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便是折騰到了深夜。
尉遲岚的藥,性子剛烈持久。
兩人來了好幾十來回,靈均被關栖歸吻的都麻木了,她索求無度的樣子令靈均氣到咬破她的下唇。
盡管如此,關栖歸還是不願意放過她,這招沒用後靈均淚也流幹了,嗓子也喊啞了,哭也哭不出來任她宰割。
雖然先前兩人似是沒什麼感情,可這一下直将兩人的距離變為負數,靈均頓時接受無能。
長這麼大,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她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一個女子奪去!雖然過程挺讓人不好意思說,确實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與靈魂上的顫栗。
靈均能感受到她也是頭一回,可為什麼這差别這麼大!她能壓在自己身上醬醬釀釀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憑什麼自己不能壓她!
好幾次靈均想着不能白吃虧,想要壓回去的時候,關栖歸還未等她穩住身子便又把她按回去。
也不知道關栖歸練的什麼武功,體力和用不完似的,就是苦了她自己了……靈均身下炙痛,不用想也知道腫脹不堪。
她看着旁邊安分睡過去的人兒,咬緊牙關蓄力踹了她一腳,見她蹙了下眉頭睡得安穩,又在她鎖骨間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嗯……”關栖歸撒嬌似的輕哼一聲,背過身去酣睡。
瞧着眼前人光滑嫰水的背脊上滿是抓痕,靈均不好意思再動她,貼着她的背聞着讓人沉溺的木質白茶香帶着怨氣入睡。
天剛微亮,關栖歸習慣了早起,還未睜眼,渾身酸痛得像是跟人打了百八十個來回。這一睜眼她腦子僵住了,眼前是靈均精巧的容顔,還有……花白一片!兩人似是相擁而眠,而她自己身上也未着寸屢。
轟——
殺伐果斷的關栖歸此刻像是靈魂抽離,她想到昨日種種,在看着眼前人身上的痕迹碩果累累,險些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她真不是個東西!
關栖歸小心抽開自己的手臂,緩緩下榻,打開靈均的衣櫥随便找了件裡衣套上,又轉身給靈均掩好被角,拉下組帷帳,來到窗邊喊了聲:“黑鷹。”
一出聲關栖歸這才驚覺,嗓子啞了!朱唇抿緊耳根漲紅,腦海裡的畫面揮之不去。
黑鷹背着身出現在窗前,耳尖的紅暈彰顯着他的内心也不平靜。
“回去拿套衣物給我,整套的。”
黑鷹的耳根更紅了些,内心佩服不已。
房門猛地被打開,打破了院内的清淨。小梅在門外地上将就了一宿,一個激靈醒來,迷糊的瞧了眼一旁朱唇緊抿的關栖歸,又低下頭來漲紅了臉不敢再看。
“打桶浴水來,我們還未沐浴。”關栖歸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回房。
小梅連忙去喊同院的安馨姐幫忙。
浴桶備好後,關上門,關栖歸又陷入了沉默。這要怎麼辦?她自己先洗了吧?
房内水汽氤氲,關栖歸回頭撇了一眼,深吐一口濁氣,還好她還在睡着,真不知道要是醒了自己怎麼面對人。
藕臂滑脊水暖香,佳人卧榻淺酣眠。
臂彎擡起水聲濺飛,靈均睜眼便看到模糊的身影撥弄着清水,一想到昨日,她咬緊下唇不知該怎麼提及,叫人負責吧,兩個女子怎麼負責?可若是就這麼算了,她真的好虧,被壓了一整日腰酸腿疼下腫脹的。
她起身蹑着腳尖想去穿裡衣,剛站穩朝着衣櫥前去,地上不知哪來的蜀繡她一腳沒踩穩,旋踵幾步穩不住身形跌坐在地。
“嘶……”靈均覺得她大腚定是摔慘了。也不是她走路走不穩,實在是這腿打擺顫得厲害。
坐泡在浴桶裡的關栖歸聞聲回頭,直直地瞧着靈均擔憂道:“我吵醒你了?”
靈均龇着牙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又想起自己未着寸縷,連忙雙手環胸急赤白臉道:“看什麼看!”
“又不是沒見過……”關栖歸耳尖微紅,她飄忽着神色内心激蕩。
“登徒子!采花賊!還不快來扶廉晨一把!”靈均嬌着嗓子,聲不大,昨日喊得有些啞了,隻是她總起不來也不是事,正好眼前人能搭把手。
“我……我沒穿衣服……”關栖歸向浴桶裡縮了縮不敢出來。
“我就穿了?都怪你,我現在腿打擺,都起不來了!”靈均此刻活脫脫像個怨婦,她撐着床沿想站起來,沒等她撐起,一個虛晃,又跌坐在地。
見此情形關栖歸隻好從浴桶裡起身,将她抱起放入浴桶裡一起沐浴。
兩人相對而坐,桶身不大,恰好容下兩人,關栖歸腿長,隻得蜷起身前,靈均怎麼擺都會貼到她,索性放棄玩笑道:“常聞關某貌比潘安,身似飛魚,螳螂腿,馬峰腰。①如今倒是領教了。”
“對不起……”關栖歸瞧着眼前人身上的斑斑點點,腿還因她無奈行走,愧疚之心由然升起。
“既已發生,那過去吧,你也是身不由己,我……體諒。”不體諒還能怎麼辦?關栖歸一個不高興把她宰了?靈均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反正她也不吃虧,咬了好些口,關栖歸身上的牙印定要好些時日才能消退。
“靈均我……會給你個交代的。”關栖歸心裡想着是大不了她娶了靈均照顧一輩子就是,可她拿什麼負責,拿她一介質子?見得不光的祿國公主?身側的拳頭捏的緊緊,似是在向什麼作鬥争,與她母親鬥,與國鬥,與世間常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