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裴錯?人比阿越好看多了。”祁宏毫不吝啬的誇獎讓向來不在意這種評價的裴錯紅了臉。
祁越擡眼看向裴錯有些無措的小表情心裡應了一聲,這臉的确很好看。
祁宏對裴錯的興趣很大,他和人聊了兩句之後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尤其是說到文物這一方面的事。
祁越呐呐地無聲啊了下,他還差點忘了,老頭子的一個喜好就是收藏古董,這兩人自然而然有話可說。
他們也沒想打斷人說話,祁越站在一旁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也沒有想要點燃的念頭,隻是叼在口中感受着。
他并不喜歡煙,隻是熱衷于尼古丁帶給自己理智難得地清醒。
裴錯坐着和祁宏說話,聽着老人的話時不時地回應兩聲,這是比較難做到的,祁宏對裴錯的喜歡又多了幾分,現在這種時代,年輕人對于這些老古董的東西真的是喜歡的少之又少了,能夠了解這麼多,并且還願意這麼有耐心地聽一個老頭說這些真的是很少見了。
想着目光看向裴錯身後一聲不吭的人,就這已經比他親孫子好不知道多少了。
祁越不明所以地看着祁宏的眼神,在那眼神裡面看出來了明顯的嫌棄,唇角不羁地扯了一個不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隻手搭在了裴錯的肩上:“該走了。”
裴錯被拉起來接着就是對方一拽,整個人還沒有站住就被一扯,被迫撞進了祁越的懷裡,一米八的身高在此刻似乎有些不夠看,裴錯捂着撞的酸疼的鼻子瞪着罪魁禍首。
琥珀色的瞳孔正閃爍着微光,祁越想起來了小時候家裡面養的貓咪,慵懶地很,都說貓抓老鼠貓抓老鼠,他家的貓好吃懶做的很,還是個金貴的主,難伺候的很,一不開心就是給你撓兩下,如果受傷疼了還會跑過來濕答答的眼睛圓溜溜地看着你。
祁越看着那柔軟的頭發,他動了想要摸一摸的念頭,可他從來不會克制自己,哪怕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想法。
一股重力從頭頂傳來,裴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一隻手掌壓在了底下,裴錯呆愣地看着祁越,祁宏也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行為。
白思琪看着驚訝卻又恍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兩隻眼睛锃亮着。
掌心下面的發柔軟的很,祁越看着穿過指縫露出來的發尖都覺得可愛,手掌擡起放下。
被拍了拍腦袋的裴錯内心洋溢着想要刀了對方的沖動,在他打算動手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察覺收回了手往外走。
裴錯笑着跟祁宏打了招呼之後跟過去,祁越先他幾步走,他快步跟過去之後對着人的腳就是重重的一踩,踩着超過了對方。
幹淨的鞋面清清楚楚的一個印子,鞋面都凹了下去,腳尖發疼又發麻,祁越僵硬着身子看着前方不做停留的人。
嘶——還真是記仇。
生怕被報複的裴錯腳步走的飛快,壓根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在這碩大的房子裡面迷了路,直到周圍變得荒蕪沒有人影這才停了下來。
從進了這宅子裡面他看見的東西都是精心打造的,哪怕是一盆花也是照料的好好的,然而這裡,屋子有些破敗,院子裡面都是雜草,枯枝爛葉有着不少,看樣子就是很久沒什麼人來了。
裴錯沒敢接着往裡面走,他怕這裡頭是祁越家中不能進的地方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穿着黃色裙子的女孩。
她正往屋裡頭走,黃色的連衣裙是如此耀眼的存在,裴錯打算叫住她卻又覺得距離太過遙遠對方可能聽不見,猶豫再三還是跟了過去。
越往裡面走裴錯看到的東西就越來越多,他看着門口上的牌匾【祠堂】兩字說明着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
祠堂向來就不是随便能進去的地方,更何況是這麼大家族的祠堂。
裴錯看着敞開一半的大門,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然而很快裡面的異動打消了他的糾結,他猛地推開了門,繃緊的繩子下是晃蕩的黃色,裴錯的瞳孔緊縮起來。
大廳裡面,祁越還在和祁宏溝通接下來特靈局要開展的會議,底下的人突然就是急沖沖的進來了。
“家家主,越少爺,祠堂出事了——”
一行人着急忙慌的趕過去,祠堂外面圍着一群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莺莺,我的莺莺啊!”
祁越聽出來了這是他那個二嬸的聲音,他走進去就是看着一旁站着的裴錯,原本幹淨整潔的風衣都髒了亂了許多。
他那二嬸正抱着一個女孩,地上扔着的帶着繩圈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