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玩家面色微變,誰也不想要成為病人。
“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是?”
“就是說啊,要是病人怎麼可能還進來這裡?”
“沒錯,都是正經八百的醫生。”
對于玩家們的話,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沒說自己信不信,隻是站起身,整理了下白大褂:
“各位先繼續用餐吧,我去處理那邊的狀況。”說着,便往林家恩大腦的方向走去。
而餘文楠一邊吃着餐食,「掃描」能力也擴散出去,關注林家恩那邊的狀況。
此時的林家恩穿着藍白病号服,在一衆藍白病号服中非常不顯眼,所以當時的餘文楠才沒有發現她。
本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如今滿臉憔悴不堪,臉色蠟黃難以與她口中,幾十萬粉絲的網紅做聯想。
相較于一旁安靜的其他藍白病号服病人,林家恩散亂的頭發及颠狂的神情,比其他病人更像是精神病人。
在看看病人的夥食,好吧,她多少能理解為何林家恩這麼瘋狂。
他們醫生還有正常的餐食,但是病人吃的是什麼?
如同面條般的奇怪蟲子大雜燴,加上不明的白色液體混攪在一起,不知的還以為是炖煮許久的大骨湯面呢。
奇怪的蟲子比蛆蟲米飯更加有活力,時不時地甩動身體,甚至還試圖「越獄」,噴甩出來的液體更是将桌面弄得濕答答。
沒有病人覺得奇怪,反倒是對這樣的「食物」表現得習以為常。
有些病人比較斯文,會回到位子用筷子夾着享用,心急點的竟伸手進碗中,抓起一大把蟲子就往嘴裡塞。
他們大口咀嚼着蟲子面條,蟲子中的各色汁水混雜白色液體形成詭異的顔色,看起來就令人作嘔,但病人們卻表現得宛若吃到什麼人間美味一般。
若不是自己有行李箱還能假裝吃下,但林家恩隻是普通人,根本做不到這點,所以隻能在打菜口無能狂怒。
“我親愛的孩子,為何吵吵鬧鬧?”
男人出現在吵鬧現場,讓林家恩的喊叫聲嘎然而止。
要是之前,林家恩肯定有會嗲嗲的和男人撒嬌,畢竟他是她所認定的「大腿」。
如今林家恩看着男人的目光哪還有什麼好感,有的隻有恐懼、害怕以及掩藏在其中的恨意。
她看看四周,見那麼多人在場,苟着脖子,伸出有些哆哆嗦嗦的手指:
“我、我警告你,昨天是隻有我們兩人,你這該死的死變态!節目組呢?節目組!把這人給我帶走,我要告他,不,我要把你們所有人都告了,居然這樣迫害我,全部都給我去坐牢。”
女人還沉浸在這是個節目的幻想中,不願意面對現實。
“隻是幾個小時不見,我親愛的孩子,你的幻想症越發嚴重了。”男人輕撫着額,似乎有些頭疼地看着林家恩。
“TMD,你才有幻想症,你全家都有幻想症。”林家恩忍不住爆出髒話,她抓着頭發,不斷四處張望,似乎想要找尋攝像頭及節目組的身影。
“居然罵髒話?看來你得去學習樓好好學習禮儀。”微蹙起眉頭,男人抓林家恩指着自己的手。
被男人握住手的林家恩整個人更顯狂躁,大力地掙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有變态,變态啊!”
可惜她的力量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被男人一把拽了回來。
“真是的,好孩子就應該要好好吃飯。”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拿起取餐處放置的一碗蟲子湯面,快狠準的往林家恩尖叫地灌了進去。
“嘔嗚...嘔...”林家恩的眼睛大睜,身體本能嘔吐,想要推拒男人的手。
然而男人卻掐住她的脖子,将剩餘的全部都灌了進去,确認碗空了以後才松開林家恩。
“...嘔...嘔...”跪在地上,女人的手不斷朝着嘴巴中摳挖,試圖将倒進去的蟲子催吐出來。
吐是沒吐出來,反倒隻是被長指甲摳破皮,使得林家恩嘔出不少帶着血絲的唾液。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讓男人的眉頭緊皺,随便點了幾個病人:
“你們,把這裡清理幹淨。”
明明快要吃到飯的病人雖說是乖乖聽話去拿清掃器具,但是臨走前掃向林家恩的眼神卻富含兇光及嗜血,顯然極為不爽女人打擾他們吃飯的時間。
用紙巾擦了擦嘴,餘文楠并沒有錯過這幾個病人的眼神,由此可見,病人在食堂中的乖巧不過是假象罷了。
畢竟是在恐怖遊戲,怎麼可能真的有人畜無害的病人?
不過病人間還是會分等級,發生這齣事情,林家恩估計會成為最底端的存在。
民以食為天,在這種有固定用餐時間的地方更是如此。
沒有人再理會崩潰大哭的林家恩,男人走了回來,和幾個已經吃得差不多的護士交代一句,她們吃完飯便一擁而上,将人拖出食堂。
至于林家恩會被帶去哪裡就不得而知。
玩家們全部用完餐,看着護士将一桌桌的病人帶走,男人清清嗓子開口:
“各位初來乍到,可能還不了解我們「心仁大院」的模式。”
說是工作表,實際上是「醫生守則」。
1.每天早上請于7點半以前抵達食堂,食堂将會在9點關閉,中午11點半到下午一點,晚上六點半到八點,請各位同仁把握用餐時間。
2.9點10分請醫生前往治療樓,每日『心仁大院』會給醫生安排五位病人,請醫生盡心盡力替病人們纾解情緒。
3.要是病人出現口吐白沫的現象,可以把櫃中的藥丸喂給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