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翁奇抓住嘴巴。
“請不要這樣稱呼我,我親愛的朋友,這會讓我感到羞恥。”
餘文楠:不,你并沒有,明明就很得意。
“現在的我被敬愛的醫生任命為班長,我親愛的朋友,你認為你該稱呼我為什麼?”男人笑眯眯地将臉湊進瘦小病人的面龐,問句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吐出。
“...我、我...班、班長大人...”
“啊~沒錯,就是這個稱呼,着實悅耳,那我親愛的朋友,你願意捍衛一起教導其他人嗎?”
聽到翁奇的要求,瘦小病人都忘記害怕,眼中并發出光芒,在其他病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如同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我願意、我願意的!翁...班長大人!”
“太棒了,謝謝配合,我親愛的朋友。”滿意的微微颔首,翁奇再次面對其他病人:
“現在我的話大家要好好聽,先來教教各位人體内的器官吧。”話音剛落,隻聽噗哧一聲...
鮮血滴落、噴灑在地面上。
“啊啊啊!”瘦小病人面色空白一瞬,緊接着發出痛苦的慘叫。
其原因是男人的一隻手掌竟直接插入他的身體,求生本能讓他開始激烈掙紮,身體也開始鬼怪化。
“請不要亂動,我親愛的朋友,明明說好要來幫忙教學,怎麼能如此不配合?”眉頭微微蹙起,男人的語氣中滿是責備,仿佛給予對方痛楚的人并非是他。
見瘦小病人仍舊不受控,翁奇眼神更冷了,背上陡然冒出一顆人頭大小的膿疱。
薄薄的表層破開,流出裡頭散發惡臭的濃液。
濃液如同有生命力般,在翁奇的背脊上淌出一條支流,沿着臂膀直接來到手掌彙集,與此同時,男人另一隻手正好抓住瘦小病人的胳膊。
濃液觸碰之下,瘦小病人的慘叫聲越發凄厲,那條胳膊直接融化成一灘幾乎看不出原先是什麼都混濁液體。
緊接着是另一隻胳膊、兩條腿,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瘦小病人就成了人彘般地存在。
翁奇控制濃液腐蝕的手法非常精準,讓其隻破壞到肩膀、腿根便停止,所以軀幹還算完整。
居高臨下望着涕淚橫流的瘦小病人,翁奇瞳孔深處隐藏着快意及愉悅,但語氣上如同對不聽話的壞孩子說教:
“早就和你說要好好配合,就不會變成這樣子,要不是你不斷亂動,影響教學,怎麼會成這副模樣,唉..你如今的狀态,我該如何和院長交代呢...”
瘦小病人顫動的瞳孔微眨,裡頭充斥着迷茫、反思、懊悔,最終夾雜哭腔的對翁奇說道:
“是我的錯,班長大人,我不該掙紮的,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大家好,我...嗚...這是我的失職。”
“沒錯,我親愛的朋友,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都是值得被諒解的,想必其他朋友也會原諒你的過失。”輕撫着瘦小病人的腦袋,翁奇微笑着安撫他的情緒。
“我會忍耐,沒說,不管班長大人對我做什麼,我絕對會咬牙忍下的!”眼神浮現堅毅,要不是手被融化,瘦小病人估計還要拍拍胸口對翁奇保證。
“太棒了,不愧是我最親密的朋友。”
還未等瘦小病人面上浮現出感動,男人便轉過頭對其他病人開口:
“那麼,剛才隻是些小插曲,現在我們繼續上課吧。”
一個一個内髒被翁奇用手抛出,血水淌流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周子宣已經捂上臉不敢再看下去,怕把午餐吃下的東西全都嘔吐出來。
誰能想到,可親眼見證如此血腥暴力的教學,并非常人能夠承受的起。
而且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三言兩語就把那個瘦小病人給哄的低頭道歉,甚至被掏了好幾個器官,把嘴唇咬爛都不願意發出哀鳴。
還好早上的她并沒有遇到翁奇,不然早就被吃得連渣都不剩,死前估計還對他感恩戴德。
光想象那樣的場景,她就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相較于面色慘白的少女,輕拖着腮的餘文楠就顯得格外淡然,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她看到不是現實版,是隔着屏幕後的電影版。
這讓眼角餘光不斷注視她反應的翁奇大失所望。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同類怎麼會被這種小場面吓到。
若真如此...呵。
那就不配是他的同類了。
而餘文楠在想些什麼呢?
這就是鬼怪實力上的壓制,還是為了符合走向,所以特地讓内在恢複成人類的樣貌?
腎髒、腸道什麼都做得可真逼真啊!
拖着腮的餘文楠正思考着這個問題,翁奇和周子宣怕是萬萬沒想到,面對此等場景,這人居然在想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