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全是對煉金協會的譴責,說是他們夾帶了東西才導緻了這座現象的出現。
“煉金協會這次底氣很足,直接對罵了回去,說沒準是聖所自己的問題。”攤主看了看周圍,然後湊近他們小聲說:“不過這完全是胡攪蠻纏,他們肯定有問題。其實老鼠早就出現了,有喜歡在塞納河邊溜達的同族在上個月滿月的時候見過,還見到那些煉金術士收集過沒有完全變化的老鼠。”
“上個月就發生了嗎?”邁克羅夫特思量:“那也就是說和那個被新發掘的文物其實關系不大,那些東西很可能隻是用來解釋近期大規模爆發的老鼠原因的障眼法。芙洛拉的碎片才是本源?”
“那芙洛拉演戲的目的是什麼?深入對方的大本營?埃文斯顯然是煉金術士那一波的,可按照他的行事情況看,地位不是很高。芙洛拉不一定可以通過他接觸到核心。”
“聖所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邁克羅夫特突然問道:“夜之巴黎的執法者嗎?”
攤主看了看卡西,見對方點頭才轉向邁克羅夫特:“如果說自作主張也算的話,那他們确實是執法者,不過管不到我們妖精頭上,我們自有我們的管理者,除非有妖精跑到人間去幹壞事了,他們才有權力去抓捕。”
“夜之巴黎原本就不是他們的地盤,這裡是人間和妖精世界重合的縫隙,是我們妖精鄉的邊境,是有領主的。”
“領主?”
“是的,我們也叫她女王,塞納的女王。”
“塞納,而不是巴黎的女王?”邁克羅夫特想了想:“這位妖精女王,是水中的精怪?”
“她是住在河水裡,但是這位殿下究竟是什麼種族,沒人知道。”攤主說着,然後用玩笑的口吻說:“也許真是神明也說不定呢。塞納河本身不就有相關的傳說,說是以一名叫塞納的降水女神命名的。”
咚—
卡西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注意言辭。”
“啊,是,閣下。”攤主瞬間立正:“我錯了。”
“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走了。你做生意注意一些,别什麼都敢胡說。”卡西囑咐道。
“一定,可這不是因為是自己人嗎?”攤主小聲說。
卡西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對方低下的腦袋,帶着邁克羅夫特走了。
“剛剛的攤主……是您的同族?”邁克羅夫特在走遠後問道。
“哈,果然瞞不住你。那小子漏破綻了吧。”
“是的,兜帽裡面有什麼在動,我猜是耳朵?”
“他是我們凱西一族的,算情報中轉站吧。你有需要以後也可以過來買消息,隻要是貓可以去的地方,他都有辦法弄到情報。”
“家養的貓也包括嗎?”
卡西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成為自己同事的人類一眼:“好問題,答案是……不一定。”
“我們不會去打攪有飼主的貓,讓他們難做,但是如果是被虐待的,那就另當别論了。”
“抱歉,是我想多了。”邁克羅夫特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将人類思維和妖精對等的錯誤。
卡西擺擺手,沒有計較這件事,他舉起手杖指向前方。
“乘車點到了。”
邁克羅夫特順着望過去:“等一下,這裡拉車的是……鵝?”
“你想坐鵝車也行,不過那對它們太殘忍了,還是驢車吧。”卡西大笑道:“妖精的馬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們不吃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可不敢讓它們拉車。也要警惕這些家夥看到我們用馬拉車過來搶馬。”
“所以,這裡馬車套的都是驢或者騾子,走吧,小子。速戰速決。”
“好的……”邁克羅夫特看着滿車行的大白鵝和小毛驢,抽了抽嘴角,夜之巴黎,這和白天具有花都之稱的優雅人間巴黎,這可太有意思了,尤其是駕車的車夫居然還是貓。
“嘿,好久不見了卡西閣下,咱們去哪啊~”一隻玳瑁花紋的大貓,穿着車夫的制服回頭看坐上車的他們。
“你來定,小子。”
“那就先去……”邁克羅夫特想了想,信息在他的大腦中不停被整合分解,最終他輕輕歎了口氣。
“我原本想去确認一下煉金協會那邊,可現在,為了不讓芙洛拉嘲笑我,還是去聖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