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可能,你這種水平的煉金術要是可以召喚,那早被協會當天才供起來了。可這位先生向我們隊長發誓,他感受到有西爾芙的氣息在你這裡。”
“路易·迪步瓦?”埃文斯看着站在這些騎裝青年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咬牙起來:“你故意找我麻煩嗎?”
“我隻是按照老師的命令行事罷了,我也沒想到會跟到你家。”那個叫路易的年輕人冷淡地說:“現在請讓他們搜查吧,埃文斯。如果你真的沒有違反什麼禁令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麼生氣。”
“呵,禁令。”埃文斯突然笑了:“多麼可笑啊,禁止全巴黎的魔法側人士在妖精最活躍的時期進行召喚。”
“老師們自有道理,不是你我可以質疑的。”路易完全沒有被埃文斯挑釁到。
“……我這裡确實是有一個西爾芙。”埃文斯見事情顯然沒辦法收場了,隻能換了一種态度:“不過不是我召喚的,你們說得沒錯,我可是一個不入流的煉金術學生,怎麼可能召喚出元素精靈呢,她是我的朋友從倫敦帶來的。”
“哦~”領頭的騎裝青年拖長了語調:“那就讓我們見見你這位朋友吧。”
“我會的。”埃文斯假笑道。
騎裝青年們魚貫而入,在路易的懷表的帶路下來到客廳。
領頭的騎裝青年看着散落在地的茶具挑了下眉,他很快看到了那個沙發上被桌布罩着的人形物體。
“你的朋友是在和我們玩躲貓貓嗎?”說着他就揭開了桌布:“出來吧,先……生?”
金發雪膚的綠眼睛少女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剛剛的動作将對方的頭發帶散了一部分,露出了一側原本被遮住的耳朵尖。
“精靈?”看到那個耳朵尖,他倒吸一口氣。
“不是,是煉金人偶。”埃文斯趕緊解釋,他盡可能維持着輕松的笑容:“我朋友煉制的,今天專門帶來給我漲見識的。”
“迪步瓦先生?你來看看?”騎裝青年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轉向路易·迪步瓦問道。
“确實是煉金人偶,西爾芙的反應來自核心。”這位路易·迪步瓦頂着埃文斯要殺人的眼神上前檢查,他沒有去碰人偶,而是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繞着少女晃了一圈。
“很好,那麼問題來了。”騎裝青年在啧啧稱奇後,重新盯上了埃文斯:“你的那個‘朋友’在哪裡呢?”
“他剛剛去地下室了?”
“地下室?”騎裝青年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嗤笑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這棟房子根本沒有你以外的人類氣息。”
“我把夜之巴黎的那面的門放地下室了,他剛剛去我那邊房子了。”
“是嗎?那我們也過去看看可以嗎?”
“當然。”埃文斯在騎裝青年的目光下,翻出了一把鑰匙。
他們留下幾個人看守人偶,剩下的跟着房子的主人下了樓,埃文斯故作鎮定地打開地下室的門。然後在一衆年輕人對滿屋灰塵的嫌棄目光下,打開了附着在那面破鏡子上的通道。
“嘿,福爾摩斯。我來找你了。”他的語氣親切,完全不像是在叫一個剛剛被他親手推進去的人。
“福爾摩斯?”他愣住了。
地下室空空如也。
“啊哈!”騎裝青年吹了聲口哨:“看來事情并不是你說得那樣啊,埃文斯先生。”
“他應該是出門了。”埃文斯尴尬道。
“等一下,伯納德,你看看這個!”另一個騎裝青年在查看了一圈後突然叫起來:“這個是召喚用的吧!我的天啊,你看這裡還有些黑色的動物毛,上面還有幹掉的血!”
“在哪,我眼睛可沒你那麼神奇的力量。誰帶聖水了?潑一下。”
“我有!”
在幾瓶聖水被潑向牆角後,一個暗紅色的法陣顯露出來。
“這個圖案是……埃文斯,你做了獻祭?”路易·迪步瓦在看到法陣的時候表情一下子變了,他舉起蠟燭辨認着那些奇異的文字:“……用年輕的男性為祭……卡佩斯懷特……”
“硫磺的味道!”表情嚴肅起來的騎裝青年蹲下檢查:“還有燒焦的痕迹,是黑犬魔的足迹。這個是……”
他站起身,拿着一個銀色的小玩意:“M·H?你剛剛管你朋友叫福爾摩斯?如果是這樣,我們确實是見不到他了。或者說你要讓我們見得就是這個不能被邪祟消化的銀扣子?”
“不可能!他明明……這個法陣不是我畫的。”
“直接帶走。這個法陣一看就使用了很多次了。”騎裝青年揮手,幾個年輕人撲上去把埃文斯铐起來。
“我……”
“堵上嘴,有什麼等到審訊的時候再說。”
于是,一群人又回到了一樓。
“那個人偶怎麼辦?”一個青年問領頭的。
“當然是帶回去啊,如果照他說的是他那個朋友的,那這個就是證物。叫福爾摩斯對吧,啧啧,真是個倒黴的家夥!”
“阿嚏!”
在夜之巴黎的月光下,邁克羅夫特打了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