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草率了吧!!
咒術師的精神狀态真的都沒問題嗎?!
行走的精神病啊!
“血檢正常,肝功能正常...腎功能正常...”
“夏油同學,你的各項身體檢測都在正常範圍内。”
“是我見過的最健康的數據了。”
“唔唔。”
“好的,五條大人,我看一下...”
有了第一個人的數據對比,島田醫生一目三行,很快就對比完了檢測報告。
“和之前的檢測數據一樣,不過五條大人,血糖的事情您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
有蛀牙陣痛的警醒,五條悟點了點頭。
“最後是倉橋同學...”
“腦部檢查沒有異常...血液檢查沒有異常...腎功能正常...肝功能正常...”
“...果然檢查不出來什麼呢。”
就像硝子說的那樣,她的精神分裂恐怕是内因。
“......”
不知道看到了哪一張,島田醫生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溫和的表情消失了。
“...有什麼不對嗎?”
不止是倉橋唯,五條悟和夏油傑見狀也好奇地看向了檢查報告。
“倉橋同學,你的直系親屬裡有心髒病史的患者嗎?”
“...我的母親确實有過心髒上的問題。”
但是那個是腫瘤吧,她記得父母所在的醫院曾經說過,心髒的腫瘤是不會遺傳的。
“...這樣麼。”
島田醫生的表情還是很嚴肅。
“...島田先生,我不會有什麼絕症吧?”
倉橋唯有些不安,緊張地問道。
“唔?”
“真的嗎?”
連夏油傑也開始緊張了。
“嗯?不是絕症。”
島田醫生看到三個人都圍了過來,不明所以地說道。
“......”
虛驚一場。
“那您...?”
“我是在對比心室的X光檢查影片和心電圖,心髒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所以需要看仔細一點。”
“倉橋同學,你心髒的房間隔有一部分缺損。”
“唔?”
五條悟眨了眨眼,再次打開手機:『也就是說她除了腦子有問題,心髒也有問題?』
“...悟,注意用詞。”
“是一種先天性心髒的發育缺陷,不是特别嚴重的疾病。”
“倉橋同學你看,缺損的部分是這一小塊。”
“...那...那個島田醫生,不會需要像補牙一樣補上吧?”
倉橋唯的臉嗖一下變白。
不要啊。
心髒手術什麼的,聽起來就很要命。
“沒有那麼嚴重,因為房間隔缺損的個體差異很大,所以不存在最有效最好的用藥,平時注意維持心律正常,預防感染,不要劇烈運動就行。”
“跑步算劇烈運動嗎?”
夏油傑開始有些擔憂了,他想到了之前讓咒靈追着倉橋唯滿操場跑圈的行為。
“适當鍛煉是沒問題的。”
“倉橋同學你平時是不是什麼都不做也會突然感覺到有些缺氧和乏力,還有心律失常?”
“?是的。”
黑發少女一愣。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單純是自己的體力比較差。”
倉橋唯摸了摸臉,尴尬地說道。
“......”
這孩子意外的心大啊。
島田醫生在内心默默吐槽。
*
“唔。”
五條悟看到了『牙科手術室』的門牌,走的越來越慢。
越來越慢。
以至于島田醫生替對方打開了門。
“五條大人,請坐在那張椅子上。”
“?”
操作台上擺了一排的工具,針筒,剪刀,鑷子,鉗子。
還有錘子???
“......”
五條悟看到錘子,把自己的嘴捂得更緊了。
“咳咳。”
黑發少年向她發出信号。
“......”
“唯。”
黑發少年用眼神鼓勵着她。
事情,還是發展到了這步。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不知道何時才能斬完的一刀。
倉橋唯歎了一口氣:“五條同學,你是不是有點害怕拔牙?”
“唔唔唔!”
“硝子說用我的術式有個可以快速拔牙的方法。”
“那樣拔牙就不會很痛了。”
少年好奇地看着她,圓圓的眼睛好像在說話。
“我知道了,是那個方法吧。”
夏油傑配合她的演出,思索了一下,像是恍然大悟般說道。
島田醫生什麼都不知道,拿着用來簽字的中性筆好奇地看着兩個人,準備觀摩一下究竟是什麼術式這麼神奇。
“嗯,五條同學你先躺牙椅上吧,這樣我比較方便使用術式。”
“悟,你口袋裡的棒棒糖給我好了,我幫你收好。”
“麻煩你了,傑同學。”
倉橋唯在心裡給夏油傑比了個大拇指。
太自然了。
這樣演下來非常自然。
“唔。”
把棒棒糖交給夏油傑,五條悟按照倉橋唯說的那樣躺上了牙椅。
“......”
有點緊張。
“?”
五條悟狐疑地看着她。
“我...開始了...五條同學,你不要動。”
『到醫院後如果五條拒絕拔牙,你就對他的衣服使用術式。』
硝子說的話就是這句。
高專的制服雖然透氣,但大家一般會在外套底下穿襯衫和内襯,所以一共是三層。
“對不起————————!!”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五條悟的上衣扒上去一小部分。
清晰的人魚線,結實的腹肌。
就這麼半遮半掩地暴露在空氣中。
“?????”
少年躺在牙椅上,藍色的眼睛睜大。
顯然他還沒能接受自己被突然非禮的事情。
“......”
島田醫生的鋼筆啪叽一聲掉在地上。
倉橋唯盯着衣服最裡層的内襯,滿臉通紅地維持自己的術式效果:“...術式的生效時間是五分鐘,再次對内襯使用術式需要間隔兩分半...”
“但是隻要過了兩分半,再對外套或者襯衫使用術式,就可以将衣服一直靜止。”
“!!”
五條悟終于反應過來,試圖從椅子上起來。
然而他的衣服被倉橋唯的術式靜止在了原地。
所以整個人處于一種被定在了牙椅上的狀态。
“對不起五條同學——!!隻要你把牙拔掉,我就會取消術式。”
“泥這家夥...嘶,放...嘶...開..窩..嘶!”
牙痛的不行,五條悟卻氣得說話來抗議。
“咳咳,島田先生你可以開始了。”
計劃的另一個共犯——夏油傑尴尬地提醒道。
“...呃,得罪了,五條大人。”
身為醫生的職業操守令島田開始檢查注射器,準備進行麻醉。
“...悟,這也是為了你好,把牙拔掉之後很快就會好了。”
黑發少年安慰性地說道,但好像沒有什麼效果。
餘光裡,倉橋唯瞥見五條悟正在死死盯着她。
“......”
好...好紮人。
視線像針紮一樣猶如實質。
“抱歉...五條同學,我也不想說謊的...”
空氣裡有麻藥的味道,耳邊是鉗子磕碰的聲音。
白發少年似乎乖乖地接受了拔牙,但他的視線越來越紮人。
“......”
紮的她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