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惡臭的下水道還維持着自己的工作,孟三常一個不慎就是喝了一口髒水,惡心的人直接跪在地上幹嘔起來。
“yue——太他媽惡心了——”
孟三常一邊吐一邊喊着,他說着一隻手用力地把裹屍袋拉了上來。
他媽的,這真是又累又髒的活——
祁越坐在車上頗為無聊地打了個哈切,他無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長的手指帶着繭,他沉默地張開五指又并攏,不知不覺的回想到了後視鏡裡面的那雙手,那仿佛是神精心打造的,讓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老大!”孟三常緩過來了扛着裹屍袋走過來,邱澤宇打開了車的後備箱讓他放進去,這具屍體是被地下水道排污的工作人員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是上報了,但是由于屍體的死狀太過慘烈且怪異便交給了他們。
如今他們不僅僅是要做收屍的工作,還得找出兇手善後。
車開進了一間倉庫裡,孟三常把裹屍袋扛下來放在一張長桌上面,拉鍊拉開露出了死狀慘烈的屍體。
白思琪雖然依舊生理心理都很不适應,可是比起上一次她已經好多了,死者是名女性,她的腦袋幾乎斷裂,僅僅靠着一點點的皮肉組織還和身體粘連着,那斷裂處似乎是被生生切斷的,是不平整的傷口,說明這是經過了好幾次才形成的。
而傷口處出現了生理反應,說明這女人是被活生生的被人幾乎砍掉了腦袋。
不僅僅是腦袋,邱澤宇戴上手套擡起了女人的手,那十根手指都是扭曲的,就像是分叉的樹枝,奇形怪狀,手指是被人掰折的,裡面的骨頭都是斷裂的。
真狠——
白思琪不忍地看着屍體,她大概的檢查了一下面色沉重又壓抑,她緩緩的說出了結果。
“全身的骨頭都碎裂了,緻命傷是脖頸處,失血過多而亡。”
說着她指着屍體脖頸的一處,那裡是一道齒痕:“我争取從這裡提取DNA,隻是這屍體被水泡了太久,我隻能盡可能提取。”
這個消息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至少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線索了。
祁越看着那開放的傷口,他能夠看見傷口處有着黑色的煙霧,這是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穢的能量。
這個女人的确是被穢殺死的,如果是僅僅被穢污染隻是污染體,而被穢徹底侵占靈魂就再也不會是人的存在了,人的身體成為了穢的容器,那個人已經不再是人了,就像是何大東一樣,已經不再是人。
“這隻穢的行事風格和之前的那個變态殺人犯很像。”邱澤宇把最近出現的有關變态殺人犯的信息都調取了出來。
最近一個月在清水市發生了十三起變态殺人的事件,死者有十二名,還有一位幸存者。
邱澤宇不禁把視線投向祁越,他想起了那名幸存者在網絡上的發言,救他的人是比變态殺人犯還要狠的瘋子。
有人對于那人的發言進行讨伐,對于救他的人進行這樣的抹黑,實在是太惡心了。
可清楚祁越的人無比的清楚,這就是一個比變态還要狠的瘋子。
裴錯拎着東西回去卻在家門口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胡珊珊。
他沉默地站在門口,濕漉漉的頭發正滴着水,渾身都濕透了,在聽見腳步聲緩緩擡起頭,看見是裴錯想要說話卻抿了抿嘴又無話可說。
裴錯開了門把門敞開:“進來吧——”
胡珊珊看着放在面前的一雙幹淨的拖鞋猶豫了下進去了,進去後就後悔了,身上的水滴在地闆上成了一灘。
裴錯把人推進了浴室裡面順帶拿了一套幹淨的新衣服給他。
等胡珊珊出來後桌子上是剛煮好的餃子,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另一個碗,這是自己的?
見裴錯招呼他坐過去腳步不自覺地挪動着然後坐下了。
剛出鍋的餃子燙的很,然而胡珊珊卻一口一個吃的很快,裴錯沒有看他,僅僅隻是把一杯水推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