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最注重血統和術式,這十幾年來由于沒有正統『赤血操術』術式的繼承人,并未參與高專之間的任何交流賽。”
“老師,我有個比較在意的問題。”
硝子沒興趣聽什麼家族興衰史,她隻對一個詞感興趣。
“為什麼要說唯的術式是『最悲哀的術式』?”
“這...”
夜蛾看向校長。
“我來說吧,正道。”
伊集院校長摸了摸胡子。
黃金流沙一般的美夢,錯覺轟然碎裂後,隻有屬于現實的悲哀。
“家入同學,理由很簡單,因為『時間隻是人類的錯覺』。”
“理論上來說,它并不存在。”
*
“你這家夥完全沒長進嘛。”
五條悟接住一秒前被他丢到空中的倉橋唯。
一秒24幀的動作兩個人的速度一模一樣是沒錯。
可惜,五條悟完全可以超越這速度,在24幀之後給對方額外一擊,如果不是為了接住這隻被他丢出去的“兔子”,現在應該早把這個家夥打飛出去了。
“果然。”
“五條悟,五條悟!五條悟!!!果然得是你!”
“這個世界上能夠稱為最強的果然隻能是你和那個人!哈哈哈哈哈哈!”
金發少年頂着臉上的一個淤青,放聲狂笑。
“......”
怪吓人的。
“五條同學,你最後的那拳是不是把差勁帥哥他打傻了...”
“跟我有什麼關系,這家夥一直都這麼惡心。”
五條悟撇了撇嘴。
他小時候和這個金發的家夥打過一次,把對方打哭後,就變成這種惡心的樣子了。
“我倒是覺得他可能是你的狂熱粉絲...”
倉橋唯探出腦袋瞟了一眼禅院直哉。
這種被打了還一臉興奮激動的心态隻能用『五條悟的迷弟』來解釋。
“我才不要這種粉絲。”
“也是,做五條同學你的粉絲感覺他也挺可憐的。”
被偶像一拳打成熊貓了呢。
“?你什麼意思?”
“五條大人,我覺得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倉橋唯馬上轉移話題。
“你這家夥隻有在對不起我的時候才會喊我大人!”
“咦,為什麼這次糊弄不過去了。”
“當然是因為我們面前的這家夥——”
少年看向自己頂着熊貓眼的“狂熱粉絲”。
“他還想打啊。”
五條悟用手卸掉禅院直哉的突襲一擊,卻感覺到某種異常。
“嘭——————!!”
意外橫生,火光沖天。
“爆炸符。”
觀賽席上的硝子認出了這招。
禅院直哉甩了甩手,使用爆炸符一瞬間産生的威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這擊怎麼樣!!五條悟。”
“嘛,用來做BBQ烤爐的話勉強夠格吧。”
白發少年用手扇了扇空氣,看上去毫發無傷。
“差勁帥哥他居然也有咒符。”
倉橋唯已經把對禅院直哉的稱呼從『性格惡劣』的帥哥改成差勁帥哥了。
“是那個胖青蛙給他的,那個逃跑的家夥還是這麼陰險。”
“胖青蛙...是那個二年級的前輩吧。”
“你最好别喊那家夥前輩。”
“五條悟。”
金發少年又一次擺出了準備合掌的手勢。
“我知道的,六眼對你的負荷相當大,同時使用無下限來應對爆炸的話,局勢就是我占優勢!”
“怎麼樣!!這次!這次的勝利一定是我的!!!”
“怎麼辦,五條同學,我沒帶棒棒糖。”
倉橋唯小聲地和五條悟說話。
“這家夥就算占優勢也打不過我。”
“那就好。”
“但是他說的沒錯,用無下限累死了。”
“诶?”
“你這家夥能看見我剛才揍他的第25招對吧?”
“我沒看清...是背下來的...”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所謂,你看着,這家夥一沖過來就對自己使用術式。”
“就是現在!用!”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差勁帥哥顯然是不想等他們兩個交流完戰術,一半帥氣,一半眼睛頂着淤青,直接就沖了過來。
術式什麼時機該用,該用幾秒,什麼時候取消?
倉橋唯來不及思考,她隻能憑直覺對自己使用術式。
爆炸的硝煙,撞擊的咒力,什麼人吃痛的聲音。
1.5秒後,清晰出現。
“做的不錯嘛。”
“我擋住啦?”
倉橋唯看到禅院直哉一臉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
“嘶——————”
“你這女人...”
“你這女人是石頭做的嗎?!!”
何止是石頭啊,簡直是加速後的一拳打到金剛石上,令金發少年痛到牙齒發抖。
“嘛,這家夥的術式是『絕對靜止』。”
五條悟把倉橋唯提溜到面前。
“?”
“無視物理法則,隻要是被靜止的東西,絕對無法被破壞,比任何盾牌都好使。”
“所以,不想變成撞上這家夥變成一攤爛泥的話,就現在哭着向我投降吧!”
“……”
【差勁。】
【兩邊一樣的差勁。】
賽場内的倉橋唯和賽場外的硝子心裡是同一句吐槽。
拿女生做盾牌實在是太差勁了。
“可以放開我了嗎?五條同學。”
黑發少女面無表情地開口。
“...哦。”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五條悟的直覺警告他此刻應該聽對方的。
“咔咔!”
一棵大樹突然向兩個人的方向倒下,五條悟拉着倉橋唯躲開,他也看清了把樹推倒的罪魁禍首。
“你這家夥準備去哪啊?”
五條悟瞬移到偷襲兩人的胖子面前,一個回旋踢。
"——!!“
驚恐的表情隻在臉上擴散出一半,蘇我京太郎被踹出了兩米遠。
禅院直哉也并未放過這個時機,從側邊再次用爆炸符偷襲。
五條悟見狀結出手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胖胖的家夥被少年用術式擡起,一坨大山般砸向禅院直哉。
“沒用的廢物。”
禅院不打算躲開,幹脆拿出五張爆炸符準備連帶這家夥一起炸向五條悟。
“救...救命!!!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救救我!!!啊啊啊啊!”
“不好!快停止比賽!”
觀賽席的北原預感不妙。
他判斷禅院直哉這一擊下去,蘇我京太郎絕對會被自己咒符炸死。
但五條悟早有準備,他在丢出這隻胖青蛙之前就看向了倉橋唯:“喂!你剛才摸到那家夥了吧?”
“摸到啦!”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一聲在五條悟幾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另一聲在京都校的出發點樹林。
“虹龍?”
五條悟看清了前方天空飛出的咒靈。
不對呀,傑不是在他們後面的樹林嘛?
“......”
“五條同學。”
“差勁帥哥他好像被這個二年級的前...額,同學砸暈了。”
倉橋唯取消了術式,小心翼翼地看向地上的兩個人。
一個剛剛經曆了爆炸,神色慘白,頭發焦黑。一個剛才被倉橋唯的術式定在原地,用臉生吃爆炸之後被好隊友砸暈。
“自作自受。”
五條悟早就算好了比賽情況,用腳踹了踹地上好久不見的某個人。
“半年不見你這個家夥還是喜歡用這種偷襲的手段。”
“之前打輔助監督的時候不是挺嚣張的嗎?現在會哭着求饒了?”
“之前?”
倉橋唯有點好奇。
“這家夥,就是原來東京校二年級的大青蛙,仗着自己有錢有術式,命令東京的輔助監督在地上學狗爬。”
如果夏油在場,黑發少年還會補上一句是因為對方對待女傭太殘忍才動手的。
“被我和傑揍了一頓,哭着逃到京都去了。”
“五·條·悟!”
“别忘了這是團體賽!”
被救了一命,蘇我京太郎非但沒有感激五條悟,反而面目猙獰地大喊大叫。
“時間已經拖延的足夠久了,相馬和風間都在二級咒靈那邊。”
“輸的隻會是你們!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指了指身後:“我當然知道這是團體賽啊,我們這邊不是還有一張王牌嘛。”
“現在宣布比賽結束。”
喇叭裡傳出夜蛾的聲音,橫插幾人的對話。
“啊???”
賽場另一邊,還在趕路的歌姬瞪大眼睛。
“團體賽獲勝方——東京校。”
“是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