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随即笑了笑:“小姑娘不用客氣,本座是恰巧遇上,才救了你。不過你怎麼會在寒英洞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是父親。”她低下頭。
元朗握緊拳頭,眼裡快噴出火來。
“那你告訴哥哥,你想回家嗎?”
“家?我好像,沒有家。”
元朗搖起扇子,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别回去了吧。這樣,你留在本座這裡,學點法術,也好保護自己。”
少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嗯。這裡,是離澤宮,而本座,是離澤宮的副宮主。”
“離澤宮?!”她驚訝極了,離澤宮可是有名的五大派之一,在這裡修行的人都是極為厲害的高手,況且離澤宮隻有男弟子,她何德何能,能在這裡修行!
“我……我……可以嗎?”
“可以,宮主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會收下你,有本座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林玉丹激動地就要下床給元朗行禮,元朗急忙制止:“再睡會兒吧,一會兒本座帶你去見宮主。”
大宮主起初怎麼也不肯,但聽了林玉丹的遭遇後,他便立刻同意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真是不配為人父!”大宮主義憤填膺地說。看他的寶貝兒子司鳳,被他養得多好。
就是前幾天被一個叫褚璇玑的女人迷了心竅,真是叫人生氣。
“那本宮就将你收下,但你要牢記宮規,在外人面前不得露出真容。”
林玉丹立刻向大宮主行禮。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離澤宮唯一的女弟子。
“弟子林玉丹拜見宮主、副宮主。”
而少陽派這邊,掌門褚磊正和衆弟子安排着簪花大會的各項事宜,忙得熱火朝天,唯有一人還躲在桃林的一棵樹上睡覺。
“璇玑!你又偷懶!”褚玲珑氣喘籲籲地跑來,後面跟着小六子鐘敏言。
褚璇玑正睡得迷迷糊糊,說了一句“知道啦”,便又準備翻個身再睡一會兒,誰知直接一骨碌掉了下來。
“璇玑!”玲珑十分着急地将她扶起來,“讓我看看摔着沒有!”
璇玑人在站着,眼睛卻是閉着的,任由玲珑折騰。
鐘敏言安慰道:“好了玲珑,璇玑她又不知道疼。”
玲珑瞪了他一眼,他便縮着脖子不再說話。
玲珑靈機一動,湊在璇玑耳邊說:“過幾天就是簪花大會,司鳳也要上場,你現在不去給他打打氣嗎?”
上一秒還在打瞌睡的璇玑下一秒立刻清醒過來:“娘做了壽糕,我去給他拿些!”
璇玑拉起玲珑的手就跑,鐘敏言自認苦命,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終于走了。”一個少女從旁邊的桃樹後走出來。她本來是想收集些桃花花瓣,誰知有人來打擾,她不喜與人親近,便躲了起來。
她挽着好看的發髻,淺藍色衣衫,眉清目秀,卻并不出彩。自知與璇玑玲珑這兩大美人比起來什麼也不是,便盡量少與她們接觸,以免有弟子将她們作比較。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她蹲下來,仔細地挑了幾片,從懷裡掏出一卷書來,翻開第一頁,上面用小楷寫着她的名字——伍雨落。
她将花瓣夾在這一頁,然後翻到自己正在讀的地方,繼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玉丹,你的房間在這裡。”若玉對旁邊挽着頭發,一身青袍,銀色面具遮住半邊臉的弟子說道,她正是林玉丹。
林玉丹此時正好奇地往屋裡張望着,家具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即使是身為公主的她,也沒有見過這麼名貴的家具。
若玉看着她,覺得這女孩可愛極了,隻是沒有陸嫣然那麼靈動。
一想到陸嫣然,若玉就笑了起來。
他還記着副宮主交代他的話,便說:“玉丹,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不要害羞,對待我們像家人一樣就好了。”
玉丹搓着雙手應了一聲。
“司鳳。”若玉走進男弟子的房間,見司鳳坐在床上,便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你一定能奪魁的,不要太緊張。”
司鳳手裡端着一盤壽糕,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覺得……璇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