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靜。
“......”
好安靜。
“......”
平淡的一天，休息室裡安靜到出奇。
直到開門的聲音打破沉寂。
“硝子，唯，悟，早上好。”
黑發少年拉開推門，習慣性地打了一聲招呼。
“早。”
硝子應了一聲。
“...早上好，傑同學。”
倉橋唯也回以問候。
“......”
休息室裡的四個人面面相觑，隻有五條悟沒有打招呼。
硝子眯了眯眼，扭頭看向夏油傑:“他昨天除了冰激淩還吃了什麼？”
黑發少年按了按太陽穴:“...悟他...昨天除了冰激淩沒吃别的了，不過之前進行詛咒師的任務時因為消耗很大，那天吃了很多棒棒糖和蛋糕什麼的。”
五條悟平時也是有好好吃飯的，除了進行任務的時候。
該說他是喜歡甜食呢還是說嗜好甜食呢。
巧克力，和式甜點，一把一把的吃。
雖然開學時聽了硝子的建議把巧克力換成不容易一口吃沒的棒棒糖。
但是每次進行任務棒棒糖消耗的還是非常快。以至于後來夏油傑也要幫忙帶着一些棒棒糖。
“那果然是因為甜食吃的太多了吧...”
倉橋唯左看看右看看，有點羨慕五條悟這種怎麼吃都吃不胖的體質。
“！！唔唔唔！”
少年捂着嘴巴哼哼唧唧了兩聲，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麼。
“......”
【是蛀牙呢...】
【是蛀牙啊...】
【是蛀牙吧。】
看着五條悟欲蓋彌彰地捂住嘴，圍着桌子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心想。
*
“張嘴。”
硝子用手機的閃光燈湊合了一下，檢查五條悟的牙。
“——”
“張大點，你是想讓我掰開嗎？”
“————”
“智齒中齲加上牙周炎。”
“昨天吃冰激淩的時候是不是牙齒有點酸疼？”
“en。”
五條悟剛發出一點聲音，又被牙齒痛得整個臉都皺了起來，隻能點點頭。
“好消息，牙齒還沒有齲壞到需要根管治療的程度，問題不嚴重。”
放下手機，硝子如此診斷道。
“那還好哎。”
倉橋唯松了一口氣。
“用反轉術式治療一下吧。”
夏油傑見狀提議道。
治療這方面，隻有硝子一個人是專業的。
聽到夏油傑的話五條悟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看向硝子。
然而棕發少女對這亮晶晶的眼神無動于衷:“壞消息，不能用反轉術式。”
“？”
五條悟的表情凝固了。
“诶？不能嗎？”
“嗯，蛀牙是因為牙齒裡殘留了食物殘渣，細菌增生侵蝕牙質形成的。”
“使用反轉術式隻能令被腐蝕的牙質再生，牙齒裡的細菌沒有清除的話，很快又會被腐蝕。”
“治标不治本。”
“想要治療的話隻能去醫院清洗然後正常補上。”
硝子又思考了一下:“不過既然是智齒，幹脆直接拔了吧。”
“？唔唔唔唔！！”
聽到拔牙兩個字，五條悟用整個腦袋抗議着。
“有麻藥。”
“唔唔唔！”
“就算你不拔牙也要鑽一個洞進行清洗的。”
“...悟，你還是去醫院拔掉吧，總不能一直這樣。”
“唔唔唔！唔唔唔！”
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雖然夏油傑幾人根本聽不懂五條悟在嘟囔些什麼，但他幾乎是把自己的想法全寫在臉上來抗議了。
“...你是小學生嗎？連拔牙都不願意。”
硝子挑了挑眉，拿出自己的鋼筆，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了起來。
倉橋唯也開始勸說:“五條同學，不去治療的話吃飯都很麻煩的吧...”
“唯說的對，蛋糕，棒棒糖，冰激淩，你以後可以和它們告别一下了。”
“......”
“唔。”
五條悟妥協了。
“那就這樣，正好今天是星期日，唯，夏油，你們把這個拿上去醫院一趟吧。”
“诶？我也要去嗎？”
倉橋唯指了指自己。
“嗯，倒不如說我們這裡所有人中最該去醫院的就是你了。”
硝子蓋上鋼筆。
“蛀牙。”
她指了指五條悟。
一個牙齒有問題。
“精神分裂。”
她指了指倉橋唯。
一個腦子有問題。
将寫好的紙條交給黑發少年，硝子委以重任:“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夏油。”
“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沒病的人。”
棕發少女半開玩笑地說道。
“呃...”
帶着滿臉黑線，夏油傑接過硝子遞過來的紙，浏覽了一下紙條上的大緻内容。
————
【牙科，拔牙，1人。】
【神經内科，大腦核磁共振，1人。】
【基本檢查 3人 】
————
“...硝子你不去嗎？”
“我可不想在美好的休息日去醫院給自己增加一次實踐課。”
“這個紙條上的是基本檢查内容，照着這上面進行就行了。”
“3個人的身體檢查啊，是為了交流會吧。”
“嗯，歌姬前輩經常進行檢查就不需要和你們一起去了，你們三個的檢查結果回來告訴我就行，這張紙最後讓那邊燒掉。”
“...燒掉？”
倉橋唯有點摸不着頭腦。
“術師的身體結構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個人信息，身體情況，都有專門的獨立系統進行記錄。”
“所以我們的電話什麼的，這種利用公共網絡進行聯系的東西是不能進行信息傳遞的。”
像是想到什麼，硝子擡起頭:“唯，你以前是不是沒有做過超聲波檢查之類的檢測？在上高中之前。”
“嗯？是的。”
怪不得。
硝子覺得如果倉橋唯以前去醫院檢查過，那麼咒術機關應該早就發現了對方術師的身份才對。
“那就這次檢查一下吧，雖然我覺得可能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好。”
倉橋唯點點頭。
她感覺硝子好可靠哎，特别在醫學方面，根本不像個普通的高中生。
就跟專業的醫生一樣令人心安。
“五條，讓管家現在聯系你家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