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萬籁俱寂。深山古刹之中,燭火搖曳,映出兩個黑影在棋盤兩側對坐。
“根據密探所報,那葉白等人已得土靈珠與水靈珠,若再讓他們如此順遂,集齊靈珠,你我大業堪憂。”黑衣人目光陰冷,落下一枚黑子。
蒙面人輕輕一笑,白子随之而動,“莫急,昆侖山内險阻重重,他們不過是僥幸罷了。且那幾大世家近日為争奪地盤已起紛争,江湖即将大亂,我們隻需在這亂局之中,稍加推波助瀾。”
“哦?你有何計?”黑衣人擡眼問道。
“那葉白與顧家、段家關系匪淺,我們可暗中挑撥其他世家與他們對立,借刀殺人。待他們精疲力竭,再出手奪珠。再者,靈珠現世,傳言有神秘力量守護,我們可驅使那些被貪婪蒙蔽心智的散修前去探尋,無論成敗,都能為我們消耗葉白等人的實力。”蒙面人胸有成竹地說道。
黑衣人微微點頭,“此計雖妙,但那葉白也非等閑之輩,他的劍法與智謀皆不可小觑。”
“無妨,他在明,我們在暗。且他所獲靈珠力量尚未完全掌控,我們還有時間布局。待江湖各方勢力争鬥到兩敗俱傷之時,便是我們坐收漁利之日。”黑衣人乙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手中白子又落下,棋局上風雲變幻,恰似這即将被攪亂的江湖局勢。
“哈哈,若此計成功,這天下江湖,将盡在你我掌控之中。”黑衣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笑聲在這靜谧的深夜古刹中回蕩,透着無盡的寒意與陰謀。
衆人拿到水靈珠之後便立即出發,尋找下一顆靈珠,但是很快大雨滂沱,煙霧缭繞,他們幾人都感覺有點呼吸不暢。三人在大雨中艱難前行,終于抵達一個小鎮。街道上空無一人,雨滴砸在石闆路上,濺起層層水花,兩旁的房屋門窗緊閉,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段柘鈊皺了皺眉:“這小鎮安靜得有些詭異,大家千萬小心。”
葉白點頭,手按劍柄:“嗯,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順便打聽下這附近的情況。”
他們走進一家客棧,店内昏暗潮濕,僅有一個老掌櫃在櫃台後撥弄着算盤。
葉白上前抱拳道:“掌櫃的,給我們三間上房。”
老掌櫃擡眼,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番,緩緩說道:“客官,這幾日鎮上不太平,你們若是沒啥要緊事,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顧之翊問道:“掌櫃的,您這話是何意?我們一路趕來,疲憊不堪,還請您行個方便,告知一二。”
老掌櫃歎了口氣:“近日鎮上來了些神秘人物,行為舉止甚是怪異,夜裡常能聽到怪聲,鎮上的居民都吓得不敢出門。我看你們三位,不像本地人,怕你們也被卷入是非之中。”
葉白與顧之翊、段柘鈊對視一眼,心中疑雲更重。段柘鈊道:“掌櫃的,多謝提醒,但我們有要事在身,必須在此停留。”
老掌櫃無奈地搖搖頭,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夜晚,葉白在房中打坐,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笛聲似有魔力,讓人的内力隐隐有紊亂之感。他猛地睜開眼,提劍沖出房間,隻見顧之翊和段柘鈊也已聞聲而出。
段柘鈊面色凝重:“這笛聲有古怪,像是沖着我們來的。”
三人順着笛聲方向尋去,來到一座廢棄的宅院前。宅門半掩,裡面透着幽冷的光。
葉白率先踏入,高聲喝道:“是何方高人在此弄笛,為何要驚擾我們?”
隻見庭院中,一位白衣男子手持玉笛,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三人,闖入這棋局之中,還不知大禍臨頭。”
葉白怒道:“你是何人?什麼棋局?莫要故弄玄虛!”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我隻是這棋局中的小小棋子,奉命來給你們一個警告。你們得到靈珠,已觸動各方勢力的利益,這小鎮不過是個開始,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面。”
顧之翊道:“那你背後之人是誰?想要怎樣?”
白衣男子卻不再答話,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餘音袅袅的笛聲在宅院中回蕩。
段柘鈊呸了一聲:“不管是誰,想阻攔我們,都不會得逞。”
葉白望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沉聲道:“看來我們陷入的麻煩比想象中要大,從現在起,大家更不能分開,務必小心應對。”
二人點了點頭,顧之翊說道:“其實這個人說得沒錯,我們一路上過于太平順利了,好像我們一開始全部都是設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