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沒動彈，她便自顧自說：”既然如此，還是快點解決吧。”

突然間被無數的怪臉包圍住。兩人甚至都沒覺察到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瞬間被束縛住，力道一點一點收緊，逐漸呼吸困難起來。

無臉lady是四大将領級别的魔修，兩人對她根本無還手之力，隻感覺氧氣被剝奪，意識也模糊起來。燕筱青想使用靈法，但是沒想到那怪臉張開大口就将靈力吞了進去！

這時唐廖突然掙紮着睜開眼，看着無臉lady說：“你好像生怕我們毀不掉法陣一樣。

無臉lady默默看着他，沒說話，唐廖繼續艱難的說：“你…也不想…一切都毀滅…”

“你…和其他魔修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無臉lady突然輕笑一聲，怪臉散開，兩人從半空摔到地面。

“哎呀剛才不小心消耗太多魔力了，我要休息一下。”她自言自語，轉身就走，還瞥了他們一眼。

唐廖咬牙拉着燕筱青往宮殿裡走，燕筱青回頭看了一眼無臉lady，女人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靠在門口看着他們，也看不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她若是有臉，一定是落寞的。

“我本質上，跟他們都是一樣的惡人。”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來。

……

兩人快速尋找缪淵所說的位置，魔界的宮殿複雜的像迷宮，好在兩人還能靠感知天地的力量去尋找。

終于他們找到了法陣，而那下面還有一個人影。

看清來人後，唐廖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敵人，渙哥怎麼在這裡？我記得分配的是去正面戰場啊……”

姚渙擡起頭看着他們沒說話，蒼白的臉色給他平添一分妖态。

而燕筱青也沒說話，隻是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身體看出一個洞來。

唐廖後退一步，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渙哥？”

直到燕筱青蓦然打破沉默：“怎麼不說話了？”

“為什麼。”燕筱青輕聲問，單片眼鏡後有光閃過。

随着他這一句話，唐廖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震驚的盯着姚渙，連手也捂住嘴。姚渙低頭，緩緩開口：“筱青，小唐，對不起。”

“我…早在前面的圍剿作戰中就猜到了。所有人都沒發現不對勁，隻有你毫無征兆的提出了撤退，怎麼，那是心軟嗎？良心上不忍再看到同伴不明不白的死去？”燕筱青越說越激動，

“為什麼明明調查組的任務内容是完全保密的，敵方卻總能提前知道我們的計劃去阻止？我們去找林語煙前輩的時候，是你故意放開了一片入口讓魔界的人能夠找到結界；去江家時，有敵人尾随也是因為我與你一直通話，你能夠确定到我們的位置，好讓魔界的人去幹擾到我們……”燕筱青盯着姚渙，看着他這一生中最信任的人：“我隻是不願相信，為什麼？”

“你說啊，為什麼，說啊！”

燕筱青的聲音總是小小聲的，姚渙已經許多年都沒聽過他大聲說話了。

原來他憤怒絕望的聲音，是這樣的嗎。姚渙閉上眼，再睜開，眼瞳染上了血色。“早在十八年前，也就是慕容家滅門的日子，那一天被入侵的不止慕容家。”

“魔帝帶着白氏姐妹等人闖進姚家肆意殺戮，原本他們想直接用魔力入侵靈修們的大腦，讓整個姚家化作他們的傀儡。”

“但當時外出的我回家了，然後容澤看着我，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往每一個人的體内都植入了緻命的魔流，隻要他輕輕一動魔力，所有人都會在瞬間痛苦的死去。”

“然後他望着當時的我，問我願不願意成為卧底。當時幾千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别無選擇，現在也是一樣。”

“我是一個罪人，無法回頭的罪人，就算是以死謝罪也還不清我所犯下的罪孽。”

這條路，就讓我繼續走下去吧。

“你們要阻止我，那就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