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餘朗身後進入會議室。
裡頭坐着三個中年男人,面貌上與餘朗有着幾分相似,幾乎在看到三人的瞬間,某些東西頓時從腦海中被喚醒。
“這不是二叔、三叔、四叔嗎?”
“餘朗你這小子,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坐在最中間的餘二叔瞪大眼睛,怒視着自己的兒子餘朗。
他就不明白了,為何自家兒子和餘文楠也沒見幾次面,為何就這麼崇敬她?
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可惜他都質問直接被餘朗無視,青年笑眯眯的為餘文楠拉出椅子:
“來,姐姐坐。”
微微颔首,餘文楠便做到主位上,這般行為頓時引得幾個中年男人面色不愉。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小小年紀就目無尊長,果然是因為沒有父母教導嗎?”
高高在上的指導語氣,聽得就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說是長輩,但晚輩難道不是人?不需要給予一定的尊重?
沒錯,對長輩是要尊重,可也要看人,畢竟有些人不值得,隻不過倚老賣老。
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餘文楠的嘴角勾起笑容:
“比不上各位呢,三位叔叔滿嘴大道理,但我的父母怎麼死的,爺爺又是為何去世,我要看你們比我還要更清楚。”
此言一出是全然沒對三人客氣,挑破隐藏在薄紙下的遮羞布。
但人怎麼會輕易承認,脾氣最火爆的餘三叔拍案而起,
“餘文楠!你别血口噴人!若不是因為那天是你生日,你的父母怎麼會急匆匆從外地趕回來,還因此出了嚴重車禍?你就是個掃把星。”
餘文楠的指尖在桌面上輕點,盡管面上的神色不變,但比較了解她的人都知曉她生氣了。
就算自身記憶沒有全部恢複,但見到三人,與其相關的記憶卻足以讓餘文楠知曉大概。
“我來到這裡,是你們手筆吧。”
本因餘文楠無視而想要繼續發火的餘三叔被餘二叔一個眼神警告,才勉強閉上嘴,氣哼哼的坐回位置。
“小楠啊,你這是在說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要知道,綁架人是犯法的,就算我們是親人,你也不能搞這些小動作,要是進到監獄,到時候會怎麼樣,誰也不好說。”
聽起來為餘文楠着想,實則每句話都隐含着威脅,且直接給餘文楠定下罪名,試圖讓她失去主控權。
卻不料餘文楠還未回應,反倒是餘朗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青年隻會聽餘文楠的差遣,就算面對自己父親,神情也止不住的嘲弄,他抹去眼角的淚花,啧啧說道:
“臭老頭,别再說一些彎彎繞繞的話,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還以為是現實世界嗎?”說着,少年掌中憑空多出一把匕首,随手一甩。
碰!
匕首擦過餘二叔的耳尖,直接貫穿身後的牆壁。
喀嚓、喀嚓!
牆壁以匕首為中心,出現個兩米大的凹陷以及許多大大小小的裂痕。
幾個黑白參半的發絲自餘二叔臉頰邊飄落,但他什麼話也不敢說,隻是瞪大眼睛,一臉驚駭,額頭上冒出大滴汗珠。
不僅是他,火爆的餘三叔以及沒有說話,卻始終面色陰沉的餘四叔也是如此。
沒辦法。
明明見餘朗沒怎麼用力,結果卻能将牆壁破壞成這樣,這根本完全粉碎正常人的三觀。
人類根本做不到!
肯定是這兩個後輩聯合起來捉弄人!
畢竟餘文楠失去自身記憶,但不代表幾個中年男子失去,他們可沒有忘記那個還沒成年就心計妖孽到和他們争奪家族産業的少女。
冒險幹掉大哥兩口子,三兄弟便認為家族産業肯定會落于三人手中,至于其中的誰多誰少救各憑本事。
卻不料千算萬算,沒料到大哥兩口子的女兒更加優秀,連一項不覺得女人能夠扛起家業的餘老爺子都把餘文楠設定為第一繼承人。
就待她成年,餘老爺子退休後接管公司。
如此做法怎麼能讓三兄弟信服?
有潛力又如何?
憑什麼跳過他們這些兒子?
想到這,盡管害怕,他們的目光也忍不住瞪向餘文楠,裡頭與其說是不滿,更多的是忌妒。
尤其是餘二叔,眼睛瞪得都快要冒出血絲,顫抖着手指指着餘朗。
要不是這個兒子實在太不聽話,完全不服管教,不然以餘朗的資質,餘二叔并不認為比餘文楠這小丫頭片子差。
完全不理解到底是被餘文楠灌了什麼迷魂湯,連自己說話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設計讓餘老爺子在還未立遺囑前「病死」,而後又得到一張奇怪的問卷,聲稱填寫名字便可進入恐怖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