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回辦公室沒幾分鐘,椅子還沒坐熱,就有人上門了。
“七海議員這是剛剛外出回來?”田中議員笑着問。田中議員,五十八歲,平時喜歡養花花草草,提的議案也大多數有關環保。為人随和,見誰都是笑眯眯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麼和善,就不好說了。
“在辦公室裡待太久,偶爾也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七海花笑着說,“我自己是沒有關系,但要是讓伏黑總跟我一樣在辦公室裡吃快餐,别人該說我對直系學弟待遇刻薄了。”
田中議員看了一眼伏黑惠,笑呵呵地說:“也是,年輕人還是要多出去跑跑嘛。總是和我們這群老頭子待在一起,大好的青春就浪費了。”
七海花聞言頓了一下,和他打哈哈:“和前輩們待在一起可以學到新東西嘛,要是總瘋跑,豈不是一直要前輩們幫忙收拾爛攤子了?”
“有上進心就很不錯,”田中議員說完就離開了,好像真的隻是看到她在辦公室過來打個招呼。
七海花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搞不清楚他的來意,想了一會兒就繼續工作了。想不明白就記在本子上,等時間久了,或者遇到别的什麼事,說不定就能知道是有什麼深意還是單純無聊過來逛逛。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是家入硝子給她發的消息。
家入硝子:七海受傷。
七海花看到這幾個字眉頭皺了起來,回複對方“知道了”,收起手機。
“前輩怎麼了?”伏黑惠看她表情不好詢問。
“兄長受傷了。”七海花說,“等會兒我要去看他。”
“好的。”
一直到十點鐘,七海花才把今天的事情做完下班:“走吧。”
“好的。”伏黑惠開車,七海花坐在後座睡覺。
到地方以後,伏黑惠剛停穩車,七海花就已經睜開眼打開車門下車。也不需要帶路,伏黑惠去停車,七海花輕車熟路地往醫務室走去。
推門進去,就看見家入硝子躺在躺椅上休息。
“家入前輩。”七海花出聲叫醒她。
“七海在最裡面那張床。”家入硝子說。
“謝了。”七海花走到最裡面,掀開簾子就看見七海建人神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除了看上去虛弱了一點,沒有别的應該躺在這裡的理由。
家入硝子邊打哈欠邊說:“七海他拔除疫病咒靈的時候受傷,送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爛了,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回來。這不,剛情況好轉就給你發消息了。現在他剛注射完藥物,在睡覺。”
“那個咒靈什麼等級?”七海花一邊盯着七海建人看,一邊問。
“說是一級,但到了現場發現是特級咒胎。”家入硝子回憶了一下七海建人跟她說的話。
“又是窗誤判?”七海花挑眉。
“難不成要說故意的嗎?”家入硝子笑着問。
“他們對我還真不放心,”七海花的表情不太好,“我可就這麼一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