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先是閉目凝神,片刻後雙掌運氣,緩緩推向葉白的後背。隻見一道柔和的内力光芒從老者掌心發出,如絲線般纏繞着進入葉白體内。随着内力的注入,葉白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面色時而漲紅,時而慘白。
老者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眉頭緊皺,顯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那毒素如同有生命般,在葉白體内瘋狂掙紮,抗拒着老者内力的壓制。但老者不為所動,加大了内力輸出,口中念念有詞,引導着内力在葉白經脈中穿梭,試圖将毒素一點點逼出。
時間緩緩流逝,太陽逐漸升高,陽光灑在營地。老者的衣衫已被汗水濕透,可他的眼神依然堅定無比。葉白的額頭也冒出豆大的汗珠,身體的顫抖愈發劇烈,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即墨若柔緊張地咬住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尉遲破和段柘鈊則全神貫注地盯着,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突然,葉白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者卻松了口氣,“毒素已被趕出一部分,繼續!”說着,他再次發力,内力如洶湧的波濤般湧向葉白,那頑強的毒素在這強大的内力沖擊下,漸漸被逼向葉白的四肢百骸。
随着時間推移,葉白身上的黑紫色逐漸褪去,氣息也平穩了許多。老者的臉色卻愈發蒼白,他猛地推出一掌,葉白一口鮮血吐出。
老者緩緩收功,長舒一口氣,身子向後倒去,衆人急忙上前扶住。而葉白也在此時緩緩睜開雙眼,虛弱地看向衆人。
“前輩,您……您怎麼樣啊?”
他苦笑一聲:“我就要死了,你們要保重啊。”
衆人聞言,大驚失色。即墨若柔淚水奪眶而出,“前輩,您不能死,您是為了救阿白才這樣的。”
尉遲破雙目圓睜,“前輩,一定還有辦法的,我們不能失去您。”
段柘鈊眉頭緊鎖,“前輩,您先别說話,保存體力,我們想想辦法。”
老者微微搖頭,“我救治葉白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内力,如今我已經是油盡燈枯。”
葉白掙紮着起身,眼中滿是愧疚,“前輩,是我害了您,您不該為了我……”他的聲音因虛弱而顫抖。
老者看向葉白,眼神中沒有絲毫後悔,“孩子,你是江湖的希望,我這把老骨頭能換你的命,值了。”
即墨若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前輩,您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不能讓您就這樣離開。”
老者輕輕擺手,“生死有命,我唯一的遺憾,是不能再與你們一起守護江湖了。你們要記住,正義永存,不可因我的離去而放棄。”
尉遲破緊咬嘴唇,“前輩,您放心,我們定當秉持正義,為您報仇。”
老者的氣息愈發微弱,他的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掠過,他将一封書信交給了葉白,便道:“你将這封書信交給你們的師父,他會告知你們一切的。”
老者看着衆人微微一笑:“好好活下去……”話未說完,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衆人圍在老者身旁,悲痛難抑。葉白緊握着書信,淚水滴落在信紙上。
即墨若柔泣不成聲,“前輩一生行俠仗義,怎能如此……”
尉遲破拳頭緊握,關節泛白,“我們定要讓那些作惡之人血債血償。”
段柘鈊默默流淚,“前輩放心,正義必将永存世間,我們會帶着您的信念繼續前行。”
衆人合力為老者選了一處清幽之地,将他安葬。墓前,葉白将書信小心收好,“我們先回師門,将此事告知師父,再從長計議。”
尉遲破點頭,“也好,希望師父能有辦法為前輩報仇。”
即墨若柔擦去淚水,“我們要振作起來,不能讓前輩失望。”
段柘鈊道:“放心吧,前輩的在天之靈會庇佑着我們,江湖輩有人才出,是他們一直保護着我,我們隻有剿滅了黑暗勢力才不會讓前輩白白犧牲。”
葉白看着段柘鈊,眼中滿是認同,“沒錯,前輩一生都在與黑暗勢力對抗,我們絕不能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這次回師門,定要讓師父指點我們一條明路。”
尉遲破滿臉憤恨,“那些惡賊,狡猾又狠毒,我們必須得做好萬全準備。師父見多識廣,說不定知曉那毒的來源,能幫我們找到下毒之人。”
即墨若柔握緊了手中的劍,“我們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能再讓敵人有機可乘。前輩為了救阿白,不惜犧牲自己,我們肩負着他的期望,絕不能退縮。”
葉白微微皺眉,“但我們也不能盲目沖動,黑暗勢力盤根錯節,我們得從長計議,制定出最周全的計劃,才能一舉擊破他們。”
段柘鈊點頭,“葉白說得對,我們先回師門,和師父還有煙前輩商量,為前輩讨回公道。”
尉遲破看向老者的墓碑,“前輩,您安息吧,我們定不會辜負您。”說完,他朝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衆人也紛紛鞠躬,而後轉身,帶着堅定的信念踏上返回師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