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冷漠的松開手,沒有任何觸動,他打開水龍頭,把冰冷的水拍在自己臉上。
身後之人卻不知好歹的把過熱的身體卡了進來,他強硬擡起白芨的臉,惡意的吹着氣。
脖頸受有些緊繃的圓環擠壓發痛,眼睛被氣息噴灑着睜不開。
于是他閉上眼睛,扯出一個冷笑,“下周就正式演出了,如果你要沖動的話……”
溫熱柔軟的物體沾上他的眼角,消去他練習的疲憊。
約瑟夫拿着幹淨用熱水泡過的帕子擦拭白芨濕潤的臉頰。
“下周要正式演出了,你要好好放松一下,那麼緊繃不是什麼好事。”
約瑟夫真的很會,他輕松利用白芨對舞蹈情感演繹的偏執掌控他,又在他警惕反感的時候展現溫情,這很難讓人不愧疚自己針對他。
溫水煮青蛙,白芨隻會在這種舉止下對他越來越無法抗拒。
但這并不是白芨想要的,他演繹一個小可憐演繹的很累,很無趣,他癱軟在約瑟夫身上 。
他現在的狀态如同醉酒,全身都是疲乏的,提不起勁,枯燥的練習讓他已經足夠厭煩。
“系統,我需要一點助興的東西,如果你不知道什麼事助興的東西,直接用我倉庫裡的東西吧。”
系統手忙腳亂的再倉庫裡翻找,一不小心點擊了一個玉飾。
白芨抽泣一聲,他在約瑟夫驚訝的眼神下有些放浪笑道,“老師,謝謝你的提醒,可是,我在裡面還是有些做的不對的地方。”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占有欲的牽扯上靠近腰部的細鍊,他無法完全保持自身的理智,“哪裡錯了,老師教你。”
“謝謝老師。”白芨甜甜笑着,眼睛泛上水光,“劇中畫家為了追逐藝術,與很多很多人……”
他面上泛紅,冰冷的體溫迅速升騰,約瑟夫輕笑,“所以呢?你想讓老師教你成長?”
“老師,老師。”白芨呢喃着,他側着頭磨蹭着約瑟夫的鎖骨,“可是,我隻和杜仲有過,太少了,和畫家比太少了。”
約瑟夫心髒劇烈跳動着,這是被挑逗後誠實的反應,也是包含對杜仲的嫉妒,他沒有想到杜仲竟然是白芨的第一位老師。
一時之間,他愣在那裡。
“太少了。”白芨的手指牽上了約瑟夫的手,“我無法理解那種,巨大沖擊下的藝術靈感飛躍的感覺,老師求您幫我……”
白芨笨拙的,用自己的手指在約瑟夫手背上畫圈,劇院裡那麼多人愛慕,他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的魅力。
他有些暧昧的,義正言辭的,黏黏搭搭的說:“這是對藝術的獻身。”
約瑟夫如他所願抱起他,走向了獨屬于自己的休息室。
一切都如白芨所願。
約瑟夫将自己隐藏在紳士皮囊下的瘋狂盡情展現,讓白芨如上數學課的學生一樣,隻能專心課堂,無暇多想什麼,但他也沒有想到白芨對藝術的追求竟到達了這一步。
“這是?”他拿出了那根白芨随身攜帶的畫筆,呼吸急促起來。
白芨親了親約瑟夫的手背,嘴唇因為熱氣紅豔豔的,“這是,我嘗試為了演繹畫家追求他人帶給他的靈感的瘋狂。”
“但是它沒有用。”白芨暗示着,盡情表現自己對它沒用的失望,“所以我需要一個老師。”
約瑟夫很壞心的把畫筆放回白芨的口袋,他很滿意這個求學的徒弟,他很樂意的教導白芨畫家那時的狀态,那時的藝術靈感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