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軟……
——陸司莫看上去硬邦邦的,嘴唇怎麼這麼軟。
——睫毛近看好密好長,是雙眼皮,眼型也好看。
——眼角的疤痕怎麼來的?誰傷的?打人不打臉不知道嗎
——不過留着疤也挺帥,有種野性美
南韶活了一千多歲,見多識廣,閱曆豐富,被陸司莫奪走初吻也沒有應激反應。
他沒有強烈的道德觀念,做人做事随性随心,恩怨分明。
他認為自己喜歡陸司莫的吻,所以就受着。
即便先前因為各種仇怨看不慣陸司莫,也不影響他喜歡陸司莫的吻,也不影響他因為喜歡陸司莫的吻看上陸司莫的臉。
陸司莫的唇好軟,像棉花糖一樣,還滾燙滾燙的,灼燒進人的心裡。
不知道和裡面紅色的柔軟勾纏又會給他帶來怎樣新奇又美妙的體驗。
活了一千多歲的南韶在某方面理論知識豐富,裝訂成冊三個月都讀不完,他很好奇書裡畫得親嘴兒的小人是不是真有那麼舒服。
南韶期待着,卻久久沒等到下一步,主動吻他的人還退開了。
陸司莫的呼吸比先前沉重,小麥色的皮膚已經蓋不住耳尖的绯紅,他故作淡定,問:“今天先這樣可以嗎?”
“哈?”南韶輕笑了一聲。
可以什麼可以?這跟把美食端到面前,讓人聞一口就端走有什麼區别。
南韶抓住陸司莫的衣領,把人掼到台階上,陸司莫的背結實地撞在水泥台階上,他疼得皺了下眉。
下一秒,南韶就貼心地幫他轉移注意力止痛。
南韶單腳踩在他雙腿之間,手強勢地抓住陸司莫的後頸,俯身将殷紅的唇送上。
他不似陸司莫那樣唇貼唇淺嘗辄止,他撬開了陸司莫的唇以及牙齒,劫持了口腔中最柔軟也最有勁兒的那團肉。
加重的呼吸以及淺淺的水聲在這方空間交互響起,許久才停下。
陸司莫半躺在台階上喘着粗氣,雙目猩紅,衣衫微敞,巨獸蟄伏,一副被糟丨蹋的狼狽模樣。
反觀南韶衣衫得體,除了微微淩亂的頭發和發紅的眼角,看不出其他異樣。
在這次雙方的初次接吻中,南韶以絕對優勢掌控主動權,将陸司莫打壓得潰不成軍。
南韶得意得不行,初次接吻就用高超的吻技把陸司莫吻迷糊了,他可真厲害。
他以勝利者的姿态以自認為非常侮辱性地手法拍了兩下陸司莫的臉,譏諷:“這才叫吻,懂嗎,回去多練練。”
陸司莫垂下眉眼,“嗯”了一聲,又說:“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家。”
南韶傲嬌地哼了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推開樓梯間的門,大步離去。
陸司莫緊握的拳頭終于松開,掌心有深深的指甲印。
他沒想到南韶接吻會這樣兇狠,可技術又差得要死,跟小狗似的到處亂咬,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自己也不争氣,被南韶亂啃一通後竟有了反應。
他就像稻草,南韶像火石,南韶蹭哪他着哪。
陸司莫不敢推南韶,怕南韶跟自己鬧,又不敢回應,怕失控就地把南韶給辦了。
他隻能極度控制自己的身體,任由南韶胡鬧。
總算熬過去,罪魁禍首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他一個人狼狽地坐在滿是灰塵的水泥樓梯上。
陸司莫苦笑,幫他稍微整理下衣服也好啊。
十分鐘後,BHZ組織華區領袖衣冠楚楚地從樓梯間走出,面色冷峻,神态自如,絲毫不見剛才的情動。
另一邊南韶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引得司機頻頻往後視鏡看。
忽然,南韶的眉頭皺了起來,司機如臨大敵,問:“是空調冷了嗎?”
“沒事。”南韶淡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