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莫不是心智受損？

真禅聖王被阿夢這一串刺耳的笑聲弄得滿心疑惑。

可他看着阿夢身上的傷勢比起其他三名冥族大将來看，是小巫見大巫。

側面來說，阿夢傷害他人的次數很少，在冥族人當中屬于少見的類型。

“笑？你還能管别人為什麼要笑，你們神族人真是虛僞。”

阿夢擡手抹掉唇角的鮮血，藍紫唇瓣的顔色淺白了兩分。

痛苦是真禅施加的，但笑容是她能選擇的。

在敵人面前絕對不示弱，她注定是那個帶着笑容擊敗神族人的存在。

“我的族人也被你傷害，你也不是完全摘除在外，其實你說的因果輪回，是把自己當成世間真理，你連自己内心的惡禅都解決不掉，還說什麼真理的審判者。

神族人并不無辜，冥族人也不無辜。”

所有的矛頭，都是神眼，神眼就是萬惡之源。

阿夢很清楚這一點。

而被她提及的神眼，此刻正在海角禁地裡。

……

炙熱的鎖神石柱内部，不斷傳來深入靈魂的嘶吼哀嚎，最深處的炙熱岩漿裂紋中心，更是透過縫隙冒出陣陣黑絲煙霧。

“虛無啊虛無，你被天封印囚禁在此已有數千年，想必你飽受摧殘，對天積攢了不少怨氣。”神眼表情逐漸猙獰，七隻小藍眼盛着陰謀算計。

被囚禁在封印裡的虛無，‘汩汩’地回應：“你也被天追殺了？哈哈哈哈——”

“想不想出去？”神眼拳頭收緊。

虛無，“你想和天作對？”

“隻問你一句，想不想出去，重獲自由！”

“……那快放我出來。”

砰！砰！砰！

神眼祭出解除禁锢的法陣，任由那團黑霧發出癫狂的笑聲，封印松動，虛無很想沖出去，可它興奮完後冷靜了下來。

因為天還在神域，

它不敢輕舉妄動！

天對它的壓制，令它害怕到極點，剛才那點狂熱也消散不少。

神眼蒼老的面容勾起一絲不屑，“天在我的預言中會死亡，隻要你配合我行事，你便可大仇得報！”

“你？說吧，隻要能打倒天，我要光明正大地肆意人間。”

……

守在結晶山底下的紫日，瞧了眼同樣守候在此的神衆，他心裡還記挂着神眼的派遣。

“你們聽說了麼，這次神冥兩族交戰，還是我族得天獨厚，那些地獄來的賤種早點滾回去吧，隔個兩三百年就要看見他們一次。”巡邏的神族滿臉不耐地抱怨。

他本可以輕輕松松地享樂，可還要和冥族交戰，破壞他的心情。

“真是煩人的蟲子，我上次在人間界看中了一個人類女人，那滋味還行，能玩兩次。”

“你的口味真重，我才不願身上沾染上一股猴子味，我們六部大神的流月那才叫一個妖娆可人。”

“你就想去吧！流月女神可是太極的專屬伴侶，豈是你能染指的？”

“流月不行，那大祭司心月葵也不錯，她那窈窕身段……她和太極走得也很近，聽說我們聖賢殿裡有很多神衆都是她的面首之一。”

“哇去！心月葵這麼會玩？”

紫日漫不經心地看着他們之間的污言穢語，見時機差不多，他才開口：“你們先看守，我去拿點好酒來。”

“行啊，紫日雖然你之前跟着神眼那老家夥，但你審視奪度，現在還能留在聖賢殿，這點眼力勁還是挺不錯的。”那名神族笑哈哈地仰頭。

紫日眼角飛快掠過一絲厭惡，他垂眸将其壓下，淡淡道：“麻煩你們代我嚴加看管。”

說罷，他腳尖輕點離地，裹着快風飛向心月葵的大祭司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