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進入情緒的無疑是代入,在畫家眼裡,伯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白芨垂眸,“警惕,害怕和憧憬的人。”
“而我。”約瑟夫聲音中含了春情,他無時不刻不在散發着他的魅力,“我就是伯爵,白芨生活中可能很難遇到伯爵這樣的人,無法講對他的情緒移植到我身上。”
“但你可以在生活中,将我當作伯爵。”甜蜜誘人的陷阱展露一角,約瑟夫略有難耐咬住舌尖,讨人歡喜的話語不要錢的傾洩。
“你可以警惕我,害怕我,尊敬我……憧憬我,而我對你欣賞,迷戀,想要把你拉入我存在的甜蜜地獄。你不要擔心,作為老師,我會盡量影響你的……”我會讓你永遠困在這個角色的。
白芨有些茫然的對上他的眼睛,被他說述說的話語困擾着,卻并非約瑟夫想的那樣被完全迷惑住了,“杜仲。”
“什麼?”約瑟夫好看的眉毛皺緊,什麼東西從手心極速流出的感覺。
“杜仲。”白芨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紅暈染上他雙頰,“是警惕,害怕……憧憬的人。”
“我可以把您當作他嗎?”他似乎察覺出約瑟夫面色的難看,不好意思的咬唇,“我知道您比他高尚多了,這對您是一種污蔑,但是……”
白芨沒有說下去,而他那雙如水般的雙眸卻消去了純淨,變得和之前那般的複雜矛盾引人深愛,這是他從來沒有給過約瑟夫的感覺。
“可以。”怒氣在胸前沖擊,約瑟夫卻違背本心的這樣說道,他顫抖的手撫上白芨的雙眼,輕輕觸碰如蝶翼顫動的睫毛。
太美了。
他的視線完全無法遠離白芨的雙眼,餘光卻粘在白芨臉上,柔軟紅潤的雙唇,白裡透紅的雙頰。
他想輕輕貼過去,感受禁果的香甜,天生異常又野性的血液在體内沖撞。
他為什麼要把白芨帶走,不正是這種他愛死的矛盾嗎?他天生喜歡的異常不被人理解的癖好,他所欣賞的那種獨特的刺激。
被當成另外一個人所獲得的刺激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暫時壓下他的憤怒。
他賺到了不是嗎?
天哪,被當作值得尊敬的高尚老師是在太無趣了,還是被那麼一個小美人警惕,害怕讓人激動。
于是他壓下自己激動的聲音,“那你該聽我的不是嗎?”
白芨看待他的眼神還保持着感激,感激約瑟夫為藝術做出的‘犧牲,’他吐出的話語冰冷無情,“為什麼呢?”
“我在舞蹈上的地位,足夠讓我指導你了。”約瑟夫露出了一個儒雅無恥的笑容,“為了舞蹈上的進步,你該聽我的。”
白芨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神情抗拒,他知曉這隻是惡魔的蠱惑,隻是為了讓他徹底失去自己。
但舞蹈止步不前的現狀讓他無比焦慮,這可能是一種交換,也有那麼微弱的可能性能夠讓他進步。
“您需要我做什麼呢?”糾結許久,他輕聲道。
“你知道的。”約瑟夫的聲音也是那麼的輕,仿若怕人聽見,他的狀态制造一種周圍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們的羞怯處境,而顯示也确切如此,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
白芨皮膚戰栗着,他聽見那導師低沉的聲音輕緩響起,仿若要鑽進他的肉裡,生疼。
“偶爾藝術的靈光需要刺激,你知道窒息能夠帶給人高*吧,或許這也能給你的舞蹈靈感帶來強烈的噴湧。”
他的手被約瑟夫滾燙的手牽起,他想把手從導師的手中拿出,卻又渾渾噩噩的任由他動作。
白芨的手指停留在約瑟夫的脖頸上,被迫按壓那鼓起的青筋,而後從這一站台離開,順着幅度到下一站台。
他戰栗着,冰冷的身體被熱水泡軟了,手指軟乎着任由人揉動,包裹,摩擦。
最後他觸碰到一個冰冷的物品,如同曾經帶給他精神依靠卻也意味不正的銀飾。
熟悉的冰涼,這是約瑟夫上次未盡而他拒絕的要求。
“這是我特意量好尺寸,略小了那麼一點,不會讓人窒息,但又那麼點不适。”
約瑟夫蠱惑着,貼心的仿若從頭到尾一心為白芨的舞蹈考慮。
白芨恍惚拿出那個銀環,貼合上自己的脖頸,他垂下頭順從的将開關閉合,那一瞬間的窒息讓他有些痛苦。
銀環壓住皮膚,留下一道印記。
他無法理性思考,“您……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磁性的聲音愉悅笑着,“那就輕吻我的手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