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
他的指尖隻在抽靈力的時候碰過顧承浩額頭,這都聞得到?
南韶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看向陸司莫,問:“有其他Alpha的味道,所以呢?”
陸司莫埋進南韶脖子裡,寸頭紮得南韶白皙的脖子發紅,他悶聲說:“沒有所以。南韶,我今天下午訓練好累啊……”
灼熱的氣息噴吐在脖子上,癢癢的、麻麻的。
南韶想問:你累能有我累?你知道我為了給你重修識海費了多少巫力嗎?
他看着黏在他身上的陸司莫,嗆人的話終究沒說出口,擡起手,指尖戳了戳陸司莫刺撓的頭發,語氣不由自主地放緩,問:“下午都訓練什麼了?”
陸司莫一項項報出來:“跑步、遊泳、射擊、蛙跳、攀爬,現在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像真的累慘了。
如果此時有個下午跟他一起訓練的隊員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會指着陸司莫的鼻尖質問:“陸部長,請問您累着哪了?”
陸司莫作為領袖,下午的訓練他是教官,隻需要發号施令壓根沒有跟訓,非得說累那也隻有嗓子累。
南韶也沒想到陸司莫看上去挺老實一人會睜眼說瞎話,好心說:“那确實挺累,晚飯吃了嗎,我要點外賣了,可以順便也幫你點一份。”
陸司莫聞言擡起頭,問:“你平時在家就吃外賣?”
南韶點點頭,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還頗為驕傲地說:“方圓十公裡的外賣我都點過,跟我吃飯你放心,絕對不踩雷。”
他伸手撈來床頭的手機,念念有詞:“晚上吃這家蓋飯吧,他們家的豬蹄汁很好吃。”
陸司莫摁住他的手,蹙眉說:“别點了,我給你做點。”
南韶新奇:“你還會做飯?”
要知道陸司莫不僅是BHZ華區領袖、聯防安全部副部長,還是富可敵區的陸氏家族家主。
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會做飯。
想到這兒,南韶發覺陸司莫這人好像完全沒掌權者的架子。
明明是世界頂端坐擁财富和權力的人,卻和BHZ其他成員一樣住不算寬敞的宿舍,吃食堂的飯菜,穿單調的制服。
與人相處雖比較冷淡,但隻要有勇士敢開口和他說話,說的是正經事,無論身份他都有回應。
南韶覺得陸司莫好像越看越順眼了。
陸司莫回答:“會一點。”
他起身準備往廚房走,南韶翻過身支着下巴看他,說:“我家冰箱除了礦泉水沒别的東西了,你去附近超市買點菜吧,我要葷素搭配,什麼葷什麼素你看着辦。”
南韶不會客氣,陸司莫要給他做飯那就讓陸司莫做喽。
“那我先出去,你換衣服。”陸司莫轉身與南韶說,順帶要将門帶上。
南韶喊住陸司莫,疑惑:“我幹嘛要換衣服,吃你做的飯還得有儀式感?”
陸司莫:“你不跟我一起去超市?”
南韶幹脆利落地拒絕:“不去。”
他很忙,還得追劇。
陸司莫大跨步過來,蹲下與南韶平視:“一起去,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南韶搖頭:“我不挑食,你做什麼我吃什麼,你看着買就行。”
陸司莫:“就這麼不想出門?”
陸司莫點頭。
陸司莫盯着南韶,發出靈魂拷問:“我不問遠的,你這星期除了今天來我單位還出過門嗎?”
南韶被問得沒由來的心虛,但嘴巴依舊很硬:“你什麼身份,問起我的行程來了。”
陸司莫:“男朋友身份,不能問?”
陸司莫認為南韶是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多次主動親他。
但倆人沒有明确定下關系,他這聲男朋友說的實在心虛。
陸司莫難得産生懼意,大概害怕南韶會立即否認這種關系,他說完立馬轉移話題:“所以你一星期都沒出門。”
男朋友?
南韶心口微動,突然雀躍。
他并沒有理解這份突如其來的悸動因何而起,卻也沒有否認這聲男朋友。
在他的定義裡,男朋友是可以親吻、一起睡覺的角色,他和陸司莫親了,睡了(一起躺過BHZ宿舍的床),确實可以稱呼為男朋友。
南韶傲嬌地說:“一星期沒出門怎麼了,男朋友也不能管行程,那是合法伴侶才可以管的事。”
“不對,”他想了想說:“即便是合法伴侶也不能以愛之名行監視之事。”
陸司莫聞言心髒砰砰直跳,滿腦子都是“南韶沒有否認我們的關系,我是南韶的男朋友了”。
他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他搭上南韶的胳膊,面上的笑意抑制不住:“問你的行程就是監視你了?”
南韶:“是啊,怎麼不是。”
他抽回手,警告:“你别扒拉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陸司莫充耳不聞,将南韶整個人從床上橫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南韶差點用巫力騰空,好在理智戰勝本能,抑制住起飛的欲丨望。
他扯住陸司莫的領口,剜了陸司莫一眼:“皮癢了?快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