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交往的?”
夏油傑覺得自己好像少看了一集電視劇。
剛才他們倆不是『我讨厭你』『我不喜歡小孩』的雙向拒絕嗎?
“誰和你這家夥是朋友!!!”
“那就敵人吧。”
“?我成全你。”
“五條你就不吐槽前男友這點嗎?”
“————————”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五條悟和倉橋唯兩個人之間的敵對戰争。
五條悟也看見了對方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備注是『井上老師』。
“這家夥是誰啊?”
倉橋唯看了一眼五條悟,随後回答道:“老師。”
“夜蛾老師什麼時候改姓了?”
“怎麼想都不是夜蛾老師吧。”
“是國中老師,準确來說,馬上就要變成我的父親了。”
“......”
“啥?”
“呃?”
“?”
在三人如出一轍的表情中倉橋唯接聽電話:“喂。”
“唯,遙下課比我預想的要早,我們的計劃A可能要提前了。”
“嗯,我找了三個人幫忙。”
電話對面的人明顯困惑了:“幫忙?是你說的那三個『叛逆』的同學?”
“叛逆?”
硝子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形容詞。
“我們半小時之後就到教堂。”
說完,倉橋唯挂了電話。
“?幫什麼忙?”
“我沒說過嗎?”
“幫忙求婚。”
“......”
“你這家夥明明說的是參加訂婚儀式!”
“那是寸頭先生說的。”
“寸頭先生又是誰?”
“夜蛾吧。”
“主人公求婚成功了就可以訂婚了。”
“不是嗎?”
謊話連篇的家夥沒有一絲的愧疚感。
“我不去。”
“這是第56條。”
倉橋唯能把筆記本上的願望直接背出來。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少年從座位上站起,撂下這一句話,他扭頭離開了咖啡廳。
“又生氣了?”
“又生氣了。”
夏油傑肯定硝子的話。
“......”
少年離去的背影也寫滿了『我在生氣』的意味,硝子沒收回視線:“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村子,村子裡養了很多羊。”
“有一個咒術師對着輔助監督大喊咒靈來了。”
夏油推測故事的後續:“喊到第三次的時候沒有輔助監督來幫忙袱除咒靈?”
“不,第一次咒靈就來了。”
“...?”
這和他聽過的『狼來了』的故事不一樣吧。
“袱除咒靈怎麼可能需要輔助監督幫助。”
硝子想象不出來五條悟對着輔助監督喊救命的樣子。
“袱除咒靈之後的第二周,有一個普通人對着村子大喊『救命,救救我』。”
“負責任務的咒術師連忙趕達現場,發現咒靈是一隻四級的蠅頭。”
“......”
倉橋唯隻是默默地聽着硝子講的故事,什麼也沒有說。
“第三周,普通人又對着村子大喊咒靈來了。”
“咒靈又是蠅頭?”
“沒錯。”
“然後負責袱除咒靈的咒術師因為勞累過度猝死了。”
“???”
“夏油,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經常休息。”
“所以我要去商場吹空調了。”
硝子向着夏油傑伸出一隻手。
“我和你一起吧,硝子。”
他得承擔起保護反轉術師的職責。
臨走之前,硝子看向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唯。”
“咒靈不管來多少次,咒術師都必須去袱除。”
“但這個故事是叫『狼來了』。”
空氣中仍然是咖啡的香氣,和咖啡擁有相同發色的少女先行離開。
“抱歉,唯...”
有人停在她的面前。
“待會再見吧。”
黑發少年隻是說出這樣的話,同樣離開。
一次、二次、三次、他們開始意識到了倉橋唯從一見面就在拉着他們做一些摸不着邊際的事情,被她的任性牽着鼻子走。
詢問目的又會被倉橋唯含糊不清地糊弄過去。
隻剩一人的咖啡桌,一人端起未喝完的咖啡。
“——嗡——”
手機的聲音終于如預料中響起。
狼來了。
狼來了。
“唯,你們什麼時候到?”
沒有真正的狼也沒有受傷的羊。
“說謊的孩子最終得以被讨厭。”
“?”
倉橋唯一轉話題:“沒什麼,時間還是半小時之後。”
電話那頭的男性整理西裝的動作一頓:“半個小時來得及?不對,你真的和同學說清楚了嗎?”
“來得及。”
咖啡杯見了底,苦澀的味道卻在嘴裡揮之不去。
镌刻着五瓣花的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一切都來得及。”
盯着戒指,倉橋唯如此回答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