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拭目以待。”
眯眯眼打開扇子,漫不經心地扇了起來。
“東京的雜魚們怎麼爬上來都這麼慢。”
一個聲音打斷幾人的對話。
“下次幹脆用滾的上來怎麼樣?哈哈,那樣更快。”
“唉。”
聽到這嚣張的語氣,相馬歎了一口氣。
“悟!”
來人發現他在人群中最在意的人,大聲直呼少年的名字。
“你果然來了!”
“别和東京的這群雜魚在一起了,來京都吧!”
說話的人有一頭金色的短發。
第一眼倉橋唯以為對方會是個外國人,但發尾的黑色似乎證明這是他自己染出來的頭發。
和那個花裡胡哨的男生一樣,來人穿着深色羽織、白色長袴和服,搭配黑色耳釘和混合發色,風格相當不羁。
和風與現代風在少年身上肆意混搭,有種另類大膽的時髦感。
“......”
五條悟不鹹不淡地瞥了一眼這家夥。
“你誰啊。”
“?我是禅院直哉!”
金發少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認識。”
五條悟掏了掏耳朵,吹掉手指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絕對認識。】
【絕對認識。】
【絕對認識。】
了解五條悟的幾人心想。
“今年的新生,真是銳利。”
冥冥的語氣聽不出褒貶。
“歌姬前輩,這個性格很差勁的帥哥是誰?”
“哈哈,能是誰,五條的『青梅竹馬』吧。”
“?唯,這種人你叫他帥哥?”
“可是歌姬前輩,你看五條同學,他不就是個急性子的帥——呀!”
“你這家夥說誰是急性子?”
耳朵很好使的“急性子帥哥”用力捏起了倉橋唯的腦殼。
對方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作:“居然讓女人入學,看來東京校也是缺人缺到喪心病狂了。”
“不過。”
對待五條悟的态度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禅院直哉用尖銳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台階上的人。
重點是臉。
“你們這屆雜魚們的顔值倒是挺高的。”
“喂!女人怎麼了??!!你這家夥是一年級的吧!說話給我注意一下禮貌!”
又碰到一個不尊重前輩的家夥,歌姬再次發作。
金發的家夥打量起了歌姬。
“女人嘛,第一,要臉長的好看。”
“第二,屁股和胸要看得過去。”
他開始活動起了手腳。
“第三。”
“!!”
歌姬隻感覺到了一陣風。
上一秒還在幾人面前說話的家夥突然把手刀架在了歌姬身後。
“隻用走路的時候跟在男人三步之外就行了。”
“這家夥的速度...”
對方動的時候夏油傑也召喚出咒靈,但還是沒能阻止對方的動作。
【根本沒看清。】
感覺到脖子上的威脅,歌姬流下冷汗。
相馬收起扇子,不鹹不淡地提醒起了對方:“直哉大人。”
“交流賽在明天,而且這樣對待女士,實在不是紳士行為。”
“呵。”
“你的臉蛋長得倒是蠻不錯的,可惜性格不太行。”
禅院直哉收回手,順着歌姬的臉蛋,正準備從上往下打量起對方的身材,一道黑影襲來。
“你是在挑釁?”
夏油打斷了對方無禮的舉動。
“你就是那個咒靈操使?”
他看了一眼剛才襲擊自己的獨眼咒靈,詢問道。
“一級術師,夏油傑。”
“不用等明天,如果你這家夥現在就想比試,我随時奉陪。”
從剛才開始,夏油傑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尤其是後面越說越不尊重人的話。
“一級術師。”
禅院直哉差點笑出聲。
“你們這些出身野雞的咒術師才會用高專的評級标準,真正的咒術師,隻會用特别一級來評定。”
“懂了嗎?雜魚們。”
“打就打!唯!放開我!”
歌姬忍不了,這個京都校的一年級實在是太過分了。
“别激動,别激動,歌姬前輩,他的術式太快了。”
倉橋唯和硝子都拉住了自家前輩。
“歌姬,傑,交流賽在明天,今天先好好休整。”
“就像夜蛾老師所說,諸位,停手吧。”
相馬贊同道。
“......”
聽到自家班主任的話,五秒後,黑發少年收起了咒靈。
夜蛾見狀扭頭看向最先挑事的少年:“你是禅院家的孩子吧,交流賽中考察的不止是咒術師的實力,品行,心性,性格。”
“衡量一個術師能力的标準多元多樣。”
“而高專的等級制度正是綜合所有條件,經過咒術機關制定的。”
“我會将交流賽各方面的表現如實上報給校長,無論是東京校還是京都校。”
夜蛾話外的含義是也會将少年的挑釁告知對方學校的校長。
“啧。”
“算了,被老頭子念叨也挺煩人的。”
禅院直哉收回手,順着台階回到門口。
“喂,那頭肥豬呢?”
“你知道的,直哉大人,蘇我在東京高專的時候被五條悟他們【切磋】了一頓,不願出來。”
“沒出息的家夥,那風間呢?”
“還在研習忍道,『明天,決一勝負』他是這麼說的。”
“至于小律...”
“看,他來了。”
相馬用扇子指向遠處奔跑過來的短發少年。
“禅院大人!相馬大人!你們怎——”
穿着西裝快跑的少年看到台階下的一衆人緊急刹車。
“這是...”
“是東京校的對手們,小律,麻煩你帶路吧。”
相馬将任務直接交給了自己的後輩。
“小律。”
夜蛾喊了對方的名字以示招呼。
“介紹一下,這是京都校修習輔助監督課業的一年級生,藤井律。”
“夜蛾老師?你們為什麼是從台階這條路上來?我記得山下有纜車的。”
少年先是鞠躬,随後站得闆直,看起來有些緊張。
“哎呀,瞧我這記性。”
“纜車昨日檢修,忘了派人将警示牌撤掉。”
“還請各位原諒。”
【其實是為了方便撒花瓣。】
相馬眯着眼睛心中算計。
“你不是早上剛放的警示牌嗎?”
禅院直哉拆穿相馬“檢修”的謊言,思索着什麼,随後“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笑容越發嚣張:“啊,也是。”
“這爬台階多适合你們。”
“對于慘敗過一次的雜魚們來說,就是要醜陋的,努力的掙紮才行。”
“不過再怎麼掙紮。”
禅院直哉欣賞着衆人不愉的臉色。
“最後也會像蝼蟻一樣被踩在腳下就是了。”
“————————————!”
碩大的物體突然擦耳而過,砸在山腰的樹木上,濺射出木頭碎屑。
“!!”
禅院直哉隻是堪堪躲過飛來的一堆行李箱。
滿地狼藉。
“五·條·悟!!”
“啰嗦夠了嗎?”
五條悟對眼前之人的憤怒不屑一顧。
“隻有守門的家夥才會汪汪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