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星。”
“嗯?”
“你今天能不能不跟他一起走。”
“?”
“我想騎車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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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明在班級門口磨磨唧唧了一會兒,看陳暖星沒有要走的意思,無奈隻好先走,在車棚那繼續等。
十分鐘後,學校人都快走光的時候。
隻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教學樓那邊走過來。
是陳暖星,隻不過她的身邊是吊兒郎當的辰澈。
李澤明眯起眼睛,又再次确認了一下。
他們是同桌,一起從教學樓裡出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他記得辰澈也騎車,每次都騎得超快。
“暖星,這麼晚,一起走吧。”
“哦,李澤明,今天不跟你一起走了。”
李澤明帶着疑惑看看辰澈又看看陳暖星,沒有其他解釋了,陳暖星也不打算解釋什麼的樣子。
李澤明依舊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樣子,笑了笑:“那好,我先走啦,拜拜。你路上小心。”
辰澈你看看,人家多有禮貌。
他推着車離開,走的時候對上辰澈有些敵意的目光,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看着李澤明離開,陳暖星才轉身對辰澈說,“說吧,你怎麼了,為什麼今天不讓我跟李澤明一起走,為什麼你要帶我?”
“你不是生理期來了嘛,我發揚風格,帶你回家。别廢話了,上車。”
他……怎麼變得這麼好?
那個纨绔呢?那個兇巴巴的大少爺呢?
不對勁,不對勁。
“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幹嘛無事獻殷勤?”
“……陳暖星,你對我誤解這麼深?咱們倆還同桌呢,不坐拉到,追你的李澤明去。”
說着辰澈就準備推車要走,“坐坐。”
辰澈的車是山地車,沒有後座,根本帶不了人,他騎着陳暖星的車,又把車座往高調了一下,“上來吧。”
陳暖星開心地跳上車,生理期确實很虛弱,可以坐着享受人力車夫她還是很開心的。
辰澈騎車很快,晚上的蒙東街上車跟人都很少,空曠的大街上,隻有路燈點點。
陳暖星坐在辰澈的後座上,捏緊他的一角,風将辰澈的外套鼓起,帶着屬于少年的氣息,迎面撲來。
下坡的時候,辰澈故意騎得很快,陳暖星害怕地抱緊,“辰澈!慢點!”
快到家的時候,辰澈反而騎得很慢,“喂,陳暖星,明天放假你有事嗎?”
“在家做卷子,怎麼了?”
“去趟市裡。”
“幹嘛?”
“你聽過黃岡密卷嗎?”
“聽過啊。聽說押題很準?”
“市裡的新華書店剛剛到貨,一起去買,怎麼樣?”
“你确定?”陳暖星從後座跳下來。
黃岡密卷一直都是一個神奇的傳說,那會兒快遞物流還沒有那麼發達,網購更是還沒興起,再加上黃岡密卷每年上市時間晚,基本上都是快高考前的一兩個月才面試,隻有發達地區的學生能在第一時間買到,蒙東這種小地方,書店裡有的時候,大概要高考了,已經意義不大。
陳暖星聽見黃岡密卷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是從蒙東到峰市單程大巴車就要三四個小時,一天打個來回時間就沒了,但是為了買試卷,倒也不是不可以。
正猶豫着,辰澈說,“去不去?”
“去。”
陳暖星說得幹脆,辰澈則是笑着上前,又胡亂地揉了一把陳暖星的腦袋,推着自行車進了院子。
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一路上的打打鬧鬧都被孫詩雅跟陶萌萌看到了,孫詩雅的父親今天單位有事沒能來接她,她跟陶萌萌隻好打車回家,等出租的時候看見辰澈騎車帶着陳暖星出來,兩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坐着出租車跟了兩個人一路。
“切,還班級幹部呢,老孫處處維護她,人家倒好,都早戀同居了啊。”陶萌萌扒在車窗看着倆人進去。
“别亂說,什麼同居啊,也許陳暖星是辰澈的親戚呢,借住在親戚家,怎麼可能高中沒畢業就住到男方家裡去啊,父母也不可能同意吧。”
“我聽說陳暖星好像就一個媽媽,不會是她媽嫁給辰澈他爸了吧!”
“更不可能了。”孫詩雅的語氣很不屑,“我見過陳暖星的媽媽,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婦女,雖然看上去還算年輕,但是哪個大款眼瞎啊。走吧,等會兒我爸爸該擔心了。”
孫詩雅心裡五味雜陳,她曾經主動向辰澈散發過信号,結果人家壓根不理他,其實她本來也不在意,主要是學校裡追辰澈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又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姿态,至今沒聽他接受過哪個女生。
奈何現在蹦出個陳暖星。
怎麼哪都有她!
孫詩雅聽到兩個人好像在說什麼明天去峰市的事兒,她便打算追查到底,一定要查清楚兩個人到底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