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博市最近事這麼多,你們掃黑除惡的人不可能沒問題,這事誰都看得出來。”,蘭組長擺了擺手,“哎,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往後有空我再和你說。小陳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李寒說點事情。”
“好。那我先出去了。組長再見。”說完,陳委員站起身來,與兩人道别後,便離開了辦公室,走出去後順便把門給關好了。
屋内的二人目送着陳委員離開,在門鎖發出咔達聲,确認關好門了之後,兩人回過頭來,面面相觑。
“蘭組長,黃蕪她大概還有兩個月回來。”李助理端坐着,雙手交疊着放在膝蓋上,“另外,黃蕪說,那個在東南亞搞傳銷、在對岸搞邪教的女的,大概在一周前就進入了雅博市,具體是在幹什麼,暫時不清楚。”
“我知道了。”蘭組長看向窗外,明明是夏天,但天陰陰的,好像快要下雨,“東南亞那個地方實在是很兇險,黃蕪竟然真的能在那裡卧底兩年…我真的覺得她很厲害。”
“…我一開始真的怕她回不來。”李助理歎了口氣,“還好,現在确定可以回來了。”
“那個女的竟然還真敢從對岸過來…看來雅博市高層,真是爛到底了…”蘭組長皺了皺眉,“…不清楚具體是哪位,但專項組裡肯定有保護傘,或許是官官相護,或許是就在内部…真是…”
“您真的放心那個陳媛嗎?”李助理問道。
“…嗯,比較信任吧。”蘭組長從桌子上拿了根筆在手裡轉,“我讓人查了,這是個新人,而且風評比較好,就是不确定能力怎麼樣。你先帶着她幾天,如果不行的話,再物色。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海關查清楚了,這種保護傘就像蟑螂一樣,發現了一隻,那說明牆裡藏着一群;不過一旦找到窩了,就能滅幹淨了。”
“…組長,您能别用這麼可怕的比喻嗎。”
“哎,蟑螂有什麼好怕的。”
“…我怕啊!”
“好吧。對了,後天晚上八點,我要看我女兒鋼琴比賽,組裡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問題随時打我電話。”
“好的。”
那一邊,掃黑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另一邊,黑惡勢力也在努力地工作。
“林梵,我都讓你暫住在我家了,你就别折騰了——折騰房子就算了,别折騰自己了,好嗎…”張副組長看着家裡的大别墅,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裡,迎來了毀天滅地般的大變化。
話說我們張副組長,平日裡住在市中心文鐘區的小單身公寓中,過着簡樸而富有生活氣息的小日子。而周末以及節假日,則在郊區裡平區的大别墅中,過着如同李總一般幸福快樂的生活。
由于近日極端天氣來襲,雅博市氣候已經不能用陰晴不定來形容,風大到把林梵在橋洞裡的行軍床吹到湖裡,雨大到打着傘走路都能被淋濕全身。林梵實在是住不了橋洞了,隻好暫時住在張副組長的别墅裡。不住還好,一住真是不得了。張副組長客氣地說:“把這裡當作自己家”,林梵便大有真的把這裡當家的勢頭在。
第一天,把室内泳池的恒溫系統開了,在裡面泡了一天水,還睡着了,若不是被鐘點工及時發現,恐怕雅博市會除掉一大害;第二天,買了一堆浴球和香料泡澡,結果把橙子片放在紅酒裡,泡了半小時後,皮膚染色,鼻子以下的皮膚全是酒紅色的,在别墅裡哭爹喊娘,引起五個鐘點工的不滿;第三天,嘗試自己做飯,忘關煤氣,差點煤氣中毒而死。諸如此類,不可細說。就像山豬吃不了細糠,住慣了橋洞的人在大别墅裡反而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令人感慨。
此時此刻,林梵頂着一身火紅的皮膚,橫躺在沙發上,猶如死屍,嘴裡說着:“放我回橋洞吧…”
“哎呀,你少幹點有的沒的不就好了嗎…”
張副組長正打算坐到林梵旁邊,進行一下安全教育,突然有人來報:“張副,有人找。”
“誰?”
“說是何小姐派來的人。”
“噢,好,我來了。”剛要坐下,還沒沾到沙發,張副組長便又站起來,走向大門。大門已經被保姆打開,見張副組長走來,傭人們識趣地散開。門口站着一個一刀切短發發型的女子,圓臉圓眼,長得不高。張副組長認得,這是何木榮的心腹,叫曾妍,好像是做藥品開發的研究員。
“張副好。”曾妍微微彎腰鞠躬,張副組長也微笑回應,“何木榮讓我來和你說,拆遷戶已經同意搬走,以及,這是拆遷辦的謝禮,請笑納。”說着,曾妍把手上的袋子交給張副組長,張副組長拿在手上一掂量,就大概知道裡面是什麼了,“以及,我們知道您愛養生,正好有一些上好的中藥材,也在裡面了。”
“辛苦你們了。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不用了,謝謝您,我先走了。”曾妍微笑着,再次鞠躬,随後便轉身離開。張副組長看着曾妍離開的身影,目送其走遠後才關上門,提着東西進了房。
“這是什麼?”
“何木榮差人送來的。”張副組長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一樣樣清點,“…側柏葉?你不是脫發來着,拿這個去洗頭吧。”
聞言,林梵從沙發滾到地上——還好這個地闆每天洗三次——再爬起來,走到張副組長旁邊,說道:“真有用?那給我點,謝了。何木榮送的?哇,她辦事還真快啊。”
“看來我沒看錯人。”張副組長臉上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你再觀察觀察吧,如果你和李本都認可她的話,那以後她也是你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