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随即邁着步子,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上。
門果不其然又開了。
缪亓則一直杵在門邊,這次就趁着開着的門擠進去了另一間房,直奔側面的椅子,未置一詞。
他在房間裡短暫地巡視一圈,搬來了桌子上的台燈放在那張椅子上。台燈的底座是棕褐色,顔色足夠深,上面還有不少的花紋以及雕刻,像是複合木的材質,加深了裝置的沉重感與穩定性。
缪亓則放下之後又去找到了一個木盒子,不知重量,也看不見裡面有什麼,隻是抱在手上,看向房門。
衆人疑惑不解,看不清這操作,進去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重力感應裝置。”
李孜:“難怪!我說剛剛随前輩怎麼在那邊坐着不過來,原來是為了開門啊。”
随硯附和地點點頭。
旁觀了半天的季滿圳恍然大悟,“這麼說,我誤打誤撞找到了方法?”說完又故作深沉:“嗯,基本操作,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誇獎。”
方秉漾在一旁沒眼看,開口戳破他的幻想:“你那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了。”
李孜:“哥們你是真逗啊哈哈哈哈,不過你真聰明!”
對方坦然地接受了誇獎。
李孜:“……”挺不客氣的。
缪亓則看見随硯出現在敞開的房門門口心裡便有了答案,這才放下一直抱着的盒子,擱置在一旁。
随硯在門框處駐足幾秒,談話間見幾個人沒動作,率先進門和缪亓則站一塊兒。
其餘幾人的疑問得到了解答,也沒什麼值得再猶豫的,利落地依次來到了新的空間。
這個房間隻有一個書桌上方牆壁上的挂燈,燈光很微弱,僅僅足夠照亮一小片地方。
随硯眯着眼睛看了看光線暗到幾乎看不清的角落,起身過去把放在椅子上的台燈搬了過來放在角落的床頭邊,摁亮開關,一下子驅散了黑暗。
姜時鄢看着被照亮的地方,開口說道:“那裡不對勁。”
是個肯定句,不帶一絲猶豫。
李孜站在旁邊,撓了撓頭,“哪裡不……哦我明白了。”
季滿圳看着随硯和缪亓則二人已經帶頭站到了床的另一側,大跨步上前和他們站在一起,路過李孜的時候順帶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跟上自己。
四人同時發力,笨重的床在地闆上劃出的聲音略微尖銳,很快就拉出了原位置很大一段距離,與緊緊靠着的大櫃子隔開了條走道。
原本的床和櫃子緊緊相連,沒有意思縫隙,可櫃子的門分明是可以打開的,隻是被床堵住了,這個設計布局,本身就不是合理的。
姜時鄢離得比較近,在床挪開的時候就靠近之前被堵住的那面櫃門,方秉漾也跟在她身後。
“吱拉——”一聲響,眼前的場景先一步被喊叫聲搶先。
“嗚嗚嗚——嗚嗚嗚——”一個被捆住的女人蜷躺在櫃子裡看着他們,被膠帶封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姜時鄢上前打算先撕掉膠帶讓她能夠開口說話,還沒等靠近,那女人就縮了縮身子,像是害怕她的觸碰。
姜時鄢有點愣住。
身後的方秉漾拍了拍她的胳膊,“我來我來!你的臉太冷了,看起來不好惹,你應該多笑笑!”
說完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笑着上前靠近那女人,邊給她解綁邊說着:”别怕,我們不會害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們講講你的想法。”
她三下五除二松開了繩子,和再次靠近的姜時鄢合力把她從不算寬廣的櫃子裡面扶了出來。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善意真的能感染着人,那人很快短暫地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看到櫃子外面還站了四個男人,她身子抖了抖,試圖藏在姜時鄢和方秉漾身後。
那四個人見狀,默不作聲地後退了半步,莫名其妙的默契又增加了。
”别害怕,他們和我們是一起的,不會傷害你的。可以跟我們講故事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方秉漾的聲音溫柔極了,強大的善意迸發出來,融進她的心裡。
“原來她還可以這麼溫柔,怎麼對我那麼兇……”季滿圳一個人在旁邊嘟嘟囔囔,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越說越郁悶。
除了他沒人再出聲,都等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提供一些可用的信息。
過了沒多久,女人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慢慢開口:“我叫瑞麗莎,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