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亓則皺起眉:“一模一樣?”
“我不确實是不是同一本,至少從外觀來看,真的一模一樣。那本書是黑色的,很厚,在書架裡面占了不少的位置,色彩沖擊力也很強。”
“叫什麼?”
“極度寓言。”
缪亓則指尖動了動,又擡眼朝畫望去。翻開的《極度寓言》不知道停留在了那一頁,捧着書的男人,也就是特洛夫的面容上盡是癡迷,仿佛在膜拜上面的内容。
很奇怪,這個行為,以及,這本書。
不過兩人也沒用過多糾纏這種怪異,而是想辦法先走往下一步。
“你在這個房間有沒有得到什麼信息?”
缪亓則:“有,但不多。大概往劇情核心靠攏了一小步,但是暫時還沒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缪亓則抽出信息給随硯,随硯大緻浏覽了一下。内容就是一段對話,兩種字體,兩個人。
【特洛夫,你在一樓的那間房間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連我都瞞着!】
【親愛的親愛的,你别生氣,真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知道了隻會不舒服,我都是為了你好。你隻需要知道,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不是嗎?】
【特洛夫,我不喜歡欺騙,隻要你發誓沒有騙我,那我可以當做沒看見,那些奇奇怪怪的氣味燈光,我就當不知道。】
【親愛的,我發誓,我最愛的隻有你,你最好了。】
一段看上去是在打情罵俏的對話,卻透露了信息。
随硯摩挲着對話紙條的角落,思考的同時把那個地方卷起來又抹平,重複此動作。
“看來,我們得去看看。”
缪亓則一邊欣賞着對方的小動作,一邊應和着。
随硯來到房門前一如既往的需要密碼,這次倒是字母鎖了。他在房間巡視了一圈,全方面地掃視。
“咚咚——”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是缪亓則在敲床頭櫃提醒他來看。
随硯走過去,問他:“有什麼發現嗎?”
缪亓則把一個手帕遞給他。手帕很柔軟,灰色的格子,顔色很淡,不至于迷人眼。帕子上還寫着字:我把秘密放在這裡,讓人無法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
秘密?什麼秘密?又放在哪裡?
随硯問缪亓則:“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帕子?”
缪亓則指了指床頭上的畫框,“我剛剛在這邊把畫框輕輕擡了一下,這個帕子應該是夾在牆壁和畫框之間的,那麼一動作,就掉下來落在床頭了。”
随硯還沒說話,缪亓則又指了指那副畫。
随硯:“?”
缪亓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手帕放在這裡一定不是毫無用處的,每個線索都有自己的指向性。它被放在這裡,說明還是逃脫不了這幅畫。你看,這是什麼?”
随硯湊近那幅畫,照着缪亓則的猜測看到了翻開的書上的信息。書上的内容隻能看見密密麻麻,要是想認清寫的是什麼,确實不可能的,然而翻開的那一頁的左下角的頁碼數,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數字是168。
而攤開的另一頁的數字卻被特洛夫的袖子擋住了,隻有這個168明明顯顯。
“既然他說‘把秘密放在這裡’,那就意味着不會那麼明顯暴露,我知道了,是169,特洛夫擋着了的數字。”
缪亓則:“我也是這麼想的。”
随硯兩三步過去輸入了三個數字的英文字母對應的英文one,six,nine,成功開了門。
燈下黑,卻又不完全在燈下。
随硯拉開門,門外就是陽台,沒有書房那邊的栅欄阻撓,很快就通過陽台去到了之前就看見了的樓梯口。樓梯口在中間,有個圓形的大平台。
缪亓則跟在随硯後面,一步步上了那個大平台,平台上有椅子,兩個人順勢坐下了。養精蓄銳間,另外的嘉賓分别從别的兩個房間出來,在這裡彙合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老遠就聽見季滿圳咋咋呼呼沖過來,在缪亓則和随硯面前刹住腳步。
“我去?你倆這麼快?!”
還沒等二人回答,他就先一步跳脫了話題,“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新朋友!”
話音剛落,就有一男一女從他身後的位置過來,友好地笑着。
“你們好,我叫李孜。”
“你們好,我叫姜時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