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臨點點頭:“放心,我知道分寸,先走了。”
等到溫榭悠悠轉醒時,就看見蕭煜臨正抱着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剛剛醒來還有點懵,于是他下意識先入為主道:“怎麼,這就結束了嗎?不就暈了一次,有什麼跟我對三殿下表誠心起沖突的?”
蕭煜臨彎唇:“還沒開始呢。”
溫榭滿不在乎的表情在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後僵在臉上。
“這什麼?”
随着蕭煜臨的逼近,他咽了口唾沫:“三殿下不是要給我用這個吧?”
蕭煜臨:“猜錯了。”
溫榭:“……”
“等等,三殿下,其實你還有件事不太清楚。”溫榭感覺腦子快轉不動了。
締印當初下的時候,刻意讓蕭煜臨全程保持清醒,如今謊稱不存在是不可能的。
“其實,締印特别好去,隻要我恢複法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它消失。沒别的意思啊,我隻是忽然覺得,對待盟友要保證基本的信任,這些咒術的存在不利于我們建立互利互惠的友好關系。”
蕭煜臨似笑非笑:“沒關系,下個小小的咒能讓帝君安心,在下求之不得。”
媽的他不信。
溫榭抓狂。
來不及思考,他推開蕭煜臨魔爪,正色道:“三殿下有所不知,締印還有一副作用,若被寄生者實力達到一定颠峰,且精通締印施印之術時,完全可以反撲施咒者。隻要三殿下想,我立刻将締印之術一一告知。相信以三殿下的實力,掌握它不過是奪位路上順手的小事。”
蕭煜臨遺憾道:“在下不才,帝君換皮的江湖伎倆都險些沒有察覺,别說這古老禁忌的千年秘術了。”
眼見這人真要動手,溫榭慌亂的神色逐漸浮在表面:“蕭煜臨!你站住别動!我現在尚是凡體,你若控不好蠱,我被它噬空心脈,所有人都得完!”
蕭煜臨森然一笑:“沒關系,母蠱在我身上,子蠱不會擅動,至于噬空心脈嘛,”他頓了頓,“頂多叫帝君大人痛不欲生,不會喪命的。”
溫榭這下徹底坐不住了,驚起一身冷汗,聲音都變了調:“蕭煜臨!你現在停手,我就假裝沒發生…唔!”
蕭煜臨終于耐心告磬,上前長腿一伸直接壓住溫榭,然後隻手掐住他的下鄂骨,逼迫他把嘴張開。
溫榭被他壓制的毫無反抗的餘地,内心頭一次生出了對自己決定的懷疑。
蕭煜臨另一隻手打開盒子,拿出一團烏黑的東西,當着溫榭的面咽了下去,看得溫榭心驚肉跳。
接着,他将另一隻舉起放在溫榭唇邊。
還好是還未生出蟲形的蠱,這樣吃下去不會太惡心。
想到這裡,溫榭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蕭煜臨就趁這麼一會兒工夫,迅速把東西塞了進去。
溫榭一驚,下意識想吐,蕭煜臨比他更快,順勢點了幾位他頸上的穴脈後,拇指按在他喉處輕輕向下一滑,子蠱就那麼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溫榭被嗆得幹咳了半天,最後疲憊地癱倒在榻上,眼中的水汽尚未散去,心灰意冷地盯着蕭煜臨:“畜牲,你…你好手段。待我去了這蠱,必叫你…生不如死。”
蕭煜臨無所謂地笑笑:“靜候帝君大人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