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個響雷在巴黎的上空炸響。
“嘿,别站在雨裡啊,路易!”一個男子向他的同伴喊道,結果發現對方還是站在那裡,無奈地跑過去把他拉進咖啡館裡。
“你在發什麼呆啊。”
“剛剛那個雷……很奇怪。”那個叫路易的年輕男子說,他的手裡捏着一個懷表。
“是啊,這種大雨真的很少見。”他的同伴沒好氣道:“但也沒少見到讓你站在那裡淋雨,你看看街上還哪有人,就你一個傻愣愣的。”
“對不起,哈姆。我突然有點事。”說完這位路易就掙脫同伴的手跑了出去。
“喂!什麼事不能等雨停了啊!”同伴在後面喊道。
清脆的風鈴響起,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一對年輕的男女走進來,恰好與這位路易先生擦肩而過。
“哇哦。”一進店,芙洛拉發出小小驚呼。
“對不起,女士。我的朋友不是故意的。我替他道歉。”路易的同伴趕上來,他以為芙洛拉是被撞到了。
“不用道歉,我們沒有被撞。她是在感歎咖啡的香氣。”其實是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蛋糕,邁克羅夫特盡量婉轉地澄清。
“那就好。”說完這個同伴也跑了出去。
“原本巴黎的人類是在下雨的時候也會外出的啊。”芙洛拉看着再次被關上的店門琢磨道:“下次我們得注意一下了。”
“請不要有下次了。”邁克羅夫特扶額:“我們以後還是晚上移動吧。”
他是真沒想到芙洛拉所謂的就算白天到也不會被人類察覺的注意是,利用突如其來的暴雨造成的景區人類避雨的混亂,讓他們兩個直接從凱旋門大大方方地出來,融入人群。這根本不叫低調啊。他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評估一下芙洛拉口中的妖精對人類世界不會造成影響這件事。
“剛剛和我們擦肩而過的那個人是個煉金術士。”芙洛拉在吃完一整塊蛋糕後,才開口:“他好像是發現我們到達的事情了。”
“咳咳。”邁克羅夫特放下咖啡:“你為什麼剛剛不說。”
“因為對方察覺的隻是界門被打開了,又不知道到底開門的人是誰,他們這種職業的家夥總是有很多讨厭的檢測儀器。”芙洛拉謹慎地聞了一下自己的咖啡,然後果斷把杯子推向對面:“給你,我不喝苦的。”
“這種人在巴黎會有很多嗎?”邁克羅夫特把剛剛買來的一堆報紙推開,歎道:“我以為我們是秘密潛入。”
“怎麼可能。”芙洛拉看向窗外:“當我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瞬間,那些樹木,那些花朵,還有你們肉眼看不見的生靈就已經在歡呼了。你小看了阿瓦隆的精靈的存在感,在亞瑟王的時代結束後,我們再無法插手人類的曆史,可我們依然是自然的寵兒。”
“呀,天晴了。”芙洛拉站了起來:“你說的那家馬卡龍特别好吃的店在哪?”
“你對自己丢東西這件事到底是着急還是不着急。”
兩個人走出店門,邁克羅夫特拿着地圖研究。
“總之,先去法拉教授任職的博物館看看吧,你注意感應到的碎片的方向及時告訴我。”
“福-斯-”
“人類,有人在叫你名字唉。”芙洛拉動了動耳朵.
“哈?”
“福爾摩斯!”這次邁克羅夫特也聽到了,他回頭去看。
隻見一個紳士打扮的年輕人,壓着帽子,向他們跑過來,還招着手。
“果然是你!”年輕人開心地跑到邁克羅夫特面前站住:“我以為你會在一個月後才到巴黎呢,或者幹脆跳過這裡,直接去意大利那邊了。”
“埃文斯?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們都在打賭啊,說你肯定會縮減旅程時間,把法國跳過去,直接到最終站。”年輕人笑起來。
“……我是不喜歡出遠門,但是也沒到這個程度。”邁克羅夫特無奈地開口:“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為了不戶外運動,所以隻報了擊劍課的人?”埃文斯大笑道。
“他居然是會劍術的嗎?”芙洛拉突然插話道。
“是的,而且是全校第一哦,我們每年和外校比賽的王牌。所以老師們也沒辦法對他隻選了這一項運動挑刺了。”埃文斯好像這才注意到芙洛拉的存在,他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遊離了一下,露出顯而易見發驚訝表情。
“抱歉,這位小姐。你是邁克羅夫特的同伴嗎?我剛剛居然沒有向你問好,真是太失禮了。”他連忙脫下帽子,向芙洛拉緻敬。
“不介紹一下嗎?福爾摩斯?”
“芙洛拉·阿瓦隆。我的……未婚妻。”邁克羅夫特認命地滿足了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同學的好奇。
“你居然訂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埃文斯的表情更震驚了:“請原諒我的大驚小怪,阿瓦隆小姐。福爾摩斯可是我們中有名的單身主義者,沒想到這才一個月沒見,他居然訂婚了。”
“是這樣嗎?”芙洛拉故作驚訝:“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吧~是不是,邁克羅夫特。”
“是呢,對此我也很意外呢。”邁克羅夫特扯出一個笑容:“在原本平凡的人生中遇見你,确實是很奇妙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埃文斯看着自己老同學的表情忍俊不禁起來:“看起來是一段很美妙的故事呢。能讓你說出意外這個詞真的是很不容易,對不對,什麼都知道的福爾摩斯先生。”
“什麼都知道的福爾摩斯先生?這是他的外号嗎?”芙洛拉感興趣地問。
“沒錯,小姐。雖然這個外号一開始是有些人用來嘲笑他的,但是後面就變成了美稱。”
“一開始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