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松蘿救完金魚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分開了,氣息平穩各站一邊,估計是聊過了但沒聊攏。
她無語望天,比她還大還高還壯的兩個人怎麼比小孩子還别扭。
她闆着臉過去,讓兩個别扭小孩聽話的方法,除了比他們更兇,就是更更兇。
“打完了?”
“嗯。”x2
“和好了?”
“呵。”x2
松蘿跳起來就是倆腦瓜子,一人一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呵’什麼‘呵’,要不以後我說話也‘呵呵呵呵呵’?”
她牽過兩人的手靠近,眼看就要握在一起,他們還不樂意,暗自手上使了點勁,松蘿拽得有些吃力。
松蘿:“呵呵。”
兩人立刻變慫,随她擺弄,然後……一人手上被塞了一把小鏟子。
“看我幹什麼,看地上啊!”她花錢買的五彩泥人,現在屍首分離,和着小金魚的洗澡水被踩扁在地,重新揉搓成五彩缤紛的大餅攤在地面,很是精彩。
“自己幹的自己打掃幹淨,還有鞋子也是,沒弄幹淨不準進門!”
把話一撂,關上大門自己回去了。
柱間和扉間對視一眼,看着對方的豬頭臉,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笑完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中,又各自撇開頭去,對着地面使勁砸。
松蘿合上門後拍拍手,心想不愧是她,聰明機智,善解人意。
*
第二日清晨,秋日的露汽還未散盡,藍金色的天空朝晖明媚。
松蘿換了鴉青色的練功服,舒展着雙臂,走到屋檐下。
屋檐下有一隻棕色的陶土大缸,兩人合抱才得以抱開。缸裡荷葉亭亭,她養了兩年多的錦鯉經常躲在後面,昨天還多了一條大尾巴金魚。
“吃飯了!”松蘿扔了一點自制的魚食進去,“發财發财快出來。”
發财是她給錦鯉取的名字。
走廊上,惺忪着眼的千手扉間打着哈欠正好走過,一邊嘴裡還嘀咕:“奇怪,我的書怎麼少了兩本。”
晨跑完畢的柱間推開大門回來了,背上還綁着貓咪老師,那是他的“負重”。
“快放我下來!魔鬼!混賬!”
“還不是你跑不動了我才背你的。”
貓咪老師自從去斑那裡住了兩天,體重直線上升,突發奇想跟着柱間去繞山晨跑,結果還沒出族地就已經癱倒在地。之後全程都是在柱間背上度過的。
柱間一邊解繩子一邊往魚缸走,卻看到松蘿舉止怪異,一會兒掀荷葉,一會兒伸手攪水。
“沒有了!我的發财!沒有了!”
“什麼!”柱間聽聞,手上動作一停,沖到魚缸邊,伸長脖子往裡看。
扉間也慢慢踱步過來,眼神銳利:“錦鯉失蹤事件。需要調查。”
當事人一松蘿·錦鯉的主人提供了以下事實證言:
“昨天晚上我吧小金魚放進去的時候還在的呀,我還叮囑他們要好好相處呢!”
嫌疑人一号千手柱間澄清自己:
“我雖然是最早起來的人,但是我沒有碰過魚缸呀。我一早起來就看到貓咪老師在扭健身操,就帶上它去晨跑了。”
嫌疑人二号千手扉間剛起床,略過。
嫌疑人三号貓咪老師跳出來指證:
“你撒謊!我早上看到你進那個白毛小子的房間了……唔唔唔唔”
松蘿和柱間大驚,齊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白毛小子眼睛一眯,發現了新的案情。
“到我房間做什麼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嘿嘿,”松蘿傻笑兩下,“就是借一下,《宇智波密聞之族長夫人帶球跑》借一下看看,看完就還。”
昨天大哥跟她講了那個上上代宇智波族長和他弟弟争風吃醋的那個故事之後,她就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晚上都睡不着覺,才半夜跟柱間商量把那兩冊野史“運”出來。
她實誠地報出了全名,白毛始料未及。
他漲紅了臉,不知所措地動了動嘴,最終什麼都沒說,重哼一聲,跑去找書了。
剩下兩人一貓原地面面相觑。
調查的主持人都走了,那他們還怎麼找嫌疑人啊。
“走,先吃早飯去,跑了兩圈我都餓死了。”
松蘿點頭應和,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唯有貓咪老師扭扭身子,終于從繩子裡掙脫出來:“我不去了,早上吃太撐了。”
松蘿:“你吃什麼了怎麼就撐了???”
柱間拍拍她的肩:“華松,你發現了盲點。”
殺豬般的貓叫在族長院子裡響起,左鄰右舍無奈地搖搖頭:又開始了。
*
上午料理完貓咪老師,下午松蘿将家裡的未成年人聚集到一起,宣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