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如狂潮般朝着葉白等人洶湧撲來,骷髅與怨靈的凄厲叫聲震耳欲聾。葉白等人雖奮力抵抗,可形勢愈發危急。
葉白手中長劍如龍,每一次揮舞都帶起凜冽劍氣,他邊戰邊喊:“大家小心,這血霧有古怪!”段柘鈊亦是劍法淩厲,一招一式剛猛無比,震碎不少靠近的骷髅。
就在衆人與血霧苦戰之際,那兩位看似無邪的少年郎卻露出了猙獰面目。白衣少年身形如電,在血霧的掩護下悄然欺近葉白身後,手中匕首寒芒一閃,狠狠刺入葉白後背。葉白隻覺一股鑽心劇痛,他猛地轉頭,眼中滿是驚愕與憤怒:“你們……竟是叛徒!為何要如此?”
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哼,葉白,你以為江湖之事如此簡單?從我們出現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踏入死局。”
與此同時,青衣少年也如鬼魅般閃至段柘鈊身旁,手中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段柘鈊的身體。段柘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他怒目圓睜,吼道:“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到底有何陰謀?”
青衣少年冷笑一聲:“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你們的生死關乎着一個天大的秘密。血魂門門主的計劃豈是你們能破壞的。”
葉白道;“你們為什麼要如此?”
青衣男子說道:“從你們進入客棧,以及偶然聽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謀劃,如果不是我們表現出俠肝義膽,又怎麼能讓你們放下戒備心呢?”
葉白眼中滿是痛苦:“就為了你們那不可告人的陰謀,竟如此費盡心機?你們可曾有過一絲愧疚?”
青衣男子冷冷道:“愧疚?在這江湖中,隻有利益與權力才是永恒。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太過愚蠢,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卻渾然不知。”
段柘鈊咬着牙:“你們這是與邪魔同流合污,會遭報應的!”
白衣少年嗤笑:“報應?我們可不信這些。你們太天真了,以為憑你們就能阻止血魂門門主的宏圖大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霸業。”
葉白怒喝道:“什麼霸業?你們這是在毀滅江湖,讓無數人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青衣男子聳聳肩:“那又如何?強者生,弱者死,這本就是江湖的法則。你們擋了我們的路,就隻有死路一條。而且你們的血将開啟一個全新的時代,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此時,血霧愈發濃重,血魂門門主陰森的聲音傳來:“别和他們廢話了,他們馬上就要成為血祭的一部分,為我偉大的計劃貢獻力量。”
血魂門門主在血霧中現身,他的黑袍獵獵作響,周身血霧翻滾,宛如惡魔降臨:“你們這群蠢貨,還真以為能阻止我?朝廷與江湖的紛争不過是我布下的局,你們隻是棋子。這兩位少年是我安插在你們身邊的暗樁,為的就是用你們的血來增強我的内力。”
葉白緊咬牙關,忍着劇痛,手中長劍仍未放下:“你這惡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不怕遭天譴嗎?”血魂門門主仰天大笑:“天譴?隻要我血魂門主宰一切,誰能奈我何?”
顧之翊見狀,目眦欲裂,想要沖過來救援,卻被血霧中的怨靈死死纏住。他大喊:“葉白兄,段兄,我來救你們!”葉白卻大喊:“别過來,顧兄,你快走,去尋找援手,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血魂門門主一揮手,血霧中出現一道道血紅色的符文,朝着葉白和段柘鈊纏繞而去。葉白和段柘鈊感覺身體的力量在不斷流失,仿佛靈魂都要被抽離。
就在這時,葉白突然又站起身身上散發着強大的真氣:“想取我性命,沒那麼容易,我葉白就算死,也要拉你這惡魔陪葬!”
段柘鈊也強撐着,他看向葉白:“葉兄,今日便是我們與這邪魔同歸于盡之時!”兩人相視一眼,竟不顧身上的重傷,朝着血魂門門主沖去。
血魂門門主見狀,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垂死掙紮,你們如今已如蝼蟻般脆弱。”說罷,他雙手一揮,血霧中湧出更多骷髅和怨靈,朝着葉白和段柘鈊撲去。
葉白和段柘鈊雖身負重傷,但眼中的決絕未減分毫。葉白劍上光芒大盛,怒吼道:“破斬!”一道淩厲的劍氣斬向迎面而來的骷髅,将它們瞬間擊碎。
段柘鈊也大喝一聲:“裂山擊!”手中長劍帶起強大的力量,震散了周圍的怨靈。
兩人繼續朝着血魂門門主沖去,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血迹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迹。
血魂門門主冷哼一聲,身形閃動,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現在葉白身後,一掌拍出,帶着洶湧的血霧之力。葉白察覺到背後的攻擊,卻來不及躲避,硬生生接下這一掌,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段柘鈊見狀,怒吼着沖向血魂門門主,劍招如狂風般攻向他。血魂門門主輕松避開,嘲笑道:“你們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無法與我抗衡。”
葉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越發堅毅:“我們的力量或許不夠,但我們的信念不會滅。”說着,他再次揮劍,與段柘鈊一起配合,向血魂門門主發動攻擊。
血魂門門主被兩人的頑強激怒,周身血霧翻滾得更加劇烈,他雙手一推,血霧中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紅色漩渦,強大的吸力朝着葉白和段柘鈊拉扯而去。葉白和段柘鈊緊緊抓住地面,但身體仍緩緩朝着漩渦移動。
這時葉白眼睛突然變成了青色,他身上冒出強大的氣息,“馳騁傲龍決之青龍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