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會挑來玩的時機。
監控室,二隊隊長聽着副隊彙報,眉頭越皺越緊,眉尾的刀疤跟着一動。
他眉頭一動,副隊也跟着一抖,耳麥裡又傳來聲音,他扶着聽了會兒,眼睛看向隊長,心一橫直接快速道:“剛大廳的人說,蘇越也來了,剛到酒店下車。”
以防萬一,他們調查過所有參與拍賣的人的基本背景,第一個查到的就是蘇越。
出身優越,手裡有錢,屬于是要是落不法分子手裡,要麼不法分子的一輩子沒了,要麼十輩子花天酒地穩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行走的攻擊目标,如果這次不法分子是奔着錢來,那他比競品還要危險。
“這些人怎麼一個接一個,”隊長楊志把手裡資料一撂,說,“組團來這旅遊的嗎。”
來旅遊的不一定,但人确實都來了。副隊說:“到時候座位那邊我會加派人手。”
麻煩事一件接一件,楊志呼出口氣,說:“其他人呢,有發現任何異常嗎?”
副隊說:“沒有。”
實話實說他們也沒指望臨時上崗的人能有多厲害的偵查能力,隻希望如果發生事情的時候,能通過這些人更快速地知道不法分子的逃脫路徑,唯一的期望就是不要上班摸魚太狠就好。
楊志揉了把眉心,說:“記得通知他們都小心點,還有半個小時拍賣開始,說不定已經有人混進來了。”
他視線轉向屏幕,看向大廳的監控,注意力最終定在一個剛走進大廳,戴着帽子,手提鐵箱的男人身上,說:“之前的代理人名單裡面,有這個人嗎。”
——
摸了一下午的大魚,還給手機充了兩次電,辛苦上了一下午電子菜的周師傅勞累得睡着了。
他一手搭在擺設一樣的拖把杆上,帽子遮光,睡覺更香。
“嗒、嗒——”
安靜走廊,有腳步聲響起。
同樣穿着清潔服的人從轉角走來,帽檐壓到最低,隐在黑暗裡的眼睛從走廊上掃過,最終落在靠牆邊坐着的人身上。
睡得很熟,聽到腳步聲也沒動彈一下。
視線側移,清潔工看向藏在碎發下的黑色耳麥,停頓隻一瞬,之後緩步靠近。
黑色陰影将整個睡得香的人籠罩,他彎下腰,取下人耳朵上的黑色耳麥,低頭看了兩眼。
——這就是監察處的人的耳朵上都戴着的東西。
和酒店的人的耳麥很像,但是有一定的差别。
“啪。”
收起耳麥,清潔工還沒來得及離開,沒有絲毫預兆的,原本睡得香的人突然擡手握住他手腕,力道不輕不重。
手腕被握住的瞬間,另一隻手的衣袖裡滑下帶着閃光的細線,清潔工伸手探向人的喉嚨,結果聽到人說:“……借了記得還我。”
聲音很小,且越來越弱,到最後一聲的時候直接變成了氣音,握着手腕的手也下滑,落在椅子上。
這是又睡着了,剛似乎說的是夢話。
“……”
探向人喉嚨的手收回,沒有節外生枝,清潔工擡腳離開,邊走邊低頭編輯消息彙報進度:
【已經取得監察處的内部交流用品】
收起手機,人影消失在轉角。
晚上八點整,拍賣準時開始之後,一個一個玩遊戲玩累到睡着的人終于醒來。
耳朵邊沒有小遊戲的背景音,也沒有腳步聲,世界安靜得過分。一雙眼睛沒怎麼睜開,他擡手摸了下自己耳朵,什麼也沒摸到,于是轉頭又看向四周。
除了自己的裝飾用的拖把,其餘什麼也沒有。
耳機沒在。
手機耳機充電器,摸魚三件套,少了一件都不行。
就這麼簡單的一下子,他瞬間清醒了,一手扶了把歪掉的拖把,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被忽視了很久的耳麥戴上。
耳麥戴上的瞬間,裡面的說話聲不斷傳來,是在拍賣現場的人傳來的實時反饋。
忽視了耳麥裡的聲音,他支着拖把站起。
他要去找自己的耳機了。這種年代還有人偷耳機,實在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