳳欣喜地向元朗行禮道謝,拔腿向外奔去。
元朗看着少年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司鳳闖入羅喉計都的房間,大口大口喘氣。
羅喉計都正在吃一塊桃花酥,見一個頭發蓬松、戴着面具的青蔥少年進來,正想打個招呼,猝不及防被他猛地抱住。
司鳳喜悅與哀傷交織在一起,道:“計都,今生還能再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咳咳……禹司鳳……你先松手……吾要被……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