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景摸摸鼻子:“劍修都這樣嗎……”
“什麼?”
感覺武當跟師尊确實挺合适的,不怪當初武當的人要挖我們門派牆角。
賀良景搖搖頭,咧嘴笑道:“感覺武當是個很适合劍修修煉的地方。”
一分鐘後賀良景見到了武當派的掌門,那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與賀良景所想象的老頭子大相徑庭,這位掌門看起來才二十幾歲,劍眉星目,稱得上英俊潇灑四字,笑起來時甚至露出一顆虎牙,賀良景小聲贊歎:“哇,好帥。”
顧玉不免愣了下,蹙眉又看了眼賀良景,賀良景再次從這一眼神中感覺到了不爽。
“秦雲峤,兩百多歲了還裝什麼年輕。”顧玉冷聲道。
秦雲峤笑道:“你一百多歲了不也一樣是個年輕模樣?”
顧玉煩躁的啧了聲:“何日開始授道?”
秦雲峤道:“授道事小,切磋事大。五十年前輸你的那一局我至今還記着,奈何你一直不肯再次與我切磋。”
“打不赢我,又何必?”
“手癢,不行?”秦雲峤拔出了他的劍,明明人隻是靠近走了幾步,賀良景卻被他的劍意連連逼退。顧玉見狀趕緊護在他身前,賀良景這才站定。
顧玉壓抑怒氣道:“把劍收了。”
秦雲峤挑眉:“真是一反常态,這麼護着那小孩,難不成是傳說中長澤派那個整日調皮搗蛋不務正業但顧玉你超愛的大弟子?”
顧玉還沒來得及回答,秦雲峤卻眼神一轉看向他身後,然後連忙收了劍迎過去:“哥?!你怎麼來了?”
賀良景轉頭,以為會看到一位和秦雲峤一樣風流倜傥的劍修,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
“你怎麼瘸了?”顧玉記得這個人,當年秦雲峤向他挑戰,這人最初還微笑着在旁專心看着秦雲峤,在秦雲峤躲避不及被他一劍刺中手臂時,卻發瘋似的沖向比武台擋在秦雲峤身前,面色陰翳的拔劍指向他:“秦望川,請賜教。”
賀良景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劍修腿瘸這得是多大打擊啊怎麼能當面這樣說呢,便扯了扯顧玉的衣服,顧玉轉頭就看見賀良景一個勁的眨眼,還以為是方才秦雲峤的劍意傷到他眼睛了,面色一凝:“你眼睛怎麼了?”
賀良景扶額:“沒什麼,我眼睛挺好的。”
秦望川抱歉的朝賀良景和顧玉笑了笑:“鄙人也不想坐在輪椅上迎見貴客,但腿腳不便,實在無法行走,還請見諒。”他拍了拍秦雲峤,“怎麼在小孩子面前拔劍?萬一傷到人家怎麼辦?”
秦雲峤聳肩:“我收斂着呢,不然他早吐血了。”
“他若是吐血——”顧玉面若寒霜的沉沉看着秦雲峤,“你别想完好的的走出這個地方。”
賀良景以為自己眼花了,畢竟被這樣威脅的秦雲峤還沒生氣,看起來溫柔和藹的秦望川眼神中竟然一瞬間閃過陰鸷,那時間太短,賀良景沒法确認,秦望川推動輪椅擋在秦雲峤身前,向顧玉低頭道歉道:“家弟對劍道太過癡迷,因而一直期盼着能和如今的天下第一劍修再切磋一番,卻差些傷了這位小友,實在抱歉。”
顧玉沒接茬,秦雲峤歎氣道:“行了行了,是我有錯在先,下次注意。”
秦望川咳嗽了好幾聲,秦雲峤趕忙拍了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道:“都說了讓你少出門了,如今身體不比以前,你看,又咳嗽了。”
秦望川擺手,朝他笑道:“好久沒見到你了,就想出來看看。”
賀良景躲在顧玉身後,靜靜的盯着秦望川,秦望川感受到賀良景的視線扭頭看他,溫柔道:“怎麼了小朋友?”
好怪。賀良景扣了扣衣角——總覺得這人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