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穆清邊罵,邊拉上衣服的拉鍊,把脖子上的紅印遮住。
被罵的人撐着頭躺在床上,身上的印記惹眼。聽見穆清的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鎖骨。
“小穆老師,你先看看你自己幹出的事。”
穆清被“小穆老師”這個稱呼叫的耳朵發燙,決定趁紀時予不注意撓他腰。
這個想法還沒開始實踐,就被紀時予從後面拉了回去,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
距離近到微擡下巴就能碰到嘴唇。
“紀時予。”穆清的手不安分地往下伸,感受到不同的觸感,狡黠地笑了一聲,“這裡。”
“誰弄的,某人不清楚麼?”紀時予親他的掌心,伸出舌尖舔了舔,“這是不想負責到底?”
穆清眼神亂飄:“誰說不負責了?”
紀時予的手搭在穆清腰上,隔着布料搓了搓皮膚,挑開他的腰帶。
“那就證明給我看。”
……
空調的發動聲蓋過了某人的喘息聲,穆清被紀時予按着脖頸低下頭。
“唔……我不……唔!”
穆清脖子發酸,想擡頭求饒,被按的更用力。
“張嘴。”紀時予居高臨下地命令。
……
-
“穆前輩?”曾元在防空洞裡找了一圈,“穆前輩人呢?”
“在房間吧。”有人回答他。
曾元拿着檢測報告,用身份刷臉進入KOA。正要敲門,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喝點水,現在好點了麼?”
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嘴酸。”
“我的錯。”
什麼啊。
哪個人在穆前輩休息的時候來打擾他,即便是工作上的事也不行。
“叩叩”他敲了兩下門,“穆前輩,是我,有幾分檢測報告需要你看一下,你在休息嗎?”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
片刻後,門被打開。是紀時予。
曾元準備給穆清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怎麼是你,穆前輩呢?”
“床上,現在不方便見人。”紀時予的嗓子有點啞。
仗着穆清看不見,曾元不加掩飾地皺了皺眉:“感冒了就不要來打擾前輩,萬一傳染了怎麼辦?”
紀時予現在心情好,難得地沒反駁他。
穆清從被子裡探出頭:“是曾元嗎?我過一會去找你。”
“好的前輩。”曾元轉身離開。
關上門,紀時予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捏着臉頰,語氣聽上去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穆、前、輩,叫的真好聽。”
穆清從中聽出了一絲醋味,更多的,還有危機感。
“聯盟裡都這麼叫我……你想幹嘛!”
“不幹嘛。”紀時予拽着穆清的腳腕把他拖回來,“我也想和穆前輩深入交流一下。”
“紀時予!!!”
……
穆黍?一直在時空隧道裡沒有離開,在穆清犧牲之前,他想再看一次今天的預知。
一段時間軸出現在他面前。
老頭手起刀落,直接把時間拖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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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将近一上午,出房間吃飯前,穆清用粉撲在自己的脖子上瘋狂遮蓋。
紀時予吃飽了,餍足地倚在門框邊,看着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我就不遮了。”
“?”穆清猛地轉頭,抓着紀時予的衣領将他來過來,不由分說地一粉撲上去,“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中午,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裡,邊吃飯邊聽關鶴之說着今日情況。
“監控沒發現上午有異常,按原木良的行事風格,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下一次估計會在幾天後,不能掉以輕心。”
穆清往嘴裡塞了一塊肉,暗自搖了搖頭。
沒有幾天後了。
他真想現在就告訴大家,過不了多久原木良就會突襲,并且是一次所有人都無法抵抗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突襲。
可他不能。
現在說了,除了會引起恐慌,還能幹什麼呢。
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穆清呼出一口歎息,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感覺今天的飯極難下口。
原木良比預料中來的還快,大家在大廳裡閑聊的時候,“血日”從天而降,直直地墜落在正中央,發出一聲響。
吳恪被這聲音震的愣住,看清來人後有點懵:“……郭宥?你怎麼?”
他說着就要上前抱住“血日”,被穆清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後衣領。
“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