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弄下來,對身體的損傷比較沒那麼大,可惜目前還沒找到根治的方法。”被稱為周姐的女人輕歎一聲。
紫鬼們種植下的花卉去除起來談何容易,可以說少女能夠撐那麼久,全靠身為哥哥的竹海不眠不休,能在第一時間将新長的幼苗扯下。
“但是每次扯下來,盈盈都很疼,我、我...”竹海抓着頭發,眼中逐漸蓄起淚水。
可見這看似堅強,甚至為了妹妹,能在許霸的威吓下自殺的少年已經瀕臨極限。
疼是肯定,畢竟在飯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植物為了保護幼苗,還有可能增加根莖的保護,換句話來說,扯下的痛楚有可能比成花還疼。
一而在再而三看着妹妹因痛苦而悲鳴,自己還是造就一切的罪魁禍首,少年怎能不崩潰。
他的妹妹才15歲啊!
望着緊緊抱着妹妹的竹海,周姐隻能輕輕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這才對着餘文楠開口:
“能在地道中遇到,也算是緣分,就放心待在這裡吧,至少彼此有伴,不會孤單。”
“你們可以從這裡參加劇情副本?”
此言一出,周姐微愣,而後點點頭:
“當然可以,但參加完也隻會出現在此處,仍舊出不去。”
“...是嗎...”
這也正常,畢竟血骷髅和鬼怪們應該還無法與恐怖遊戲系統對着幹,将人鎖在副本中應該很難發生。
不過恐怖遊戲當初更新時,所有玩家應該都回到玩家安全區才是。
目光落到周姐脖子上的鐵環,估計是因這個東西被迫返回?
竹海和他妹妹倒是沒有鐵環,至于最後一個女人...
餘文楠的視線剛看過去,沉默不語的女人猛地擡頭,一雙眸子凝視着餘文楠,竟與泰勒一樣屬于異瞳,一黑一白,裡頭有點點紅色螢光在其中流轉。
在女人注視下,餘文楠覺得自己的ㄧ切都被看穿,毫無秘密可言。
被直接窺探的感覺,非常不好,使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啊啊,小語,我不是和你說要帶好眼罩嘛?”
周姐連忙上前,找尋着小語的黑布條,一邊和餘文楠和道歉:
“鐵環會限制大部分的能力,但對被動能力的限制很低,像是我的「低感」就是被動能力,還有小語的...她一般不會這個樣子的,真是對不起啊。”
「低感」,是周姐靠進自己,沒有被發現的能力?
極大降低一個人存在感。
“啊,找到了,小語,你快帶上。”拿着一條黑布條,周姐拍拍上頭的塵土就要給小語帶上,卻被她擡手推開。
眼睛仍舊直視餘文楠,緩緩開口:
“你有辦法。”
“嗯?”
“你能出去,對吧?”小語看似疑問,實則是肯定句。
“...嗯?...唉?”周姐抓着布條,看看小語,又看看餘文楠,一時間欲言又止。
對于小語的能力,餘文楠内心有些許思量,隐藏在鬥篷下的面容勾勒出些許笑意。
有趣。
她緩步來到小語面前,沒有等周姐抓耳撓腮想要制止的神情,盤腿坐在小語正前方,與這位和柳易盈差不多大的少女平視。
“你的能力很有趣。”
小語并沒有因這評價感到訝異,似乎有很多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早已習慣。
“我能出去,然後呢?我能出去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雖說這話很冷酷,但也是事實,名則保身,沒有人規定一定要救人吧?
畢竟誰知道自己救的是什麼樣的貨色,要是個白眼狼,豈不是得不償失?
靜靜看着餘文楠一會,小語很肯定地吐出個字:
“你會救。”說着,指着竹海:
“想要。”
“啊?”少年一個激靈,呆愣愣的指着自己。
“有用。”指着竹海的妹妹及周姐。
“那你呢?”
“我不會加入。”小語微微歪頭,緩緩說道。
“哈哈哈哈,有趣,你很有趣。”餘文楠少有情緒起伏的如此激烈,拍了幾下大腿,這才抑止住笑容,一把扯下鬥篷,露出真面目: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還未等小語開口,竹海率先驚呼出聲,顯然他對餘文楠的印象還挺深刻:
“你不是「四葉草」的會長嘛?我...那個...”少年驚呼完,神情略帶尴尬,畢竟之前的他們算是敵對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