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塵和李盛陽在江南之地繼續深入調查。他們根據客棧掌櫃提供的線索,在城中四處尋找那個神秘黑袍人的蹤迹。
他們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的民宅前,周圍卻隐隐有着不同尋常的氣息。
獨孤塵擡手示意李盛陽停下,他便道:“小心,這裡背後恐怕隐藏着巨大的危機。”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剛到門口,突然從屋□□出幾道暗器,二人迅速躲開。
獨孤塵施展輕功,從屋頂破瓦而入,李盛陽則破門而入。屋内一片昏暗,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藥味。兩人背靠背,警惕地觀察着四周。這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蒙着面的灰衣人,冷冷地說道:“你們終于來了,既然來了,就别想走了。”
獨孤塵和李盛陽對視一眼,默契地站定身形,将灰衣人圍在中間。灰衣人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刀,刀光在昏暗的屋内閃爍着寒光。
李盛陽率先發難,他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如靈蛇出洞,直刺灰衣人咽喉。劍刃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嘯聲。灰衣人腳步一錯,輕松避開這淩厲的一劍,反手揮刀向李盛陽砍去。李盛陽不慌不忙,劍身一轉,擋下了灰衣人的攻擊,刀劍相交,濺出幾點火星。
獨孤塵看準時機,長槍一抖,槍尖如流星般向灰衣人後心紮去。槍尖帶着破風之聲,氣勢驚人。灰衣人似背後長眼一般,一個側身,讓過長槍,同時飛起一腳踢向獨孤塵。獨孤塵側身躲過,長槍橫掃,攻向灰衣人下盤。
灰衣人雙短刀交叉,擋下獨孤塵的長槍,借着槍的力量向後躍開。李盛陽趁此機會,劍招突變,化作漫天劍影,籠罩向灰衣人。每一劍都精準無比,封死了灰衣人的退路。灰衣人在劍影中左閃右避,身上的衣物被劃破了幾處。
獨孤塵不給灰衣人喘息機會,長槍如龍,直搗黃龍。槍尖上内力湧動,閃爍着淡淡的光芒。灰衣人被李盛陽的劍招逼迫,躲避之時,稍慢了一瞬,被獨孤塵的長槍擦過手臂,一道血痕浮現。
灰衣人吃痛,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他突然發力,雙短刀揮舞成一道旋風,向獨孤塵和李盛陽沖來。李盛陽和獨孤塵不敢大意,兩人一左一右,夾擊灰衣人。刀劍與長槍相互配合,一時間屋内寒光閃爍,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獨孤塵無數的槍影掃過,直逼灰衣人要害,槍尖帶起的勁風吹得灰衣人面罩獵獵作響。灰衣人心中一驚,急忙揮刀去擋,可獨孤塵這一槍乃是虛招,在灰衣人舉刀的瞬間,槍尖一轉,挑向他的手腕。灰衣人反應極快,猛地收手,卻不想李盛陽的劍已從側面襲來。
李盛陽劍走偏鋒,劍尖似有靈性般纏向灰衣人持刀的手臂,灰衣人隻覺手臂一麻,短刀差點脫手。他惱羞成怒,雙腳猛地一跺地面,整個人高高躍起,企圖從上方突破兩人的包圍圈。
獨孤塵大喝一聲:“休想逃!”他将長槍往地上一插,内力灌注其中,長槍竟微微顫抖,發出嗡嗡之聲。緊接着,他雙手結印,内力如絲線般從槍身湧出,化作一道道槍刃,朝着空中的灰衣人射去。
灰衣人在空中無處借力,隻能揮舞雙刀抵擋氣刃。此時,李盛陽看準時機,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如飛鳥般躍起,長劍直刺灰衣人腿部。灰衣人在空中勉強側身,可還是被李盛陽的劍劃傷了大腿,鮮血瞬間滲出。
灰衣人狼狽地落地,還未站穩,獨孤塵已拔起長槍再次攻來。他的槍法淩厲無比,每一招都帶着強大的内力,灰衣人被壓制得連連後退。李盛陽則從側面不斷騷擾,劍劍不離灰衣人的要害,讓他無法專心應對獨孤塵的攻擊。
在兩人的緊密配合下,灰衣人逐漸體力不支,招式也開始變得淩亂。獨孤塵看準時機,一槍挑飛灰衣人的一把短刀,李盛陽則趁機用劍柄猛擊灰衣人的後腦。灰衣人隻覺眼前一黑,向前撲倒,獨孤塵一個箭步上前,用槍抵住他的咽喉,李盛陽則迅速點了他的穴位,灰衣人終于被制服。
獨孤塵用槍抵住灰衣人的咽喉,眼神冰冷如霜,寒聲道:“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那些二流高手會離奇死亡?”李盛陽在一旁緊握劍柄,目光如炬地盯着灰衣人。
灰衣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冷哼道:“哼,你們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獨孤塵眉頭一皺,槍尖微微用力,刺進灰衣人脖子的皮膚,一絲鮮血滲出:“奉命?奉誰的命?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好受的。”
灰衣人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硬道:“這些都是風雲樓所指使。”
獨孤塵眼神一凜,怒喝道:“風雲樓為何要如此?他們就不怕江湖的公憤嗎?”
灰衣人哈哈一笑,笑聲中卻帶着一絲苦澀:“公憤?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風雲樓可不在乎。他們一心想要奪得那件即将現世的絕世寶物,那些二流高手,有的是知曉寶物線索之人,有的則是可能被其他勢力利用來對付風雲樓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才能不成為他們的阻礙。”
李盛陽眉頭緊皺,手中的劍微微顫抖:“你們可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會讓江湖陷入怎樣的血海深仇?多少無辜之人會因你們的野心而喪命?”
灰衣人不屑地撇撇嘴:“無辜之人?江湖之中,誰能真正無辜?弱肉強食,本就是江湖的生存法則。風雲樓不過是順勢而為,那些二流高手若有足夠的本事,也不會淪為被清除的對象。”
獨孤塵冷哼一聲:“你們這是歪曲江湖道義。風雲樓這樣肆意妄為,定會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