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梧樹按響路千裡家的門鈴。他站在院子外的大門外等了一會兒,同塵家的大門被打開了,路千裡探出頭,沖他招手,
“站哪裡幹嘛?快來。”
“……”
趙梧樹走過來,他探望完長輩就立刻趕過來了。趙梧樹嘟囔抱怨着走過去。
“我都不知道你們會刷新在哪一邊?能不能固定一點?”
路千裡哈哈笑,“今天趁着你走了,我們來塵塵院子裡和毛毛玩诶。”
趙梧樹瞬間緊繃,目光左右掃射,沒有發現除了路千裡以外的金毛。
他站在門口,扒着門不願意進去。
小路扯他,大樹紮根很穩,根本扯不動。
他們在院子門口拉扯了兩分鐘,大樹鼻子敏銳地嗅,感覺嗅到一絲賤賤的狗味兒。
“不要怕,你已經是少先隊員了!” 路千裡鼓勵他。
“……”
趙梧樹深呼吸,“我先進房間,他們在院子裡對吧?”
路千裡真誠的點頭,“是的。”
趙梧樹偷感加倍,踮着腳悄悄打開房間大門,路千裡站在他身後憋笑。
門打開——
“咦?大樹你來啦?”
文小二躺在沙發上,上半身脫的隻剩下秋衣了,房間裡開了暖氣,非常的暖和。
同塵和趙葉桐也側過頭看他,兩個人都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像兩隻白嫩軟糯的小湯圓。
“你們……不是在外面摸毛?”
他疑惑地問。
文赫疑惑,“……外面沒有貓啊。”
“噗…” 路千裡偷笑出聲。
“……”
趙梧樹還有什麼不知道,他緩緩轉過身,又瞬間跳起來撲向路千裡,路千裡大笑着躲開。
臨近過年,毛毛被他監護人帶回老家了,走的時候塵塵還和毛毛抱頭擦眼淚。搞得監護人一度反思,自己是不是狠心破壞人狗友誼的惡毒媽媽。
打鬧玩,兩個人都出汗了。路千裡剝桔子,給自己塞了兩瓣,又塞給趙梧樹一些,其他的全丢同塵手裡。
“這裡面好熱。”
趙梧樹扯了扯自己高領毛衣領口,他倒是不怎麼怕冷,開着暖氣總讓人覺得怪悶。
“我帶了火炮和摔炮,出去玩吧。”
路千裡和文赫不必多說,他們兩立刻站起來穿衣服。
趙梧樹:“塵?葉?”
同塵:“拒。”
趙葉桐:“td”
“……?”路千裡撓腦袋,“喉,刺,啞?”
趙梧樹率先蹦出去。
同塵對路千裡說,“在那裡玩。”
他指向落地穿外一塊大大的空草地,他們三個在那裡,同塵和趙葉桐可以雲玩。
同塵說,“觀賞性要好一點。”
“……” 路千裡乖巧點頭,“要不我給你們跳一段芭蕾?”
趙葉桐想了想,點頭說,“可以。”
“……”路千裡擡頭望天花闆,他也有凝噎的時候。
文赫随意套了一件羽絨服,看着路千裡默默無言的樣子,把人拽着出去。
一打開門,文赫有點退縮了,他縮縮脖子,不承認是自己懶得穿毛衣的錯。
文赫望天,好深沉,“天冷了。”
路千裡把玄關出圍巾甩他頭上,“那你多蓋點土。”
“呱!”文小二即刻把圍巾圍上,風便灌不進他冰冷的屍體了,“你的話好冰。”
路千裡俯身穿新鞋,腦袋輕晃,假裝自己沒有聽見文赫的話。
今年冬天依舊沒有下雪。
百川是很少下雪的,水汽難以到達盆地包圍的地方。哪一年百川下雪的話,這邊的人能激動得繞城三圈。
他們三個無論是玩火炮和摔炮,觀賞洗都很一般,外面爆破的再大聲,也沒有吸引到房間内兩小隻。
路千裡有點跳累了,他坐到落地窗邊,趴在玻璃上看房間内部。
文赫路過,“你好像那個偷窺人家幸福的小醜啊。”
下一秒,一個摔炮在文赫腳邊炸開。
小醜路對着大窗戶呼氣,窗戶上一層白霧,他在上面畫火柴人。
沒一會兒,上面出現一個蹦的很高的笑臉火柴,他身邊站着一個标志火柴,手上還抓着一本書。
文赫湊上去,“咦?”
他也朝着落地窗呼氣,大展身手——畫了一個頭戴王冠的火柴,King文。
“哈哈,我是王。”
趙葉桐也注意到這邊,他拉着同塵走過來。
路千裡沖着他們招手,他動作誇張,指了指牽着手的兩個火柴人。
趙梧樹嗤笑一聲,“你兩這技術,看我的。”
幾人盯着他,趙梧樹無比自信地畫出了一隻身材歪歪扭扭的小火柴,正準備往‘他’頭上畫小草,小葉拍玻璃,撅着嘴。
“……”
趙梧樹擦了擦汗。
他隻好先把這個火柴人完全擦掉,重新又畫了一個——同樣歪歪扭扭的小火柴人(頭上長草版)。
小葉放棄掙紮了,因為趙梧樹緊接着就畫了一個更醜的自己,兩條腿歪扭成波浪豎線了,旁邊畫了一顆巨大的樹,遮擋住兩個火柴人。
同清泉回來的時候,打開門就看見那三隻在落地窗外面到處呼氣,房間内兩個坐在落地窗戶前面看他們表演。
她微笑,走過去喊他們進來。今早她和董小靜一起去采購年貨了,買了不少小孩子喜歡的。
“你們快去車裡搬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