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回家。"
貝爾摩德就這麼看着波本把提亞瑪麗亞半抱着帶走了。
看着手裡的苦艾酒,貝爾摩德仰頭一飲而盡。幾底冰涼的液體順着下巴一點點滑落,掠過精巧的鎖骨。
砰---
酒杯被重重地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彰顯着杯子主人的煩躁。
貝爾摩德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提亞瑪麗亞似乎,在哭?
哪怕笹花杏奈很快就低下了頭,貝爾摩德還是看見了那串迅速滑落的眼淚。
為什麼要哭,就因為她兇她?
情商極高的貝爾摩德先是被angle打亂了陣腳,又是被笹花杏奈的眼淚擾亂了心神。平時一想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對于此刻的她來說,卻成了千古難題一樣的存在。
伏特加在二樓轉了一圈,終于在角落裡找到了看不清臉色的貝爾摩德,他大步上前。
"貝爾摩德,大哥說..."
"叫他滾。"
伏特加:“?”
沒等伏特加反應過來,貝爾摩德随手拉過沙發上放着的風衣外套轉身離開。
伏特加:“???”
摘掉了常年帶着的墨鏡,伏特加揉了揉眼眶,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接着他又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等琴酒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弟站在角落裡一臉懷疑人生。
琴酒表示疑惑,"你在幹什麼伏特加,不是讓你去找貝爾摩德..."
"你滾。"
琴酒:“?”
突然被罵,還是被一向聽話的小弟罵,琴酒的臉色有些難看。看着琴酒的臉色一點點變黑,感受着身旁涼飕飕的氣息,伏特加瞬間清醒了。
"啊不是不是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琴酒冷笑一聲,手中的伯.萊.塔慢慢上膛。
伏特加:“?!QWQ”
"是貝爾摩德說讓你滾的大哥,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伏特加欲哭無淚。
伏特加就這麼看着自家大家将伯.萊.塔對準了自己的眉心,身體瑟瑟發抖。眼看着琴酒的食指壓在了扳機上,他迅速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閃過無數這些年來為大哥赴湯蹈火的畫面。
沒想到他伏特加忙忙碌碌大半生,最後竟然要這麼死了嗎!嗚嗚嗚...大哥以後每年會給自己燒紙嗎?
耳邊一直沒有傳來木倉聲,伏特加半掀開了眼皮。
琴酒嘲了一聲,"真是蠢。"
伏特加這才發現琴酒壓根就沒有拉開保險栓,他就說大哥才不會這麼對他!大哥還是愛他的!
"大哥你真好!"
看着又在犯蠢眼淚汪汪的伏特加,琴酒真是氣的心也疼肝也疼。
不過伏特加雖然蠢,他絕對不會亂說話。所以,讓他滾就是貝爾摩德的原話?
琴酒皺眉。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又在搞些什麼?
此時的笹花杏奈已經順利坐上了安室透的車子。幾乎是在離開酒吧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情就好上很多了。
見笹花杏奈臉色好轉,安室透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吧...
"對不起。"
突然起來的道歉讓笹花杏奈措手不及,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道歉酒吧裡說的那件事情。
"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安室透沒有回話,似乎是在認真開車。
又過了幾息,笹花杏奈似乎是按捺不住了,她輕咬了一下下唇,扭頭。
"我不介意你隐瞞我。可是透,"笹花杏奈的語氣有些低,"不要騙我。"
安室透的心瞬間顫了顫。
笹花杏奈沒管這些,繼續說着。
"我很沒安全感的。雖然現在跟你在一起,可我心裡很怕,很怕很怕。"
安室透沒有偏頭,但他清楚地聽到了身邊鼻子一抽一抽的聲音。
"我害怕你會丢下我,像我父母一樣,像貝爾摩德一樣丢下我,讓我一個人。"
所以你才會哭嗎?因為貝爾摩德偏心工藤新一,所以你哭了?
安室透很想把話問出來,但他知道這些都不能問。
"不要騙我,也不要離開我透。如果你以後要離開我,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不要一聲招呼不大就突然不見了...唔!"
不知何時安室透停下了車,一個慣性笹花杏奈下意識往前沖了沖,好在被安全帶穩穩帶了回來。
還沒等她去看安室透,對方就拉過了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安室透的吻很溫柔,也很細膩,似乎是要把笹花杏奈所有的不開心全部吻去。在那雙好看的紫灰色眸子,笹花杏奈看到了全部的自己。
笹花杏奈熱情地回應着她,車裡的溫度直線上升。
慢慢地,安室透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沉浸在了這個吻裡。可他不知道的是,正被他的攻勢打的潰不成軍的女人,正睜着眼看着他。
她的眼底,帶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