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盤算價值的眼神落在身上,毫無掩飾的上下打量,讓玩家非常不舒服。
可目前也無法輕易發作,因為...
其他所長也陸陸續續到了。
存活下來的都是血骷髅成員所在的避難所,按照數量,有一個被滅,還剩下三個,比餘文楠預料中的要多。
不過留下的成員數量卻比預期的少,三隻隊伍隻剩下二十五人,對照剛開始的六十人,直接少了一半。
或許是因為在地下建築,并無陽光,血骷髅成員雖說仍舊穿着鬥篷,但是帽沿均扯下。
領頭的光頭大漢,血熊死死盯着餘文楠,滿是血絲的瞳孔蘊藏兇光,顯然是恨極了餘文楠。
對于他的視線,她隻是回以一個笑容。
看似友好,但在血熊眼中,就是實打實的挑釁。
在四個所長對于自己的實驗成果據理力争,想證實自己的研究最棒,而互相否定彼此觀點,相互挑刺,差點沒如潑婦一般上前撕扯扭打。
身後的藍隊及血骷髅間的氣氛已然劍拔弩張,随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最悠哉的就是身為董事長的男人,他翹着二郎腿,完全沒有阻止所長們的争吵。
擡手讓保镖給自己倒茶,好整以暇的邊啜飲,邊吞吐着雪茄看戲,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他隻是個觀衆。
碰、碰碰!
突如其來的異響,使得所長們的争吵稍停頓,在場的人開始查找聲音的來源,最終開始晃動的四個圓柱體上。
裡頭裝着的正是四個所長的「實驗完成品」。
“抱歉啊,董事長,看來實驗體醒來,我立刻處理,不會讓他亂動的。”王文盛連忙對着男人說道,說着還從白大褂中拿出一根針管。
不隻是他,其他所長的亦是如此,就是不滿王文盛能做出頭鳥,怒瞪了他一眼。
“嗯?不用,正好把實驗體放出來,讓我看看實驗成果,比你們的的口頭報告更直觀不是嗎?”
“可是...應該要放入培養皿中...”王文盛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直接打斷:
“你在質疑我嗎?”雪茄輕彈,男人陰鸷的目光掃視四個所長:
“口頭上天花亂墜誰不會?我要看的是實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嘴上說的好聽,卻拿一些垃圾來唬弄我?”
“還有,你們的實驗體那麼脆弱?到哪裡都需要培養皿?這種脆弱的東西,就算完成又和垃圾有什麼區别?”
“難不成要讓老子也一輩子待在培養皿裡面嗎?”
越說聲音越憤怒,男人甚至扔下自己手中的雪茄,在腳下用力的輾壓,眼睛死死盯着在場的所有人。
見此狀況,所長們哪敢說什麼?
吞咽一口口水,立刻點頭哈腰的直點頭:
“您說的對,我們立刻打開,怎麼敢用歪瓜裂棗來充數?”
随着圓柱體被一個一個打開,也露出實驗體的真面目。
屬于3号實驗室的實驗體自然是朱古,但此時的朱古大變樣。
身上的皮膚白細透亮,宛若嬰兒般細嫩,光亮的頭居然長出茂密的頭發,牙齒變得尖利,耳尖變得有些長。
腫胖的身材竟成了型男般的六塊肌,就是手掌腳掌的指尖呈現灰黑色利爪狀。
整體來說,還是能被稱為人,就是眼中時不時閃過兇光。
這麼一看,朱古居然是異變最少,其他三間所長的實驗品多少都出現異狀。
像是有三隻眼睛、背後有尾巴、皮膚出現一些非人毛發或鱗片。
顯然王文盛也發現這點,在其他所長們殺人般的目光中,更加昂首挺胸,要不是有男人在場,他都快要拿鼻孔看人。
“哎呀,承認承認,看來我的研究結果的完整度最高啊。”
餘文楠的目光在朱古身上掃視,發現他似乎沒有記憶,亦或者意識還沒有完全蘇醒,幾乎是靠着本能在移動。
不,有點奇怪啊...
說是靠着本能移動,那應該會對不熟悉的環境産生應激反應,攻擊四周的其他事物才是。
剛才還想從圓柱體中掙紮而出,哪有可能出來就安靜如雞了?
仔細觀察四個實驗體,果然沒多少意識,眼神呈現渙散狀态。
忽然,餘文楠注意到實驗體們的身體皆有幾乎不可察覺的輕顫,且面對的方向都很統一。
視線順着他們面對的方向...是身為董事長的男人?
這些實驗體似乎很害怕他,不是所長們那樣的敬畏,而是那種被壓制不敢動彈的感覺。
所長們認為實驗體乖乖聽話,實則是因為男人的壓制。
為何?
要是男人有别樣的氣勢,那第一個感覺到的應該是對氣息敏感的玩家才是,怎麼就直接略過他們,對實驗體施壓?
超人類。
既然能從對方口中說出,自然有所深意,難不成男人對自己的身體做改造?
“都還行吧,總之先帶着他們去中央培養皿。”随意的擺了擺手,沒有評判所長們的成果,男人站起身,稍微整理下衣衫,緩聲道。
此言一出,所長們的神情難掩激動,是前所未有地颠狂。
中央培養皿,與之前的四個研究室,紫鬼所在的位置很像。
該不會那裡就是「母體亞當」的所在地?
那玩家呢?