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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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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濃時,道清宗山下的鎮上遊人如織。

據說今日正是放燈祈福的時候,百姓大多攜家帶口出遊,不少人都提着剛購買的花燈。波光粼粼的河中少說也有上百盞在漂移旋轉着。

許多年輕男女也買各種裝飾玩意兒戴在頭面上。滿大街放眼望去都是精怪,倒讓江南行的兔耳不那麼顯眼了。

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的面具與獸耳是死物,而江南行的卻會動。

人群一擁擠起來,兩人就不可避免地越挨越近。

趙璟無意間發現,若是不小心靠近了垂耳,那雪白的兔耳就會像受了驚似的,往後倏的一撇。

他小心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江南行沒有反應,就放心地沉迷于吓這一對垂耳,玩得不亦樂乎。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竟有玩物喪志的天分。

趙璟玩夠了,也琢磨着同身旁人保持一緻,遂暫時舍了為人的身份,在一個攤位上拿起兩張面具,詢問道:“師尊,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

左手是一張鹿面,右手那一張似狼似犬。

趙璟本以為他會更喜歡清秀的鹿面,但江南行掃了一眼,肯定道:“右邊的。”

趙璟付了錢,把這一張扣在面上,感覺自己有點像偷穿了不合身的衣物。江南行卻贊揚道:“這個可愛。”

這個面具分明和可愛沒一點關系——趙璟摸了摸做工稍顯粗糙的毛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雀躍。

從前即使是休沐,他也不愛下山,日複一日地修煉,很是享受那種青燈伴古佛的幽靜生活——當然,聽休沐回來的道友哀嚎“你偷偷學習”也是很快樂的。

隻是未曾想,如今和師尊一起下山,處處瞧着都是新鮮有趣的,喧鬧的市井情調也熏得人眼花心熱。

走過一段摩肩接踵的路,江南行嫌自己的耳朵太重,把它從胸前撥到肩後,過了會又拉到前面。

趙璟伸手幫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又理了理被路人無意蹭亂的長發,直到都理順成原本的模樣,方才心滿意足:“好了。”

雖說當初林峰主給了他好好照顧師父的任務,但他發現,其實江南行大部分時候是很擅長料理生活的。完全用不上他插手不說,有時還會反過來關愛他。也隻有在監督作息和日常小事上,他才能幫上一二。

其中他做得最順手的,就是關心師父的儀容儀表。

哪怕沒有任何外力作用,他也總忍不住上手,以解把師尊料理得整整齊齊的欲望。

江南行眼神柔和了些許,随口道:“你這面具叫我想起,一些北疆的狼會為了獲得食物,僞裝成溫馴的家犬。”

趙璟笑意頓收:“還有這等奇事,那家主人怎會分不清狼與犬?”

江南行語氣很溫和:“養的時日一久,不論是什麼,都早當作家中的一份子了。那些北疆人即使從小聽着農夫與狼的故事,也總是狠不下心來的。”

趙璟一時沉默下來,心裡悄悄泛起了點煩悶。不針對誰,隻朦朦胧胧地壓在胸口,想也想不懂,說也說不出。

他幹脆抛之腦後。

忽而有一商戶打扮之人走近前來,滿面春風,拱手笑道:“可是江仙師與高徒?我家主人有請。”

江南行淡笑着點頭:“有勞。”

那商戶引着兩人上了一處雕梁畫棟的繡樓,彩燈明煌煌地挂在飛脊之間,極其精奢華美。

趙璟問道:“師尊,這是哪位前輩?”

“昔日的合歡峰弟子花千枝,如今是【彩月堂】的主人,按輩分算你師叔。不過你叫他花老先生也可以,畢竟也一把年紀了。”

【彩月堂】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隻因它是大梁話本第一供應商,風靡九州的《道清夜話》就是由其主持印發的。

道清宗的绯聞逸事能流傳得如此之廣,以至于成為大梁風月仙話之濫觞,跟彩月堂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無幹系。

有了這一層因果,趙璟對這位大名鼎鼎的彩月堂主人就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難怪宗門對道清夜話的火爆視若罔聞,從未采取輿論壓制手段;原來這根本就是合歡峰人一手扶持起來的,八成也是一大财政來源。

“過分了啊——”内間屏風裡轉出來一個容貌昳麗的男子,周身氣度十分富貴,一看便知是精明狡黠的商賈之流。正是那彩月堂主人,花千枝。

花千枝眼神先掠過更熟悉的人,落到了趙璟臉上,未語先笑:“這是你從哪裡拐來的小友?瞧着神清骨秀的,就是這面具,嘶,似乎不太适配……”

江南行對這種合歡道的德性很是了解,揶揄道:“真是火眼金睛,隔着面具都能看出來。”

豈料花千枝一個也不打算放過,注意力轉回他身上,驚歎道:“江師兄,許久不見,你竟也柔弱了些許,頗有些楚楚可憐之感啊。”

“……”

趙璟沒忍住餘光瞟了一眼江南行。

非常标準的身長玉立,出門在外專屬的世外高人般的淡泊,和柔弱沒一點沾得上邊的。

若哪天師尊突然“楚楚可憐”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做夢。

江南行面不改色道:“你的新玩意在哪?”

“這邊請。”花千枝彬彬有禮地伸手指引,領着他進内間。

江南行轉頭對趙璟說了一句“等着”,又覺得這兩字有些硬邦邦,補充道:“不是在命令你。”

趙璟點點頭,找了個靠窗的席子自行坐下等待。

其實命令也沒什麼。

他二人十分自然,花千枝卻咂摸出點不同來,邊拉着江南行的袖子進去,邊蛐蛐道:“你現在帶徒弟都是講究懷柔麼?叫之前那些知道要氣死了……”

他們人一進去,聲音就消失了。

趙璟靠着窗眺望燈火輝煌的街道,喧嚣之聲隐隐地從繡樓四周滲進來。

以往他看見這繁華人間景,總在腦海中想象,這來來往往的人是何種性格,何等出身,做什麼事,見什麼人;為何古稀之年仍笑意燦爛,又為何年紀輕輕便皺紋縱深。

他的目光落到一大家子人身上。那年輕的夫妻攙着老婦老翁,半抱怨半欣喜地聊着閑話。

紮着小辮兒的小童一手舉着竹編的蜻蜓,一手牽着兄長的衣角,蹦蹦跳跳的。

趙璟靠在窗邊,靜靜地看着他們從街的一頭走來,那老婦童心未泯地戳了下小孩的竹蜻蜓時,他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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