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來找唐廖的嗎?”女孩反應很快,臉有些微紅,連忙問。一旁其他人也好奇地圍過來,看到林尹泓有人自然熟的揶揄:“喂喂,帥哥沒見過你啊,你跟唐廖什麼關系啊?”……
唐廖好不容易打發走朋友,卻突然發現聚在家裡的那幫朋友突然都走了。緊接着就見林尹泓走進來,唐廖眼尖的看到他耳根有一點微紅,但沒有太在意。
“林前輩!許久沒見都有些想念大家了,你知道嗎,剛才還有人過來跟我——”
話還沒說完,林尹泓就黑着臉道:“好好休息,我在門口守着你,有需要可以叫我。”
“……?”唐廖眨眨眼,感覺林尹泓莫名其妙的,好像有些生氣,話說剛才發生什麼了?林尹泓說了一句什麼話他們就都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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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钰同志驚奇的發現,他隊長和嫂子最近總黏在一塊兒。
他原以為在經曆過大難不死後兩人都該開竅了,但其實并沒有。兩人黏在一塊是為了研究自己為什麼能活下來。
兩個口是心非的人都對對方使用了以命換命的力量。兩種力量沖突,最有可能的就是經過融合形成了某種奇怪的力量,照禦钰所說,那個像影像一樣的東西突然出現就是對當時情況的回放:兩種力量融成了護盾,保護了他們的魂魄和肉身。
但那種等價交換的靈法,本質上不可能改變,那麼什麼東西作為了代價呢?
兩人絞盡腦汁,最後也找不到自己失去了什麼,即使摸不着頭腦也無濟于事,也隻能繼續該怎麼過怎麼過了。
有個小插曲,就是簡雲宣的母親差點失去孩子,現在更加希望他能早日成立家庭,讓自己不留遺憾。
簡雲宣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不知為何滿腦子想的都是柳宗溟。兩人恢複健康後依然是見面就吵的模式,但他總感覺兩人之間氣氛有些莫名的微妙。
他也開始思考一些事,比如他對柳宗溟的感情,又比如柳宗溟在他24歲生日上送的戒指是何意?
也許時間會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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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渙的事,大家選擇隐瞞。即便如此衆人工作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總是貼心細緻溫柔可靠的朋友。
就算再怎麼怨也毫無意義,畢竟衆人可能此生都不能再相見了。
燕筱青醒來後,接受治療、康複、回歸工作、平靜的生活,獨自一人。
他并沒有如衆人所擔心的那樣變得無比悲傷,甚至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異樣情緒穩定的,就像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
也許他比衆人想象的要堅強許多。
直到歐陽晖悄悄告訴衆人,燕筱青在第一次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在床上坐着眼神空洞,掉了一整晚的眼淚,在那之後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變得平靜。其實是将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
這天晚上,燕筱青坐在沙發上敲着電腦,他盡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文件上,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周圍的每一片都充滿了他的氣息,就好像他還在身邊親熱的揉揉自己的頭發。
電話聲突然響起,燕筱青拿過電話,自己都沒注意到聲音帶上了哭腔:“喂?”
“筱青,你在哭嗎?”慕容丹的聲音傳來,她很敏銳地聽出了對方語氣的不對勁。
“我沒事。”燕筱青輕擦去眼淚:“丹組長,有什麼事嗎?”
“筱青,你聽我說。”慕容丹鄭重的說:“你一定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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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一片别墅的庭院中,一片美麗的花叢被陰影所籠罩,缪淵站在旁邊細細感受着花朵的生命力與醉人的花香。這時背後傳來腳步聲,他右肩被突然拍了一下。
缪淵轉過去,沒人;又轉到左邊,這一看,笑了。
“幼稚,這樣的把戲還在玩。”他指的是古代兩人相處時,顔憶雨總用這個辦法想逗他笑,雖然自己并沒有笑過。
“那你還不是會被這種幼稚的把戲騙到?”顔憶雨湊過去,把他的頭轉向自己,單膝跪地有幸:”邀請這位美人,願與我去共進下午茶嗎?”
缪淵一笑,自己也蹲下在他耳邊說:“那我不答應,你是不是要把我拐走?”
顔憶雨一本正經:“是啊,像土匪搶親那樣,直接入洞房!”
兩人同時笑起來,下一秒顔憶雨拉着他跑起來,陽光一寸寸灑下,照映着兩人的影子,連交疊的手也分明。
庭院裡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人站在他後面。顔憶雨取出青色的發簪,彎下腰:“可以嗎?”缪淵會意,扭頭捧住他的臉,細細親吻。
顔憶雨慢慢梳理着他的長發,将它打理的絲滑光澤、整齊柔軟。最後将幾束長發用青色的發簪别在腦後。
在他胸前的口袋,金色的發簪與陽光一同閃耀着。
風吹過,花雨浪漫,仿佛在重現着未了卻的心願。
這一次,愛意随風起,落入凡塵,永遠銘刻在靈魂中。
日暮市,烏雲悄然褪去,撒下金色的光輝,暮光将蒼穹染作紅色,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晚霞中,仿佛世界重生。
末言:若君為我贈雲簪,我便為君挽長發,洗盡鉛華,回暮天涯,看盡花雨爛漫,蒼穹陽光乍現,渡長夢,醒來,睜眼,便是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