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有看他直直地開着車:“不好意思,車窗壞了搖不下來。”
司機都這麼說了裴錯隻好作罷,他看着前方的紅綠燈,一會直走再開一會就到了。
然而車進入了右邊轉向,裴錯皺眉打算提醒司機,然而下一秒一直大手伸向他,刺鼻的味道在驚呼間吸入鼻腔,而此時此刻手腕的震動提醒着他。
在昏過去前裴錯不是自認倒黴也不是恐慌,他是對手腕上産品的無語,說好的有穢靠近就會震動提醒,這都動手了才發現,這他媽是個劣質品……
祁越幾乎是在收到震動消息的那個瞬間便睜開了眼睛。
他拿着手機看着定位拿着外套抱着木匣子便出了門。
祁越身邊的人不乏和穢有過接觸的人,但是裴錯作為一個普通人似乎接觸的有些過于頻繁了,祁越一開始甚至對這人有所懷疑,但是調查之後發現,裴錯的生平經曆幹淨得很,如果說過去會和穢有接觸的話唯獨隻有那一件事。
回想起那人祁越有些心煩意亂,他現在不希望裴錯會接觸到任何的穢。
看着定位的移動祁越把木匣子一背戴上頭盔迅速發動了自己的車,馬力十足的摩托車如同一道光線沖出。
車輛經過減速帶的震動使得腦袋狠狠地撞了下車窗,耳邊是迷迷糊糊的哼唱聲,裴錯聽着這個歌曲很是熟悉,似乎是某首曲子。
手腕似乎被捆住了,他閉着眼睛也能夠感受到光線,車忽的停住了,耳邊的動靜,光影的變化讓他清楚那個人,不,穢就在自己的面前,說不定就這麼看着自己。
刺疼在脖頸處,冰冷的器物貼近了刺痛的皮膚,裴錯想那裡一定是被這該死的東西弄了個口子。
“香,真香——”
低沉的聲音黑影在逐漸地靠近,呼吸幾乎貼近着脖頸,裴錯猛地睜開眼睛,穢也沒想到他居然醒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膝肘頂開,修長的腿将他踹離,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控制着他的起身。
“嘶——”裴錯輕而易舉地把手掙脫開來,他甩了甩右手另一隻手摸了摸刺疼處,一摸就摸到了粘膩的血液。
手指甩了甩,在看見穢的視線緊緊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準确來說是盯着上面的鮮血。
“給我!給我!”穢試圖靠近裴錯,然而裴錯摁着他就是拳頭砸下去,在墨鏡被打掉的瞬間他看見了飽含貪婪的眼睛。
穢甚至想要在裴錯拳頭落下的時候舔舐那手上沾着的血液。
這視線瞬間讓他惡心,裴錯心中憤恨不滿,拳頭落下的力度大了很多。
給我!
我要!
求求你!
給我!
耳邊回蕩着不絕的哀求,裴錯的拳頭一下又一下,視線成了紅包,眼睛裡不自覺流出了眼淚,面前的穢在血色中成了猙獰的惡魔。
殺了!
殺了他!
殺了它!
殺!殺!殺!
兩隻手掐在了男人的脖頸處,卡在喉結上用力的收緊,腳下弓起的身軀,暴起的青筋,掙紮的身體,凸起的眼球……
這些裴錯都視若不見。
身後一股力抓着他的衣領把他用力的拉開了,衣領卡着脖子帶來的窒息感将他拉回了現實。
他捂着脖子咳嗽不停,擡起頭看見的是祁越那難看的神色。
裴錯回神,他想要告訴祁越自己遇到了穢,然而轉過身看向駕駛座,那是一個幾乎沒了氣息動彈不得,脖頸處是深深地指印的男人。
“裴錯,你,差點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