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祁越這個神經病怎麼就這麼文物局的一個人這麼纏着呢?
這個問題直到之後給了他答案,那就是瘋子之間有些吸引力,祁越這個瘋狗牙口太利,咬住獵物絕對不會松口。
無能的怒火很快就變成了一聲無奈的歎息,盧振龍揮了揮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這麼多,走私賬是吧,那就走吧,誰讓人家有錢。
但人必須放在他的手底下,但人還是得放在他的手底下。
對于這個結果祁越并沒有反對,甚至他并不在意裴錯會歸屬誰的名下。
邱澤宇路上一直看着祁越,車的空間并不大也一點都不妨礙他的打量。
祁越被看的有些煩,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那是一個有話說有屁放的信号。
白思琪不說話地開着車,身子微微往旁邊傾,兩隻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耳朵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注意着。
“老大,你為什麼會讓裴錯歸屬在局長下面,你花了錢,人放在你的名下不是更好?”
祁越聽着這個問題臉上的不耐變成了一副玩味的姿态,他看着前面上山的路,唇角的笑讓人不戰而栗。
祁越:“養惡狗都知道得時不時丢塊肉,人不給點甜頭又怎麼會和你一方呢。”
一股冷意從腳底往上竄,媽的,好心機——
路兜兜轉轉着,一直向上行駛,這是一座山,也是人的私人财産,這一整座山都是。
白思琪看見了山莊的大門,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這山莊很大,據說曆史也很悠久,而這歸屬于祁越的名下。
祁越抱着木箱子下了車,一下車就有人過來拿行李,白思琪和邱澤宇壓根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邱澤宇看着一堆穿着黑色中式風格服裝的一衆人,不管來幾次都有一種自己仿佛穿越了的既視感。
祁越的背景硬的很,光是家族财力就已經是在全國排名前幾了,然而對于他們這種身份來說,祁越的背景才是真的讓人震撼。
祁越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從事于清除穢的職務,這種人在過去被稱之為清除師,這些人擁有着清楚穢的本事,在過去邱澤宇總覺得這和捉鬼很像,也怪不得會被說是裝神弄鬼的一套。
然而真正接觸了之後還是有不同的,先不說是否有鬼的真實存在,即便有,鬼也是摸不着的,而穢是一種介于虛實轉化的一種東西,想要清除它們不是捉鬼那麼一套的。
清除師在過去利用着一系列的方法維持着社會的基本秩序,尤其是在過去社會動蕩不安的情況下,他們的出現簡直就是像一方天神。
直到社會基本穩定之後他們才慢慢地隐去,可近十幾年來,穢不知怎麼回事數量一直在增加,普通手段難以清除,清除師在慢慢出世,可已經沒有正規繼承,真正的清除師也沒有多少,而祁越的家族是唯一還保持着正規繼承的一個家族。
祁越經常随身帶的木箱子裡面裝着的刀也是祖上繼承下來的。
祁越的背景很深厚可人生也很可悲,邱澤宇沉默地跟在祁越的身後看着這碩大的山莊,來來往往的人對祁越是恭敬,可更多的是恐懼。
畢竟,這是一個全山莊都畏懼的瘋子,哪怕是他的親生父母也畏懼的瘋子。
進入内院邱澤宇和白思琪就不能再跟過去了,目送着人離開便前往自己住宿的地方。
邱澤宇的房間一直都有,畢竟他也會來這裡,而白思琪則被安排在他的隔壁。
白思琪憋了一路的問題此時此刻再也憋不住了,又怕這裡的人聽見湊到邱澤宇身邊壓低着聲音。
“邱哥,老大家怎麼氛圍這麼奇怪,那些人好像很怕老大似的。”
邱澤宇也不覺得白思琪看出來很奇怪,畢竟這些人的态度簡直就是擺在了明面上,明顯的不得了。
他停下來回頭看着已經看不見人的方向語氣低沉:“能不怕嗎,你看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拿着沾滿鮮血的長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甚至瘋了一樣地無條件殺人的樣子,你覺得會不怕嗎。”
白思琪的嘴巴張的老大老大,她清楚的知道邱澤宇口中的小孩是誰,她曉得祁越瘋,沒想到這麼瘋,還十幾歲就這麼瘋,長大了更加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