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一戰不僅僅在修仙界年輕一輩中走紅,更是在長澤派一衆參賽弟子中引起軒然大波。夜晚舒迩在賀良景耳邊不停的誇贊他今日身姿是如何雄偉,如何潇灑,連平日少言寡語的舒迩也不禁道:“師兄,謝謝你今日護着我。”
賀良景被他兩說的不好意思,連連道:“你們兩可别說了,再說我都後悔今天怎麼要跟楊旭式打一架了。”
可這也沒法改變舒斂舒迩的崇拜,他受不住,跑到顧玉房間避避難。顧玉正在打坐,聽見腳步聲睜開眼,道:“這幾天難得主動來我這。”
賀良景聞言尴尬撓撓頭,道:“被那兩個小孩鬧騰的沒辦法,來師尊這清淨。”
顧玉沒有談及他今日的表現,隻是對他道:“……以後非必要,不要認真出手。”
賀良景也沒有問為什麼,乖巧答應道:“自然自然。”他坐在顧玉旁邊,靠在他肩膀上,“我什麼樣子,都永遠是師尊的徒弟,對嗎?”
顧玉垂眸看着賀良景,低聲道:“為什麼問這個?”
“嗯……師尊就當我随便說一嘴。”
“無論如何,我永遠會護着你。”他放柔聲音,“我答應過你,便決不食言。”
賀良景蹭了蹭他的肩頭,隻是笑。
試修大會最終落幕,舒斂止步武試八強,而周蘭在八進四時對上了武當的一位弟子,這位弟子是武當掌門秦雲峤親傳,周蘭不敵,不幸落敗,以戰績論位排列第五。
前四武當便占了兩個,魁首由秦雲峤親傳弟子奪取,剩餘兩位分屬少林和南疆。雲夢在文試中前四獨占兩席,武試則隻在八強中占一席。
賀良景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手裡的試修大會總結,對旁邊的周蘭道:“每個門派的擅長處在試修大會體現的淋漓盡緻。怪不得十年舉辦一次呢,各個門派都相互探個底。”
見周蘭沒回答他,賀良景無奈道:“大小姐,試修大會都完結了,咱們都要回派了,你還在生我氣啊?”
周蘭暗哼一聲:“……我心裡别扭着呢,你懂什麼?”
“那怎麼才能不别扭啊?”
“和我再認真比試一場。”
賀良景讨饒道:“别了吧……很累的。”
“當然不是現在。”周蘭鄙視道,“等我認為能夠勝過你時,你便認認真真的,全力同我比試一場。”
賀良景撓撓臉:“我又不當第一刀修,沒必要拿我開刀吧……”
“你懂得必不必要!”周蘭瞪他。
“必要必要。”賀良景妥協,“答應你就是了。”他說,“不生氣了吧?”
“勉強吧。”周蘭裝了裝冷酷嚴肅,但沒過兩秒還是破功,道,“……我靠賀良景你知道你跟楊旭式那大塊頭對戰的時候有多酷嗎!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在誇我呢……”
他們談論嬉鬧的聲音傳到了顧玉這邊,謝玄易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二長老笑道:“周蘭這次成績也出乎我的意料,畢竟那幾個除了秦雲峤的親傳,剩餘的都二十歲出頭了。”他問顧玉,“那個劍修小輩,你覺得如何?”
顧玉聽着賀良景同周蘭說笑的聲音,道:“哪個?”
“就是秦雲峤親傳那個。”
顧玉想了想:“……沒注意。”
謝玄易笑着拍拍周裁的肩膀:“除了他徒弟的比賽,其餘時候都在閉目養神呢,你問他就跟問個癡呆似的。”
顧玉睨了她一眼:“我好像還有筆賬沒來得及和你算。”
謝玄易捂住嘴:“别暴力,别暴力。”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回到門派,彼時六長老正在藥圃用靈力指揮小鐵鍬松土,影影綽綽看到天邊有一行身影,拍拍身上的土來到門派大門口,對着回來的一群人張開雙臂:“歡迎回來朋友們!”
謝玄易也張開雙臂:“哈哈,鐘連寅,你身上怎麼一股糞味。”
“因為我身上沾屎了,”他們老友般相擁,“你也來沾沾。”
謝玄易嫌棄的松開六長老,轉身對剩餘人道:“大家長途奔波辛苦,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一件事。”
“不久前我觀天象有異,事關重大,不可輕視,因而我将閉關推演天象異變因果,出關時間不定,在此期間由二長老周裁代我執行掌門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