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清作為一個情報人員,收集情報把得到的情報傳出去,這是他的職責,情報彙報上去後上級做什麼決定都和他無關。
看着桌子上這些報道,他很難不和自己送上去的情報聯想到一起,侵略軍南下軍事情報傳遞上去沒多久,就有了炸開堤壩阻攔侵略,他不知道能淹死多少侵略者,但他知道那些淹死的老百姓絕對比侵略者多。
哪個傻j玩意兒做的這決定,腦袋長的是驢糞蛋子嗎,腦袋一拍,屁股一動做的決定,數十萬老百姓的命去填,不拿人命當人命為什麼高喊救國人。
王玉清陷入深深的迷茫,他投軍報國進入地下傳遞情報難道錯了嗎,如果他不把情報傳遞上去,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一雙眼睛從他腦海裡閃過,他讓那人幫忙傳遞消息時,那雙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好像有話要說,最後隻是默默的同意了他的請求,幫他把消息傳遞出去。
那個人難道什麼都知道嗎,他知道消息傳遞出去後造成的後果,所以才欲言又止,是的,他是妖怪,他肯定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一時有一些混亂。
嚴重的後果讓他陷入背負數十萬條人命的職責,有本能的想法,這些罪惡推卸出去,不不對,是我求上去的,不是其他人的錯。
即使他這樣子想,又忍不住想去搞明白,那人看他眼神裡的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那人是真的知道什麼?還是他自己亂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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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繪着台柱子的招牌立在戲園外,上面還亮着彩色的燈,這一招可是跟着上海大電影院學的。
昭示者今天是姜城紅人登台的日子,票早早的都賣出去了,還沒到開戲的時間,戲院已經是人來人往。
“花生了,賣瓜子花生了。”
“香煙要伐?哈德門,老刀牌,新到的洋煙。”
這也是小販們生意最好的時候。
每次袁彩蝶登台演出,2樓都會有特定的包廂預留出來,不管那位大金主來不來,這位置總是要留出來的。
今天的包廂倒是坐上了人,第一時間就有人通知了在後台上妝的袁彩蝶,還以為是傳說中的大金主。
袁彩蝶頂着一臉油彩,上了2樓看到的是長籲短歎的某人,眉毛都快皺成了疙瘩,還以為是變回人的陸大爺,怎麼來的是這家夥。
袁彩蝶臉上厚厚的油彩,擋住了他的不耐煩,别說人形的大爺,就算黑貓形态的大爺,他也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是出去鬼混了,還是被抓回家了,好想見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