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熒惑仍然有些猶豫,問:“為什麼是卓欣?”
“感覺對了呗。”謝絮挑起雙眉,“你不同意嗎?你如果不願意,我會再考慮的。熒惑,你在媽媽心裡一直很重要的。”
“沒有不同意。”謝熒惑轉過身,将兩個紅包都放進抽屜,“我隻是奇怪,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結婚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哈哈哈。”
好吧,她好像确實沒說過。
謝熒惑又轉過來,對上謝絮的視線。
“這是一種‘就是他了’的感覺。”謝絮解釋道,“讓我覺得和他組建家庭會幸福。”
謝熒惑手抵着下巴,歪過腦袋,眼裡浮現出疑問。
“不說這個了。”謝絮拉過書桌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我今天碰到徐同學了。”
嗯?!
謝熒惑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問:“今天?”
“對,今天。”
謝絮說完,等着謝熒惑繼續問,卻沒等來他的下句,隻好自己接着說:“接待客戶的時候在機場碰到他,他和我招呼。我問他是不是來找你玩的,他說不是,然後說現在要回A市拿快遞,等你回A市帶你多曬曬太陽。”
謝熒惑打哈欠:“曬什麼太陽?不要。”
“我說的。我說你每天在家研究做年糕,都要發黴了。”謝絮站起來揉揉謝熒惑的頭發,“想回去的話提前和媽媽說,媽媽給你收拾行李。”
“嗯嗯。”
謝絮走後,謝熒惑躺到床上,望着天花闆發呆。
回去嗎?
還是再等等?
……
首都國際電影節進行到第四日,即将揭曉主競賽單元的獲獎名單。
不出意料,《菡萏》斬獲五項大獎,其中包含王就山的最佳男主角、衛粼華的最佳美術指導等。
祝賀蜂擁而至,但大多數沖着王就山去。
衛粼華倒是樂得自己耳根清淨,然而轉身瞧見眼睛亮晶晶的謝熒惑時,不免世俗地感到一點虛榮心被滿足。
他接過謝熒惑送的花束,取下正中心夾着的信封打開。
一張蘭伯特畫展的門票映入眼簾,衛粼華驚喜地看向謝熒惑:“是我感興趣的一個畫展,沒想到你那裡有首日的門票,我助理都隻搶到第二天的,謝謝你,謝老闆。”
開展當天,衛粼華由謝熒惑陪着逛了一圈。後兩天,他收到謝熒惑贈送的一幅油畫,是他在拍賣會上拍下的蘭伯特真迹,作品中譯名為《菡萏》。
投其所好到這地步,不說誠意滿滿,也是到了及格線。因此等謝熒惑說請他吃一頓飯時,衛粼華沒有拒絕。
他準時到達預定的包廂,和謝熒惑握完手,聽他介紹他旁邊的魁梧壯漢:“衛老師,這是我的導演朋友,嚴函數”
衛粼華友好地向名叫嚴函數的壯漢伸出手:“你好,嚴導。”
“您好,衛老師!!!”
壯壯子亢奮到飯局結束,回酒店路上不管謝熒惑死活,把他當杠鈴舉起來繞了兩圈,大叫:“啊啊啊你聽到了嗎?衛老師叫我嚴導!哈哈哈嚴導!”
“本嚴導駕到,通通閃開!”
“還有他加我好友了!你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沒?他說會幫我們宣傳《鋼筋泥土》哈哈哈!”
壯壯子做夢都要笑醒。
謝熒惑被他煩死,叫他趕緊回A市。
結果催完壯壯子不久,他也被許善催了。
許大中小善:【速回,搬公司,年會和喬遷酒一起辦】
謝謝您嘞:【o】
【我們搬到哪裡了?】
許大中小善:【蓬萊廣場A座九樓】
謝謝您嘞:【?】
【善,你被盜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