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鬼厲繼續向前走着。
逐漸,吆喝聲變得清晰起來,男人,女人,年輕的,年邁的,粗曠的,清脆的,集市的叫賣聲、喧鬧聲交織在一起。
鬼厲在竹林中瞄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一股強烈的不安和疑惑席卷上了心頭。
但是究竟是哪裡不對?
鬼厲說不上來,又收回邁出沒有半步的左腳。
眼下還是小心為妙,說罷,鬼厲将握在手中的嗜魂收藏進衣間,又花了點時間收拾了一下頭發和臉上的髒痕,戴上鬥篷上連着的兜帽,反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嗯,應該沒有問題了。”鬼厲撥開竹葉向集市走去。
“窩窩頭兒!新鮮出爐的窩窩頭兒!”
“賣糖葫蘆嘞!香甜可口的糖葫蘆!”
街頭裡的吆喝聲抑揚頓挫,铿锵有力。
吆喝啊吆喝,聽見了你就像孩子找到了母親;吆喝啊吆喝,聽見了你就像離子回到了故鄉;吆喝啊吆喝,你用最樸實的語言,道盡人世間的美好。
鬼厲長舒了一口氣,左顧右盼,慢慢地行走在路上,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自己多久沒有這樣逛過集市了。
好久好久了,那是曾經一段短暫的美好的幸福時光。
懵懂還是少年的他,和白衣女子一起下山讨伐魔教的時候。
記憶裡畫面已經模糊不清了,但唯有白衣女子的容顔永駐,讓他不能忘懷,她的眼睛溫柔若水,毫無瑕疵的雪一般肌膚間透露着一點點動人心魄的粉紅,她在風出來的時候笑了,那樣的美麗,不可一世,沿着她的發絲,風送來一股淡淡的幽香。
好美!
“張師弟!張師弟!”
張小凡愣了一下,“怎,怎麼了陸師姐?”
張小凡眼睛瘋狂地閃躲,臉紅的像蘋果一樣,右手撓了撓頭,很是不自在。
“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是這幾日一路禦劍飛行,過度勞累了嗎?“旁邊,陸雪琪有點心疼這個師弟,關心地說道。
“沒有,陸師姐,我...我,我沒事。”張小凡想趕緊挖個地洞鑽進去。
“是嗎?那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陸雪琪更加擔心了,莫不是強撐着身子來陪她逛街?都是自己不好,拉着張小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